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噩耗震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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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先得到了古寒月的示意,朱龍不需要再通報就直接地帶領這個人來到了丹房。

這時候古寒月剛好已把面前的一百盞蠟燭剪熄。

透過了薄薄的一層竹簾,他看見了隨同朱龍前來的那個少女,不皺了一下眉頭。

這張臉,他很,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朱龍站在竹簾外,恭聲道:“啓稟掌門人,大名府的柳姑娘求見。”古寒月忽然想起了來人的身份,立刻坐正了身子道:“柳姑娘請進來。”簾外那位少女應了一聲,揭簾步入。

朱龍抱拳行禮,轉身自去。

古寒月站起身子來,抱拳道:“姑娘是大名府青竹堡柳府上來的人吧?”來人欠了一下肢,抱拳深深一揖道:“侄女柳青嬋,參見古大叔。古大叔一向可好?”古寒月訝然道:“啊呀!你是小嬋呀!長這麼大了?快請坐!”青嬋深深地行了個禮,端正坐好。

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古寒月到青竹堡拜訪柳鶴鳴老爺子的時候,適逢柳鶴鳴老爺子正在調教青嬋武功。

當時柳鶴鳴老爺子引見了這位身懷絕技的前輩與侄女認識,並由古寒月當場教授了這位大侄女一手“醉海棠”的劍法。

光陰茬苒,自此以後,在柳青嬋的記憶裏可就不曾再見過這位前輩了。

直到如今。

十年以後的今天,柳青嬋來到了這裏,在面謁過這位前輩之後,使她觸及了無比的傷心。

她腦子裏一時間想到了很多,粉頸兒一垂,淚珠滴滴嗒嗒地奪眶而出。

其實就在她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古寒月已經注意到她頭上的那一朵白花,他已經猜到了有某種不幸的事件發生了。

這時他苦笑了一下,道:“姑娘,莫非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大叔…”柳青嬋忍不住兩隻手捂住面頰,一時間悲從中來。

雖然她一向情堅強,輕易不肯落淚,可是到底人非鐵石,總有其軟弱的一面,此刻面見故人前輩,那腔傷的情緒,萬難忍耐得住,雖不曾放聲痛哭,然而大顆大顆的眼淚,卻由其指縫裏淌了出來。

古寒月大吃一驚,道:“姑娘,莫非鶴鳴老哥他…有什麼不測麼?”

“大叔…”她哽咽着淚下如雨,斷續地道:“大伯父他老人家已經…已經歸天了。”

“哦!”古寒月臉頓時一陣蒼白,語聲顫抖地説道:“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七天…以前!”説着,柳青嬋又把身子俯向椅背,顯然傷心到了極點,卻又礙於眼前情形,不便放聲大哭,嬌軀痙孿顫抖得成了一團。

古寒月緩緩伸出一隻手,撫拍着她的背部。

他那張正直的面頰上,帶出一片傷,喟然一聲長嘆道:“姑娘你冷靜一下…傷心無補於事…我想知道一下詳細的情形。”柳青嬋點了一下頭,當時就不再哭了。她掏出了一塊綢子手絹,背過身子來用力地抹了一下鼻涕,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才又轉過臉來。

古寒月冷冷地道:“柳老哥是得的什麼病?怎麼這麼快?”

“古大叔…我大伯他是被人家毒手所殺害的!”古寒月先是一愕,遂又冷笑了一聲,道:“是誰?”柳青嬋咬了一下牙:“冬眠先生。”

“冬眠先生?”雖然僅僅只聽見這個人奇怪的綽號,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人必非易與之輩。

“他名字叫過之江。”

“過之江?”對古寒月來説,這個名字顯然是十分陌生。

“古大叔!”柳青嬋寒聲道:“這個人武功高極了,我大伯不是他的對手,他老人家死得太慘了!”

“這麼説,柳老哥與此人當年結得有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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