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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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用道:已經進入峽谷,退出來了。”沙鎮海道:“那麼兇險?”

“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事實上,他們現在追已無及,三位若跟着進去,只怕就不易再”峽谷中除了濃霧漫,難道真的隱伏着什金克用尚未回答,突聽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慘叫的方向,正是來自峽谷谷口。

沙鎮山吃驚道:“是如冰”轉身便想奔出營帳。

金克用伸手攔住道:“沙兄,不要衝動,咱們大夥兒同去看看。”眾人湧出營帳外.聲呼叫。

沙鎮山焦急地道:進谷去看看不可…’金克用道:“好吧,咱們協力同心,理當禍福相共,崔兄請帶着大夥先退往谷壁兩側隱藏,鳳凰和我陪三位同去谷口查看一下。”黑鳳凰卻搖頭説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金克用一怔,道:“鳳凰,你又是為了什麼?”黑鳳凰道:“白玉蓮是我們的仇人,我正愁無處找她,為何反要躲避。”金克用道:“但現在白玉蓮藏身暗處,不會輕易面,威寧侯府卻為了寶藏的事,不肯與我們甘休,我們若跟威寧侯府正面衝突,豈不正中白玉蓮的下懷。”黑鳳凰固執地道:“我不管什麼寶藏或白玉蓮出面,威寧侯府不惹我,我也不惹他們不怕。”金克用頓足道:“鳳凰,你要明白,現在情勢報復雜,不僅是我們的私仇,也關係大夥兒的安全,一旦引起了混戰,那是對我們最為不利…”黑鳳凰道:“你們儘管躲你們的,反正我是決定等在這裏了。”她的語氣十分堅決,坐在原地動也不動,金克用雖然着急,卻拿她沒轍。

魔刀崔平低聲道:“金堡主,依在下愚見,黑鳳凰姑娘武功高強,足可自保,若能留姑娘在此互為犄角之勢,使戚寧侯府不明我方虛實,未嘗不是一條妙計。”飛狐白風道:“對!黑鳳凰姑娘掌傷鐵羽,已膽寒,咱們索在營帳外遣火炬故佈疑陣絕不敢輕舉妄動。”威寧侯府業花貞貞見了定不敢來。

魔刀崔平又道:“此處距谷口不遠,就算戚寧侯府敢動手,咱們暗躡其後,兩下夾攻,準打他們一個落花水,解決了威寧侯府,白蓮宮也不足畏了。”金克用沉了一下,道:“這樣也好,就請崔兄立刻佈置吧。”又走近黑鳳凰身邊,壓低聲音道:“孩子,白蓮宮和威寧侯府都是陰險詐之輩,千萬記住少跟他們談,出手不要留情,伯父跟大夥兒會在暗中隨時給你支援。”黑鳳凰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時,魔刀崔平等人已在營帳內外,點燃了炬,照耀得附近數丈內一片通明,宛如白晝。

金克用吩咐眾人先退去山壁兩側埋伏,自己陪着沙家三兄弟直趨谷口。

荒山峽谷本無路徑,可是,當他們行近谷口,卻發現腳下十分平坦,雜草亂石全被清除,雷出一條寬約五尺的通路,地上鋪着柔軟的細砂…

這些,顯然都是白蓮宮留下的痕跡。

白蓮宮既已找到寶藏地點,何以不將寶藏運走玄虛,在附近逗留不肯離去?

是時間來不及?或是遭遇某種無法克服的困難未到手?

金克用心中轉念,舉步格外謹慎,才進入谷口,突見左首山壁上,寫着兩行醒目的大紅字:“谷中風光,任君遨遊;寶藏無主,見者有份。”這當然又是白蓮宮的傑作。

沙鎮山念於心切,邁步就向谷內衝去…

“且慢。”金克用伸手攔住道:“白蓮官處心積慮希望快些進谷裏去,谷中必然有兇險,咱們最多走完這條山壁夾峙的通道,絕不能再往前深入。”沙鎮山道:“但如冰已經人谷,咱們不進去,怎能救他?”金克用道:“於事無補,請。”沙鎮海道:“伸手難辨五指影。”

“如果他業已人谷遇險.咱們縱然進去,也位務必以大局為重,多加忍耐。”

“大哥,金莊主説得對,你瞧這1b谷漫,黑夜之際冒險入谷,只怕也難找到他們的蹤跡。”金克用又道:“事已至此,急也不在一時,今夜若找不到他//7,且等明天出以後,霧氣消散,那時大夥兒再一同進去,就安全得多了。”沙鎮山頓足長嘆道:“唉!如冰這孩子真糊塗,偏偏竟畏如虎,他若有三長兩短,咱們沙家豈不就此絕了後代.

金克用接口説道:“金某當先,三位請隨我來。”這條兩山夾峙的通道,足有半里多深長,左右峭壁千仞,高不可測,人行其中,但覺陰寒刺骨,恍如置身冰窟。

四人魚貫而行,走不到二十多步,金克用忽然蹲下身子,低聲説道:“三位請向兩邊讓一讓。”沙家三兄弟急忙閃開身體,藉着谷外透進來的火光,只見砂地上赫然有一連串殷紅的血漬。

金克用以手沾血,略一舐試,竟是人血。

沙鎮山立刻動起來,顫聲道:“這一定是如冰的血,如冰!如冰…”剎那間,他再無法控制自己谷內奔去。

金克用閃電般直追而上,一把扣住他的肩頭,沉聲道:“沙兄,你想幹什麼…”沙鎮山狀如瘋狂,回手一拳,搗向金克用前,大吼道:“放開我!”金克用左腕一翻,格開拳勢,右手疾落,在他背部“風府”上重重拍了一掌。

沙鎮山身軀微震,四肢突然僵硬,無法動彈!竟“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沙鎮海和沙鎮嶽疾步趕到,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金克用道:“讓他哭吧,他內心悲急,哭一’場反能安靜些。”沙鎮海嘆道:“沙家三房單傳,只此一子,無怪大哥會如此悲慟,魯莽之處,金莊主體怪。”金克用點頭道:“我瞭解。父子連心,這是人之常情,可惜咱們沒有時間慢慢勸解他,只好使用非常手段了。”果然沙鎮山在痛哭發之後,聲音漸低,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金克用替他解開道,柔聲勸道:“沙兄,這血跡很可能是白蓮宮故布的疑陣,咱們的時間不多,一切要沉着應付,你可萬萬不可再這樣動了。”沙鎮山含淚點頭,默然無語。

四個人循着血跡繼續向谷內走,不多久完,卻被一片白茫茫的濃霧擋住去路。

這濃霧好奇怪,翻翻滾滾,就像一鍋煮沸的稠粥,漫全谷,伸手難辨五指,但僅在谷中充斥,絲毫不見外溢,山壁夾道,卻沒有霧氣。

側耳傾聽,霧中寂靜如死,不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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