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要是傾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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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家屬紛紛搶上前,呼天搶地,哭叫討饒,一片愁雲慘霧,儘管眾人懾於黃虎軍的兇威,也不住義憤填,開始有人高聲喝罵,氣氛再趨緊張,站在前邊的軍士,卻不待王圖下令,已經制出皮鞭,左右亂打,總算暫時讓憤怒的羣眾靜了下來。

“動手,給我殺盡這些暴民,一個不留!”王圖暴喝道,手提大刀的劊子手便把那些死囚按倒,眼看要血濺當場了。

“住手!”雲飛見事態危急,更不能任由這些抗暴民眾慘死,匆匆地掛上臉具,也無暇查察天空的烏鵲可有出發,便排眾而出。

“你是什麼人?”王圖凜然道,看見雲飛掛着臉具,便想起前些時讓人騙走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他已經從姚康口中,知道沒有邵飛其人。

此時雲飛的臉具雖然和當不同,卻使他心生警惕。雲飛已經決定發難,可無暇理會宓姑等是否趕到了,於是跳上一塊石頭,高聲叫道:“你不是城主,無權殺人!”城中人大多聽過這個謠言,由於王圖倒行逆施,也使眾人生疑,可是他掛着人皮臉具,樣貌和城主沒有太大分別,謠言不攻而破,想不到竟然有人當着城主身前重提此事,自然齊聲起鬨。

“我不是城主是誰?!”王圖冷笑道。

“你是王圖假扮的,城主已經給你害死,你臉上是掛上了人皮臉具。”雲飛高聲道。

他存心拖延時間,等候宓姑等攻城,於是利用想像力,再加上自己的推斷,添鹽添醋,繒影繒聲,道出鐵血大帝有意南侵,遣派地獄門奪取五石城的陰謀。

雲飛的話不獨使眾人膛目結舌,也使姚康王圖大驚失,可不明白他如何會知道這樣的秘密。

“你誣衊城主,罪該萬死!”王圖憤然道:“人來,把這個散播謠言的賊擒下來!”

“我當然有證據的…”雲飛硬着頭皮,依照自己的觀察説:“真的城主比你胖,也比你矮,怎能騙人?!”眾人也許未必盡信雲飛的話,卻也齊齊大呼小叫,發他們不滿的情緒,李廣等更乘機吶喊助威,動眾人打倒地獄門。

“胡説八道!”!王圖老羞成怒,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王圖,除了地獄門的人,沒有人會聽你的了!”雲飛見幾個軍士圍上來,也製出長劍道。

“對呀!以前城主不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假扮的,別讓他跑了!”李廣侯榮等人振臂高呼,轉眼間,黃虎軍也壁壘分明,很多新軍加入李廣等的陣營,但是還有許多猶疑未決,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我宰了你!”姚康見事態不妙,惱恨雜,獰笑一聲,拔出佩刀便朝着雲飛殺去。

雲飛那敢怠慢,揮劍了上去,刀劍相,發覺他的氣力不及自己,心裏便有了計較。姚康的武功與那些鬼卒的比較,實在不能同而語,招式詭異奇特,繁雜多變,不同鬼卒來來去去只是那兩三招,幸好雲飛偷習土鬼七式的其中三招後,反覆研究,姚康的武功有跡可尋,才不致手忙腳亂。

侯榮卻是急如熱窩上的碼蟻,李廣已經帶着心腹前往城後,預備接宓姑等入城,本來的計劃,是製做混亂,讓雲飛擒下王圖,揭破他的真臉目的,但是突然殺出姚康,使他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雲飛也知道不宜耽擱,摸清姚康的路數後,便開始反擊,劍勢一轉,不再閃躲姚康的長刀,還往上砸去。姚康冷哼一聲,長刀繼續劈下。

他沒有發現雲飛隱藏實力,只道這一刀縱然不能把他劈倒,也可以把長劍震飛,孰料才碰上去,一股大力傳來,長刀竟然手而出,雲飛的長劍還從不可能的角度刺下,姚康厲叫一聲,急退幾步,已經中了一劍。

“放下兵器者免死!”雲飛長劍一揮,朝着王圖撲了過去。

“黃石城的兄弟,殺呀…殺盡地獄門的狗賊!”侯榮也乘機發難,領着反正的黃虎軍衝上來。

王圖雖然想不到這個金臉怪客能夠殺敗姚康,但他是黃石城的侍衞長,自恃武功不弱,不待雲飛撲到身前,便從身旁的衞士手裏奪過一長槍,朝着雲飛刺去。

雲飛長笑一聲,往右一閃,長劍卻沿着槍桿直削下,王圖猝不及防,手上一痛,長槍掉地,原來指頭已經給削了下來,雲飛瞬快地轉到身後,猿臂輕舒,把王圖制住,長劍擱在他的頸項上。雲飛先傷姚康,再擒王圖,這幾下兔起雀躍,瞧等眾人目定口呆,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你們呆在這兒幹麼?殺光他們!”獐頭鼠目的大漢怒喝一聲,搶過大斧,朝着雲飛一指,那些穿着黃虎軍軍服的鬼卒,便也殺氣騰騰地衝過來。

“着他們住手!”雲飛脅着王圖説。

“上呀,他不敢殺城主的!”姚康按着肩頭的傷口叫道,就在這時,後山傳來陣陣獅吼虎嘯,圍着校場的人羣也突然東奔西跑,左右散開,讓出通道。

只見幾十頭猛獸殺奔而來,每一頭猛獸的背上昆一個掛着臉具的黑衣人,跟在後邊的還有一隊手執虎叉的壯漢。

“大家不用害怕,他們是南陽山的獵户,助我們對付地獄門的。”雲飛高聲叫道。眾人發現獸人的臉具和雲飛的相同,有人亦認得那些獵户,頓時歡聲四起,很多首鼠兩端的黃虎軍也紛紛加入侯榮的陣營,剩下的只有王圖的親兵和那些鬼卒。

“你們看清楚了!”雲飛知道機不可失,從王圖臉上揭下人皮臉具道。

“真的是他!”

“城主給他害死了!”眾人譁聲四起,指着出真臉目的王圖破口大罵。

姚康見形勢逆轉,黃虎軍倒戈,知道大勢已去,遂發出暗號,在眾鬼卒的護衞下,和那個獐頭鼠目的大漢退入城主府,侯榮率兵追殺,卻給鬼卒拼死阻擋,攻進府裏後,才發覺他們已經去如黃鶴了。

這時雲飛可沒空追趕姚康等人了,因為校場裏鬧哄哄的,羣眾兵丁擠得水不通,秩序大亂,於是把王圖人看管,發號施令,安撫軍民,派兵守護城門,緝拿地獄門餘黨,鬧了大半天,總算把局勢平定下來。

眾人就在校場公開審訊王圖,證實城主被害,他把所有惡行,一股腦推在地獄門身上,徵召礦工,是因為判官詹成帶來了幾個開礦師,預備在南陽山開採鐵礦。

那個獐眉鼠目的漢子,正是判官詹成,最使人震驚的是黑石白石兩城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裏,待牛頭奪取綠石城後,鐵血大軍便會南下夾攻紅石城了,雖然黃石城遠處大陸的邊陲。

但是有人自北方逃難而來,鐵血大帝的兇名早着,聞言如喪考妣,知道投降便要為奴,不降也無逃路了,王圖見眾人震懾的樣子,只道還有活路,竟然出言恫嚇,怎料巧反拙,更使眾人怨氣焚心,竟然把他殺了。

殺了王圖後,眾人旁徨無計,突然有人記起是雲飛揭破地獄門的陰謀,起鬨要他領頭共抗鐵血大帝,李廣等同聲附和,也不容雲飛推辭了。

雲飛明白鐵血大帝只是遠慮,當務之急卻是提防地獄門反擊,因為黑石白石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裏,丁同還領兵在外,倘若他們興兵來犯,黃石便危險了,於是曉諭眾人,立即整軍經武,着手防禦,並派人往四方堡報信,以作支援。

***白鳳站在玉翠身後打扇,天氣雖然熱,她卻是涼滲滲的,因為她穿得很少,身上只有一個淡黃的肚兜,間裙子似的圍着同的絲帕,絲帕之下,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只有以城主夫人的身份,傀儡般伴着丁同一起要軍民聽從命令時,白鳳才能夠穿上衣服,平常就是這樣的打扮,方便任人辱。

白鳳名義是城主夫人,實際卻是奴隸也不如,不知受了多少活罪,除了讓秦廣王和丁同摧殘,更要給豔娘玉翠訕笑打罵。

或許是嬌生慣養,吃不得苦頭,一鞭子已經讓白鳳俯首貼耳,逆來順受,只有一趟,鞭子也不濟事,結果給丁同縛起來。

把紅燭進牝户裏,紅燭還沒有燒完,便乖乖地用嘴巴給丁同發,此後,白鳳更是唯命是從,儘管白鳳好像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體。

這一天卻是有點不同,除了多了兩個男人,也因為他們的説話,使麻木了的芳心彷佛重現生機。

這兩人正是從黃石城狼狽逃回來的馬臉姚康和判官詹成,姚康受了傷,神委頓,詹成趕了幾天路,也是風塵僕僕。

“那金臉人是什麼人?”秦廣王煩惱道。

“不知道,但是他領着獸軍和獵户,當是南陽山的獵户。”姚康嘆氣道。

“獵户裏該沒有這樣的高手,也沒聽過他們有這樣利害的獸軍。”丁同搔着頭説。

“王圖死了沒有?”秦廣王問道。

“他給金臉人擒下,看來是凶多吉少了。”詹成説。

“獸軍人少,本來不成氣候,可恨黃虎軍叛變,才到如斯田地。”姚康氣憤道。

“叛變的黃虎軍有七、八千人,獵户獸軍千多人,黃石城有近萬兵力,雖然是新軍,戰力不高,卻也可慮。”秦廣王思索道:“丁同的黃虎軍有二千,黑鴉軍千多人,黑石的狂風盟有二、三千,還有白鶴軍…”

“這些天徵召的新軍已近萬。正在加緊訓練,連同投降的白鶴軍,合共萬多人,要是傾巢而出,應該可以收復黃石的。”丁同躍躍試道。

“怎能傾巢而出,而且狂風峽的四方堡不除,也是頭痛。”秦廣王搖頭説。

“綠石那裏可有消息?”姚康問道。

“牛頭召了秋瑤前去,對付執掌兵權的湯義,需要一點時間才行。”秦廣王嘆氣道,湯義正是綠石城城主湯仁的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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