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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拉着趙宇走到裏屋,對趙宇説:"什麼也不要答應他們,今天不要代表斯代普做任何決定――收購天遠的利益不足,還很麻煩,如果他們沒有十分理想的辦法,斯代普不一定要介入這次拉抬,因為裏面有很多危險,現在天遠市面上的樁家還未完全跑掉,籌碼分佈不清,你要多聽聽他們説的,回頭再做判斷――你回去吧。"説罷,拍拍趙宇的肩膀,走了出去。
245夜晚降臨了,宋哲家依然燈火通明,廳裏,到處是狼藉的杯盤,切得東一塊西一塊的蛋糕以及喝剩的酒菜放在桌上。
宋哲太太正與一個保姆一起收拾。
保姆問道:"您還要回美國嗎?"保養得很好的宋哲太太説:"我明天就走,一會兒跟我一起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而在書房內,宋哲與趙宇正在緊張地工作。
宋哲從計劃書上抬起頭來:"你覺得怎麼樣?"趙宇説:"他們的拉高計劃倒是嚴密,從天遠近幾個月的表現上來看,與他們提供的消息非常符合,但這麼長的洗盤過程我覺得有些多餘,還有,一個月之內,如果我們真的像他們所説的那種做法,我們出了三分之一資金,得到的利潤卻只有六分之一,冒的卻是被套在2塊左右的風險,我覺得對斯代普來講,有點不合算――對於他們,這卻是最好結果。""那最壞結果呢?""peter不參加,我們出全資的一半,在2塊左右被全線套牢,那麼公司將會損失兩千萬,我們參加以後,他們的風險已降到最低,我覺得,我們還得和陽光公司另行接觸。""那樣不好,在消息上,你應該相信老汪,兩千萬的損失我們也能承受――我問你,還有沒有更好結果?""有――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洗盤做一輪行情,然後把股價拉抬到8塊,這樣,我們的利益就充分了,這樣做的風險與拉抬到5塊是一樣,但拉抬成本得與他們分攤,我的計算結果是,每家一千萬,計劃後半部分得改變。""這樣吧,你今晚把你的想法做進計劃,明天一早我要,另外,我們的
動資金得控制一下,你的想法我很
興趣,沒有
盤手能做出像你這樣的計劃――有點冒險――但值得一試――我需要你的詳盡計劃――今天晚上能做完嗎?""我還要計算一些數據。""明天呢?""明天?明天可以。""你可以在這裏做――如果困了,二樓有客房。""計劃做好之前我是不會困的。""那我先去休息了,我太太明天就要走,我們明天見――我去叫人給你
點宵夜來。
"不用了,我不餓――明天早上再説。""那好吧――我走了。"宋哲關門出去,趙宇在房間裏走了走,接着,便埋頭工作起來。
24一整夜就這樣緊張地過去了,清晨,在空空的書房裏,煙灰缸裏滿了煙頭兒,電腦仍然開着,書桌上,整整齊齊放着一摞打印好的計劃書――上面寫着《關於陽光公司收購天遠公司的股市
作計劃》。
趙宇從宋哲的院子裏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遠處升起的朝陽,然後靠在自己的汽車上,他打開手機,撥號。
在一個賓館房間裏,柳燕正躺牀上睡覺,她的手機響了,柳燕接糊糊地接聽。
是趙宇的聲音:"柳燕,你醒了嗎?""沒有,我還要再睡一會兒,你呢?""我剛剛工作了一夜――真想和你一起看看早晨的太陽。""早晨的太陽怎麼了?""它使人產生一種錯覺,叫人覺得,生命中那些動人心的時刻是有意義的。"柳燕轉了一下身,掙扎着想坐起來,卻沒有做到:"你説什麼呢,趙宇?""我是説,一個半月之內,我要為斯代普公司掙三千萬。""好好幹吧,趙宇,再見。"柳燕掛下電話,重新睡去。
趙宇掛了電話,鑽進車裏,一種動的心情油然而生,他認為自己的計劃十分完美,而那種對於成功的設想令他倍
有力,以前,他從未做過如此之大的計劃。
247三天以後,到了決定一切的時刻,在一個會議室裏,趙宇有點不安,他坐在中間,身邊是宋哲,他簡直無法讓自己的眼睛從每個人手裏的計劃書上離開,因為,除了那裏,他不知向哪裏看更好一些。
室內煙霧騰騰,裏面坐着宋哲、趙宇、林昭聰、peter、汪照基等一干人,終於,討論已進行了一天,人們的意見仍然無法取得一致。
peter用中指關節敲敲桌面,説道:"這個計劃是不切實際的,瘋狂的――我們無法同意――雖然計劃有着嚴密的論證,但還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不應這樣冒險。"停了一下,汪照基也跟着説:"計劃的立論是清楚的,但我們懷疑能否真正實現,8塊,太可笑了,沒有人會跟到這麼高。"林昭聰站起來,毫不掩飾自己對趙宇的懷疑,他看了看趙宇,又向宋哲臉上望去:"老宋,這不是你的一貫作風。"趙宇也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向宋哲,宋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在深深地着煙,終於,他把煙頭按滅,然後清了清沙啞的嗓子,開口説道:"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行?"汪照基説:"這份計劃的結論太荒謬――我們原先拉抬到5塊,已經把天遠翻了三倍,如果按照8塊做,那我們不是把天遠抬到天價了嗎?從來沒有一支股票能夠做成這樣,在一個半月內,我們就會成為股市裏的反面教材,成為笑話――老宋,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你們斯代普認為利益太小。"宋哲堅定地回答:"我們斯代普從來沒有因利益小而放棄過一筆生意,我們一直把一塊錢和一萬塊看得同等重要,這是我們的經營原則――我再問一遍,有誰能説出這個計劃的問題?"大家低下頭,不再發言了。
宋哲接着説:"牛頓説過,給他一個支點,他就能翹起地球――起初,我們聽到他想翹起地球,我們説他是什麼?一個瘋子!為什麼?因為我們無法給他支點,但如果真的給了他支點,他就真的可以做到!當我們看到地球被他翹起來的時候,我們會説他什麼?一個天才!我認為,我們有這個支點,我們可以把股價做到8塊,也許可以做得更高,這份計劃相當完美,完美是需要我們去慢慢理解的東西,風險經過計算,與拉抬到5塊是一樣的,我要説的是,斯代普這份計劃,如果沒有這個風險,我們就不會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如果沒有這個風險,我們就得不到充分的利益,如果沒有這個風險,我們就會停止想象,沒有想象力,我們就不是我們而是別人!"宋哲的話音落下,半天,沒有人接口,林昭聰左看看右看看,用緩和的口吻説:"老宋,你別太動,你也得聽聽公眾的觀點呀!"宋哲皺了皺眉頭,迅速做出反應:"什麼叫公眾的觀點呢?我告訴你,那就是對個人懶惰的鼓勵――你們不要以為成功了就要尋求安全
,就要保險,那你就完蛋了,大家要記住,在股市上,一次成功不算成功,我們得次次成功――要想不斷成功,就得不斷冒險。我要説的是,如果你們不使用這個計劃,那麼斯代普就會退出,如果你們使用這份計劃,老林退出,他的一份由斯代普補上,如果金旗退出,他的一份也會由斯代普補上,斯代普有信心做好這支股票――但作為老朋友,我勸大家跟上,因為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四家聯手,能夠控制住近百分之五十的籌碼,這就是能夠翹起地球的支點!"peter嘆了口氣,搖搖頭:"老宋,如果你堅持使用這份計劃,我只能退出,很遺憾。"林昭聰也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説:"你們知道,我們今年在地產上損失很大,還有還貸壓力,我們無法冒這個風險,一個半月――這不可能。"汪照基把目光望向宋哲:"老宋,你聽到了?"宋哲笑了:"沒關係,他們會後悔的――這不是第一次了。"忽然,peter和林昭聰對視一眼,一齊笑了起來。
汪照基嘆了口氣,對宋哲説:"那麼,老宋,只好如此了,我們得馬上動手,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我們相互提醒着點兒――你的錢準備好了嗎?"宋哲用果斷地語氣説:"今天上午0點已經全部到位了,我們下午開盤就行動,你們要是想參加,明天還來得及,到後天,你們的成本就太高了。"peter揚了揚眉,説道:"老宋,這次收購要是成功了,我們金旗會請你當收購方面的高級顧問。"宋哲站起來,手一揮,語氣已變得十分堅定,不容置疑:"這份計劃是趙宇做的,如果成功了,我要你們記住他的名字――趙宇,我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就要開始動手了。"宋哲的那種語氣叫趙宇無法忘記,他認為,那是對他的信任,儘管宋哲從未提及這一點。
248眨眼間,趙宇已投入瘋狂的工作,宋哲的堅定在一個方面支撐着他,他果斷地動手了,另一方面,他發現自己冷靜而頑強,專斷而自信,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每一天,他向盤手們發佈明確而清楚的指令,如同奇蹟般地,股票竟按照他的計劃節節攀升。
人們從那一個半月的報紙標題就能簡單地推測股市發生了些什麼。
大標題一:陽光公司將要買殼上市!
大標題二:天遠公司潛力不小!
大標題三:還有人敢跟嗎?――天遠公司創出天價!
大標題四:天遠連續漲停!――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個大標題――陽光:25元!最危險最漂亮的炒作――陽光買殼上市成功!
249無論如果,這是一次勇敢的冒險,是趙宇第一次依靠宋哲而超水平發揮,當然,他也應該該運氣,那種冥冥中的力量似乎對他十分垂青,總之,他成功了,這種成功,使他一下子就站在了一個突出而耀眼的位置上,這個位置使他得以更好的發揮所長,當然,也使他以最快的速度
失在生活之中。
慶功宴上,趙宇、peter、宋哲、汪照基、林昭聰等人在乾杯,眾目睽睽之下,趙宇把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趙宇聽到林昭聰説道:"幸虧我在5塊的時候殺進去了,要不然,所有的便宜都讓你們佔了。"peter卻説:"我們金旗的技術防守專家告訴我,這又是一次非理作,哎,在中國,什麼都可能發生,簡直難以置信,我沒有加入,至少損失了一千萬。"而汪照基卻
慨萬千:"陽光這次特別
謝斯代普,我們這次買天遠,所有的損失都從股市上撈回來了――等於有人白送了我們一個金殼――趙宇,有空時,我要和你談談。""宋哲,這回你到底掙了多少?"林昭聰不無妒意地問道。
"趙宇,按照今天計算,我們將有多少油頭?"宋哲面帶微笑轉向趙宇。
"最保守估計,六千四百八十萬。"趙宇乾脆地回答。
"你手上還有多少籌碼?"林昭聰不甘心地追問道。
"告訴他,趙宇。"宋哲説。
"不到百分之十了,十天內應全部出淨。"林昭聰這下心服口服了,他長嘆一聲:"這是搶呀!"所有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