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北海道和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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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請繼續吧。”

“第二天早晨九點九分到青森。正趕上九點五十分開的由青森開往函館的渡海輪,乘船過海。”安田一邊細認記事簿上的字,一邊説道。

“渡海輪在十四點二十分到達函館。從那裏又搭上開往室的快車。十四點五十分開車,二十點三十四分到札幌。雙葉公司的河西先生到車站接,由他帶我到市內的丸物旅館下榻。那是二十一號晚上的事。二十二號、二十三號都在那裏,二十四號離開北海道,二十五號回到東京。”三原一一記在記事簿上。

“怎麼樣,不知有用沒有?”安田放下記事簿,仍然含笑説道。

“完全瞭解了,謝之至。”三原在回答時,也特別綻開笑容。

“你的工作沒有什麼樂趣吧。什麼事情都要調查。”話雖然説得很平靜,三原聽來卻多少有些刺耳。

“請不要想得這樣不好。我們也時常得到各方面的安和讚揚。”

“不,我不是這意恩。如果再有問題的話,還是請隨時過來。”

“打擾你了。”三原臨出門時,安田一直送到門口。他仍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絲毫沒有不安的態度。

三原在回警視廳之前,先到了自己常去的有樂町吃茶店叫了一杯咖啡,一邊看着記事簿,一邊把安田説的話,在白紙上整理出一份表格。

一月二十。一九·一五離上野(乘“十和田”列車)。

二十一,九·零九到青森,九·五零離青森(乘渡海輪),一四·二零到函館。

一四·五零離函館(乘快車),二零·三四到札幌(有人到站接)。

二十一——(住丸物旅館)——二十四。二十四回程,二十五到東京。

三原正在研究這份表格;送咖啡的女招待從紙上面望過來,問道:“喂,三原先生,要到北海道去旅行嗚?”

“嗯,這樣想啊!”三原苦笑。

“多好。剛從九州回來,又要到北海道去了。從西邊到北邊,真能飛啊。”説來不勝羨慕。

可不是。這次事件的舞包竟把本的兩端都牽涉到裏面了。

回到本廳,三原在笠井科長面前報告經過,把安田的話和自己畫的表格都代明白。

“嗯,嗯,原來如此。”科長熱心地望着表格。

“不過。去了北海道,可算是驚人的意外。不正和九州的位置相反嗎?”

“可不是,真是意外。”三原的確是這樣想。

“這些話都是真的?”科長託着面頰説道。

“安田這個人很明仔細。看樣子不會當面説謊,我看是真的。”

“不過,也有必要核對一下他的話。”

“是啊,應該核對。就託札幌警察署,調查一下到車站接安田的雙葉公司的人,並且調查一下旅館吧。”

“好的,就這樣辦。”三原正要從椅子上站起身,科長連忙止住他。

“還有,安田的家屬怎麼樣?”

“啊。有太太,可是因為肺部有病,在鎌倉分居療養。”

“對了!昨天已經講過。你説,是不是就因為他經常到鎌倉去,所以才發現了那四分鐘的空隙時間呢?”

“是的。今天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打長途電話,詢問太太的病情。”

“是嗎?她一個人住在哪裏?”

“她是一個人住在阿佐谷,不過有兩名女僕陪伴着。”這是三原調查來的情況,説出之後,科長考慮了一陣,沒有再講什麼話。

三原給札幌中央警署打了一封長電報。回電大概要在明天甚至後天才能到。他對於回電並沒有多少期待。因為安田絕不會目馬腳地輕易説謊,他不是那種使人有機可乘的人。

三原覺得閒得無聊,也許是內心的某一處對於回電還多少有些等待。這樣一來,就難以言狀地到焦燥。

突然間,一個念頭湧了上來,也許是這種心理在作怪吧。

心裏有個若隱若現的疑問:“到底有沒有安田的子這個人,真正在鎌倉養病呢?”安田的子大概不會同這次事件有關。但是,自從發現了那四分鐘的問題後,三原的內心始終想念着這件事。安田找到了那四分鐘,難道真是由於經常前往鎌倉,探視所謂子的人嗎?那個人會不會並不是他的子,而是另外的人呢?妄田自稱前往北海遣,他一定有適當的證據。而且,就是用旁證來證明,看樣子他也有把握。但是,他説太太生病卧牀療養,我怎麼能夠一聽此事就表示信任呢。越是平凡可信的事,就越容易生錯覺。看他講話那樣子,這裏還是有研究之餘地的。

“危險,危險!”三原自言自語,提醒自己。

向科長的辦公桌望過去,不知道他到什麼地方丟了,不見人影。三原在拍紙簿上寫下“去鎌倉”三個字,放在科長桌上,便出了警視廳。現在到鎌倉去,回來的時候要入夜了。

在東京車站的名店街買了一批水果。萬一必要的時候,可以當作探病的禮物。

到了弟十三號月台,乘上停在月台旁的火車。現在一看,由於十四號月台旁還有車,所以本看不到第十五號月台。

“能找到四分鐘的空隙,可真夠細心。”三原重新想起這什事。仍然説得這絕非偶然,而是安田安排出來的。

“一定是安田自己經過詳細調查,找到了這個時間。才把‘小雪飯莊’的女招待帶到這裏,讓她們成為目擊的證人。看樣子,他是認為有第三目擊者的必要。”這是三原的直覺。

車子開動了。到鎌倉的一個鐘頭路程,他的腦海中盤算着許多事情。安田的行動,必有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那一對自殺的男女,不是情死嗎?既然是情死,為什麼要安排出目擊者?這一行動的意圖真難使人明瞭。

而且,佐山和阿時情死的時間是二十號夜晚到二十一號,那時,安田辰郎正前往北海道。九州和北海道,這兩處連結不起來啊。

到了鎌倉車站,三原換乘去江之島的電車。集體旅行的小學生們,在車上像一羣小燕子,唧唧喳喳不停。

他在極樂寺車站下車。雖然不知道門牌,可是這地方人家很少,只要有這樣的人家,一打聽就會找到。

三原進了當地的警察派出所,對年輕的警察講明身份,馬上就問,這裏有沒有一户姓安田的人家。

“是女主人有病,躺在牀上養病的那家人嗎?”警察問道。三原聽了這句話,好像打了敗仗一樣。難道説,果然不差嗎?看來,安田並沒有説謊。

既來之,則安之。三原提着探病的水果筐,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

這地方靜悄悄的。還有幾幢茅草房子。一邊是山,另一邊,從房頂望出去,就是蔚籃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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