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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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陽光了臉,殷情待大街上的雪掃清了,便急着回家探望父親,並陪他用午膳,還聽老人家嘮叨了一個下午,談的不外乎關於她的終身大事和未來。
“我都老姑娘了,還有誰要我?”殷情整了整服裝下樓,邊自嘲地笑了笑。一進大廳,夥計傳報大將軍鐵徵正在廂房等她。
鐵徵?該是為了依依的事情來尋晦氣吧?本姑娘今一肚子火,還想找人出氣呢!
一進廂房,見到鐵徵那副高高在上、對採閣十分不屑的模樣,殷情招呼得特別起勁。
“鐵大將軍難得蒞臨,採閣真是無上光榮…哎呀,這些姑娘怎麼招呼客人的?連杯象樣的酒也沒有…”正想呼喚外頭備酒,鐵徵卻冷冷回應:“我來這裏不是喝花酒、玩女人…”
“鐵大將軍這麼説就不對了,咱採閣喝的是上等佳釀,沒有花酒這玩意;咱們姑娘個個才貌出眾,來這的嘉賓從沒抱着狎翫的心態前來…”殷情笑着響應,完全不將鐵徵的鄙視看在眼裏。
鐵徵冷哼一聲。
“本將軍沒空與區區老鴇爭論,我要見雲想依。”哼,她最看不慣這種將女人踩在腳下的男人!比起來,那隻大熊看來可親多了…
熊契最後那一笑忽然湧上心頭,殷情趕緊甩開腦海裏的畫面。
“想見依依?呵呵,真是抱歉吶,將軍!咱們依依現在可是靖王爺的人,不會再見其他人了…”殷情還是陪着笑。
“要多少才能見到雲想依?我出得起比靖王更高的價碼。”鐵徵接着從口袋掏出一張銀票,“這些該夠我買下雲想依了吧?”殷情手指捻起銀票一瞧,“十萬兩?恐怕連依依的衣袖都沾不上呀!”她手指一鬆,任由十萬兩滑落桌面,接着靠向鐵徵,在他耳畔挑逗地輕喃:“你知道依依目前身價有多少嗎?”鐵徵冷冷回應。
“開個價。”殷情絕媚的眼波一轉,輕輕回了一句。
“無價。”接着她好整以暇地坐回一旁,蓮花指捻起青瓷茶杯啜了口清茶。
見鐵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真讓她暢心如意。
被存心耍,鐵徵氣得往桌上一拍,抓起殷情的手用力一擰,“你這臭子婊竟敢耍我,馬上叫雲想依過來!”儘管手臂快要被擰斷,殷情依舊笑臉盈盈看着鐵徵,連眉也不皺。
“放開她!”此時,雕花門被狠狠踹開,熊契的咆哮聲如熊般響起。鐵徵看到熊契愣了一下,隨即不情願地放開手。
熊契趕緊拉起殷情的手,不斷對着被勒出的紅痕吹氣,心疼地説着:“我的小情兒,一定很疼哦?”殷情不領情地收手,冷冷瞪着他,“你來幹什麼?我有準你進採閣嗎?”死大熊,不早點出來,害本姑娘的手差點廢了…殷情在心底咒罵着。其實方才她敢出言戲
鐵徵,也是為了試探熊契在不在,只是她不願承認。
“熊大哥,你怎麼在這兒?”鐵徵訝異的語調打斷兩人的互動。
熊契正想找鐵徵算賬呢!
“如果我沒出現,我的女人這隻手臂早被你卸下了…我不準任何人動我的女人一寒
,即便是好兄弟!”其實他恨不得宰了鐵徵,因為剛剛殷情和他靠得這麼近…
鐵徵來不及回答,卻被殷情一陣搶白,“死大熊,誰是你的女人?”經過她這麼一罵,咆哮的大熊瞬間成了小綿羊,看得鐵徵驚訝萬分。
殷情罵完熊契,隨即笑臉向鐵徵。
“鐵大將軍,不是我不出依依,現下她已是靖王爺的人,如果您要人,只得找他商量去。”鐵徵只好知難而退,朝着熊契作個揖便轉身離去。
鐵徵前腳踏出廂房,熊契立即趨前執起殷情的手,“手臂還疼嗎?讓我幫你,擦點藥酒,不然明兒個一定更疼…”瞧他細心呵護的模樣,殷情竟有些失神。
哪裏疼?契哥哥幫你…
這句話忽然閃過腦中,好久以前,是不是也有人這麼呵護自己,像現在的他一樣,温柔得令她心酸…
“情兒,怎麼哭了?”熊契發現殷情兩頰的淚水,伸出手想為她拭淚,“是不是真的很疼?”
“別碰我!”殷情後退一步,胡亂拭去淚水。
她不懂自己為何掉淚,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軟弱的覺,令她
到好無助,好像任何事都能擊垮她…
殷情倔強地瞪着熊契,不讓他見到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