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靜平對我的照顧非常周到,她小心翼翼地和我相處。我媽又問我關於藍宇,關於那樁別墅的事,我告訴她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別在問我了,可憐的老媽再也沒敢提起。

持續了兩個月,我的冒徹底好了,我開始着手辦理離婚手續。***“靜平,咱們還是離婚算了,維持這樣的婚姻兩個人都痛苦。”我要開誠佈公地和林靜平談。

“到這個地步嗎?是我對你不好,還是我做錯了什麼?”靜平含着眼淚問我。

“我是覺得咱們在一起並不幸福。”

“不是不幸福,是你已經厭倦了吧?可我們結婚才一年多!”

“無論你怎麼想,我們一定要離!”我態度十分堅決。

“扞東,我們都是成年人,婚姻更不是兒戲,你不覺得你太草率了嗎?”靜平哀哀慼戚地説。

“我想了很久,實在覺得我們不能一起生活。”我説得很空。那幾個星期,靜平都在努力挽回我們的婚姻,她開始自己做飯,晚餐還有情調,在燭光下,輕柔的音樂中,她握着我的手説她愛我。

她拉我去聽音樂會,依偎在我懷裏,就象我們初識時那樣。樂池裏響起了小提琴奏出的“梁祝”曲調,我想起藍宇曾對我説過“梁祝”的故事是一個同戀情的原形,我説這簡直是胡扯,他用他清澈、明亮、無的眼睛看着我説他相信。

我聽着那哀婉的樂曲,好像看着他説話時堅定的神情,想着梁祝十八相送、樓台一別和雙雙化蝶的結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一個多月後,主管財務的老張告訴我,靜平已經從公司化走三拾萬元到其他地方,三十萬是林能籤批的最大限額。

林的動作很快,我更想盡快了解此事,我告訴靜平不能再拖下去了。***“扞東,你是不是為了個叫藍宇的男人才這麼做?”在我們爭吵之後,靜平突然問我。

“你腦子有問題吧?”我一派嘲笑的口吻。

“哼!從我們談戀愛時,我就知道我有一個對手,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情敵竟然是個男人!怎麼這種千古奇聞的事會讓我碰到!”靜平無奈的説。

“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這種病態的心理,我原諒你,幫你克服,可你居然要和我離婚!”她又説。

“別説得那麼動人,你哪有那麼善良?你不介意是因為你更介意錢吧?”

“錢!你把錢看得太重了吧!我用你的錢,沒錯,可除了錢你還給過我什麼?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你還給過我什麼?”靜平大聲地叫喊,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這麼失態。

“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知道我要什麼?我讓你陪我回一次家,你説不習慣南方的氣候。結婚時,我爸爸媽媽那麼遠趕來看我,我請你出一天陪陪他們,你説沒時間。可我對你媽媽呢?我陪她聊天、逛街…”她説着開始哭。

“你對我、對家哪有一點責任心!我陪你應酬、周旋,讓你開心,你想過我要什麼嗎?我不想要你的錢,可我又能要什麼?從情上,你付出了多少?就是在夫生活上,你都不能做到象個正常的丈夫!”靜平嚶嚶地哭泣。

“可有些事你做得太過分了!”我低沉地説“你終於承認了,你是因為傳真的事情恨我。我做得沒什麼錯,作為一個子我要保護我的丈夫和我的家庭!”她終於冷靜下來。

“可你能將那個男孩兒到絕路上!”我衝她吼着“你不要説得讓我噁心,好不好?那種人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看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兒,我真想她!可我不願意去打個女人。

“少廢話!你已經拿走三十萬,我再給你二十萬,就這麼瞭解!”我看着她説。

“你不怕我將你的事説出去?”林眼睛盯着我説。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你試試!看咱倆最後誰身敗名裂!”我冷笑着説。

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漠地看着我:“一百萬!這對你不算太多。”她終於開價了。***我第一次短命的婚姻結束了,我為此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可正象藍宇説的,有失必有得,我得到了一個我從來不願承認,卻是事實的驗證,無論程度深淺,我是一個gay。

我母親對我離婚的決定沒再做任何阻攔,可她看我的眼神卻憑添了一份焦慮、擔憂。她説今後我一定會再找個合適的女人結婚。我心想:恐怕沒有女人對我是合適的。

在我離婚之前,我一直和一個男人保持着關係,他也是學中文的,並在報社裏做編輯,他常常嘲笑我這個“南大”中文系出來的水平太低。他長得不高、但很英俊,算是很“酷”的類型,他眼睛近視,所以總戴着隱形眼鏡。

他比我小四歲,我們可以説是絕佳的搭配。我們在一齊的共同語言很多,他真心喜歡我,我也比較喜歡他,但我總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我告訴他一些有關藍宇的事情,他勸我要想開,在這方面他是我唯一的知音。

我離婚後,他曾希望我們能有更近的關係,我説我心裏有個空位,我不能將它消除,也無人能填補,他説他能理解。後來我們分手了,我沒有再找其他的“朋友”我覺特別寂寞,可我喜歡這樣。

我將力幾乎全放在生意上,我的那個合資化妝品廠情況非常糟糕,對於搞實業、經營管理這方面我懂的太少,我放棄了那個廠。

我要發揮自己的長項,更多的去做貿易。我看準了一個機會,但需要一大筆資金,我開始搞融資。我經常住在“北歐”因為那是藍宇的家,我盼着有一天他能突然回來,站到我面前。

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消失了,我等着奇蹟的發生…***我從不喜歡北京的夏季,可夏季又是最長的。算算和藍宇分開的子已經有一年零九個月,我們是在一個深秋分手的,我還要等多少個深秋才能找到他?

那天,我被朋友邀去參觀一個建材展示會,那個朋友是做房地產開發的,他希望我和他合作,我沒有興趣,但總要給朋友個面子。

應酬完,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展廳裏閒逛。這是個規模很大的展會,有不少外商、合資企業也來參展,我很喜歡一些展台的設計,我雖不內行,可覺得有意思。

我的眼睛漫無目的地亂掃,突然,我被三個男人引住,那是在一個本公司的展台前,一個洋人正和兩個中國人談,左邊的是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中間的那個男孩,不!那個男人太象藍宇了!我心狂跳起來,連呼都變得困難。他穿着一套深藍西裝,襯托出拔,勻稱的身材。

他的頭髮已經剪成短短的,完全不象原先那種大男孩的樣子,少了一份純情,可多了幾份成的魅力。他們好像不是用中文談,藍宇還不時地為那個中年男人翻譯。他看起來談笑風生、舉止灑

由於距離他太遠,我無法看清他的面孔,但我知道那是藍宇。我向前挪了些,用一個展台的立柱做掩護,以便觀察他。

他們停止了談,老外和那個中年人都離開了,他轉身進到展台裏邊,站在資料台後,他從下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他身旁站着個很漂亮的女孩,他向她説着什麼,那女孩抿嘴樂,他們在聊天,女孩的眼睛總是在他的臉上停留。

我記得他從前不習慣和女孩相處,可現在卻如此自如、從容。沒過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了,他對他們吩咐着,還拍拍藍宇的肩膀,我看着很不舒服。

然後藍宇和那個中年人好像要一同離開,我下意識地從立柱後面站出來,他們正朝我這邊走來…就在那一霎那,我們四目相對,藍宇驚得呆住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俊秀。

他眼睛裏滿是驚奇,但很快地被什麼代替,是痛苦、憎恨?他沒有任何表情,將眼光離開我,快步地朝前面走去。我就在那裏傻愣着,不知該如何做。我定了定神,也快步的朝大門走去。

我飛跑着來到停車場,打發送我來的司機回去。我鑽進汽車,眼睛緊盯着藍宇和那中年人,他們一同鑽進了一量豪華的本車裏開出去,我在後面緊跟着。

我腦子裏亂亂的,他們會去哪兒?那個中年人看起來象個小本,他們什麼關係?汽車在“天話”大廈停下,那裏有幾樁寫字樓,大部份被駐京的外商辦事處租下。

我看着他們一起下車,一同走進大樓。這是個辦公的地點,看來他們只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我也好像覺得平靜了些。

我在車裏等着,可也不知道要等什麼?將近五點鐘,樓裏開始陸續走出下班的人羣,那真是個很好的風景點,北京那麼多漂亮的女孩、男孩都集中在這裏。

我留意觀察每個走出來的男孩,卻一直沒發現藍宇。快六點的時候,他出來了,他已經換掉那身西服,是一條西褲配件普通的圓領背心。他沒拿任何東西,急匆匆地往外走。我慶幸那天開的是公司的黑“奧迪”我可以很近的跟着他。

他來到“011”車站,站在等車的人羣中,他看了看錶,然後往遠處望了一眼。我看着他,心裏象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我曾經讓他過着中國的“貴族”生活,給他那些“榮華富貴”甚至送他一樁豪宅,可到頭來,他什麼也沒要,什麼也不稀罕,在我絕情地拋棄他時,他也殘忍地都還給了我,他不讓我得到心理上的一絲平衡。

他站在那,就象個普通北京百姓,唯有他帥氣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又顯得那樣出眾。我跟上藍宇乘的那輛“小公共”緩緩地往前開,中間他還換了一次車,終於來到了“慶賀”的一個家屬大院前,他在門口買了些西紅柿什麼的,然後走進一樁宿舍樓的門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