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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雲風的呼喚讓蔣默心裏一震,她居然失神了,連他回來也不知道。

蔣默抬眼看向雲風,勉強對着他出温柔的笑。

“風?你回來了。”雲風點點頭,走近她身邊“默默。你怎麼了,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認真?”

“啊?沒有什麼…”她低下頭,不再看他的眼睛。

“默默,你又不開心了?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蔣默咬着嘴,停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

“我想的事情,你真的想聽嗎?”

“當然。”

“可是,我怕你又要笑我,整天想那些纏纏綿綿的故事了?”

“哦?你又被哪個故事動了?”蔣默注視着雲風的眼睛“風,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作曲家是誰吧?”

“嗯,是拉姆斯。”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他嗎?”

“肯定是因為他的曲子好聽,很有內涵,很能讓人動。”蔣默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他的作品讓我動,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我動。”

“是什麼?”

“那就是他的愛情和他的人讓我動。拉姆斯一生中愛的很深,晚年,他拖着病危之軀,絕望而痛苦的行駛在歐洲大陸,他行匆匆,只為了參加一場葬禮。十字架後面睡着他永遠無法再看到的人。他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墓前,把小提琴架在肩上,拉了一首無人知曉名字的小提琴曲,傾訴着43年的情愫與40年的思念。聽眾唯有墓中人。她叫克拉拉。她是音樂家舒曼的子,拉姆斯的師母。”雲風聽過這個纏綿悱惻的故事“我知道。拉姆斯一生都愛着克拉拉,你在同情他嗎?”蔣默輕輕的説“是,我很同情他,和自己所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但是,我更加敬佩他的修養和品,克拉拉是他的師母,即使拉姆斯對克拉拉一見鍾情,卻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身份,理智壓制住了拉姆斯的情,他用空間隔絕的方式隔絕自己的情。所以,他選擇離開,永遠不相見。我很敬佩他的作風,我想,只有這樣能把握好理智的人,才能更好的把握琴絃吧?”愛情爆發時如同洪水猛獸,勢不可擋。但是,拉姆斯始終沒有讓自己愛慾濤漫過理智的大壩。

這是蔣默給予雲風的提醒和暗自警告,不合適的身份是不允許愛情的存在的。就如同現在他對秦眷。

蔣默覺到了,雲風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

他大概想不到吧,一個他與她共知的故事,卻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悟。

她刺到他了吧?

蔣默暗自嘆息,四年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兒了。他一直在對着她演戲,現在輪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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