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西太后滅口殺兒媳翁同和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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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還有誰?”

“新皇上才五歲,她不聽政怎麼辦?也是的,滿朝這麼多大人,讓一個幾歲的孩子當皇上,還得找人管理他,真不明白為什麼?”

“雪雁,你這話説給我聽沒什麼,萬一被別人聽見了,可惹來殺身之禍,你要小心。”

“宮中的規矩真多,這也不能説,那也不能説,這邊教,那邊我就忘了,以後還有什麼不能説,娘娘多提醒我一下。可我確實不明白人們為何都同意讓孩子當皇上,娘娘,有人説這是先皇帝的遺詔,這是真的嗎?聽説先皇上就是這麼年輕繼位的,他也想讓別人也這麼年輕繼位嗎?”

“唉,雪雁,你千萬不能給別人講,先皇上正是覺得自己即位時年紀小,無法處理朝政,受制於人不利於大清朝的興隆,在賓天之前,留下遺詔讓恭親王,他的皇叔掌管朝政,只可惜這事朝中沒人知道。”

“娘娘,那遺詔呢?”

“被老佛爺給撕了!”阿魯特皇后悲憤地望着眼前的清水喃喃自語。

“這不是抗旨嗎?”過了許久,阿魯特皇后才回過神來,緩緩説道:“對於她,哪還有什麼聖旨,你來宮中這幾年了,也該知道的。”雪雁點點頭。

“雪雁,咱們回去吧,她們的慶典也該結束了,我也累了,如果人看見我還有這閒心到花園賞花,還不知怎麼想呢?怎對得起先皇上的一片厚愛之情。”雪雁又挽着阿魯特皇后走回寢宮。

兩宮皇太后聽政大典在一片山呼萬歲的叫聲中結束,慈禧太后帶着滿面紅光來到養心殿,宣召醇王爺奕譞進殿敍話。

醇親王奕譞在慶典散後,正準備轉身回府,忽聽太監傳旨宣召,他心中一愣,很不自在。上次宣召,不期然差點惹出麻煩來,回去之後,心裏也十分難受,好多天茶不思,飯不想。這才剛剛忘記那次的不快,忽又聞宣召,心中怎能不到陣陣絞痛呢?無奈何,這是皇太后的宣召,聖命難違!

奕譞來到養心殿,慈禧太后早已坐等那裏。奕譞急忙恭請聖安,慈禧命他坐下,慢聲問了一句:“醇王爺,你可記得今天是什麼子?”奕譞一愣,心道:難道今天我做了什麼錯事?這樣想着,惴惴不安地問道:“回太后,臣記不得其他了,臣只知道今天是太后聽政的大典之。”慈禧笑了、然後説道“難道醇王爺忘了,今天按照大清禮制應是皇子阿哥們新年的典學之。”

“臣罪該萬死,竟把祖上的這一訓戒給忘了,該打,該打!”

“五爺最近較忙,偶忘一享也是難免的,人非聖賢塾能無過,不過,王爺應該知道皇上快要六歲了,按照禮制,該入學讀書了。啓蒙教育關係大清社稷的興衰存亡,這擇師之事不可不慎重再慎重。五爺曾經是先皇帝同治的老師,對皇帝典學之事很是通,應儘早思考選擇一人。”奕譞答道:“説來慚愧,這事本應考慮到卻沒有考慮到,而有勞太后親自過問,實是下臣的罪過,對於擇師之人,臣平時也沒有考慮過。然而,太后這麼一説,臣倒忽然想起一人,但不知是否合太后心意?”

“嗅?醇五爺想起一人,那情好,不必客套,就直説吧,我們大家共同商量一下,看此人是否合適?”

“回太后,皇上的老師雖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職位,但要在教書育人方面有真才實學,德高望眾的人才能擔當,奴才覺得用大行皇帝當年的舊老臣充當可能較好。”慈禧點點頭“按你説採,這星上的老師唯有翁同和了?”

“不能説唯有翁同和,但臣覺得此人較合適。”

“何以見得!”慈禧有點不服氣。

“太后請想,大行皇帝當年的舊老臣而仍在弘德殿行走的已無幾人,只有翁同和年紀最輕,才學又高,又有一套教書育人的策略。更何況翁家幾代人都是我大清有名望的官員,舉家幾人都是科考的狀元,家學淵源深厚,學問上是沒説的,更可貴的是翁家人都是老實厚道,翁同和更被人稱道。”聽奕譞這麼一説,慈禧心想:他説的也是,這翁同和是當年同治皇帝御前侍講翁心存的兒子,他的哥哥翁同和是安徽巡撫,也是為官清正剛直之人。若説到舉家出了幾個新科狀元,這話也不假,翁同和中了狀元之後,他的侄子翁增源也相繼中了狀元,這樣的家門,叔侄狀元世問極少,學問上不必考慮。至於翁家的人都老實厚道之人,慈禧不覺臉上一陣發紅,想起一件往事。

那是翁增源初點新科狀元之時,他奉旨宣召入宮。慈禧一見這位新科狀元儀表優美,舉止端莊大度而又不失文雅,談吐更是滔滔不絕。慈禧十分高興,她詢問了翁增源的家學與治國方略,並詢問了同治皇上的師傅翁心存的身體狀況,翁增源都侃侃而答。突然,慈禧話題一轉,説李商隱曾有詩句:“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但此句並不甚妥,若改為“靈犀一點有心通”可能更勝原句之意,只是上句思考再三而改不成對。人説新科狀元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要翁增源給她對出上句。哪知翁增源聽罷,渾身打顫,冷汗直而無言以對。慈禧見狀哈哈大笑,這才讓翁增源好好回去思考,何時想出對句,立即入宮答對。哪知翁增源第二天就上一份奏摺稱病辭官歸還江蘇老家去了。慈禧再三挽留終也無濟,得准奏,雖然那以後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但偶而還想起這件半開玩笑的小事。

此事雖然過去多年,但從慈禧剛才微微變紅的臉上,奕譞已猜到這事,但他仍大着膽子説:“太后,翁家父子,兩代帝師,這翁同和也曾為太后你做過侍講的,他的學問你比我還清楚,翁家為人的老實程度如何,你想必也聽説過?”奕譞這樣極力保舉翁同和,除了翁同和確實有真才實學外,奕譞也是出於對他的一片之情。那是奕譞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向兩宮皇太后提辭呈奏書後,慈禧當即就想批准他的奏摺,由於慈安太后的挽留,後提朝臣議決,這眾多的朝臣中,只有翁同和一人上書請求兩宮太后繼續留住奕譞。事情雖然沒成功,奕譞還是從內心他的。

慈禧聽過奕譞的話,思索片刻,這才説道:“王爺説得也有道理,就請翁同和在毓慶宮行走,侍從皇帝。另外,王爺你也不能閒在家中,皇帝年幼,總攬典學的事務繁重,你又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以多心一些。同時,兵部右侍郎夏同善為人也誠懇有學問,也可入宮輔教皇上兵法知識。”奕譞一聽,太后同意他的保奏,並且恩准他入宮負責皇帝的典學,也是萬分高興,急忙叩頭謝恩。

奕譞和慈禧又談了一會話,正在這時,大內總管李蓮英進來在太后耳邊嘀咕幾句,只見太后臉一變,忽又恢復正常,點點頭,讓李蓮英退下。奕譞知道慈禧有事,又不便直問,便告辭回府,慈禧也沒挽留。

奕譞剛離去,慈禧就在李蓮英的帶領下來到後宮花園,正好逢着雪雁攙扶着阿魯特皇后出來。慈禧一見,氣就不打一處來,捏着尖嗓子,拿腔捏調他説:“嘿,你的雅興倒不小,你是來賞的還是來懷的?同治皇上剛剛賓天,靈柩未寢,大葬之期末到,你不知悲傷,不知到乾清宮弔唁,卻私自來後花園賞花玩水,居心何在?身為一國之母,沒有半點母儀的風範,卻懷有二心,難道也要母后再給你重新續上一個不成?”

“母后,孩兒實在冤枉!孩兒只是——”

“閉嘴,你身懷有孕,這可是同治皇上的唯一的遺孤,你不在宮內好好靜養,等待分娩之期,卻隨便走動,妄想把我那皇兒的骨血墜掉,這該妖婦不知家規與宮中禮制,用心狠毒,不加以嚴懲何以服其他宮人?”雪雁見慈禧太后氣得直跺腳,要懲治阿魯特皇后,嚇得不知説什麼好,急忙下跪哀求道:“請,請太后息怒,皇后冤枉,她在宮中養病多實在悶得慌,奴才這才請皇后到花園散散步,奴才罪該萬死,奴才該死,請求太后饒過娘娘!”

“大膽的奴才,這裏哪有你説話的份,不知天高地厚,竟如此大膽話頂撞太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李蓮英尖聲尖氣地捏着公鴨嗓子説。

“小李子,給我掌嘴!”李蓮英聽見太后發話,二話沒説,走上前去,一把把雪雁從地上提起來,朝臉砰砰就是幾下。

“再打,看她可好多嘴了。”慈禧氣急敗壞他説。

“罵別人該死,你們才是該死呢?竟敢違抗皇上的遺詔,私自撕毀詔書,並另立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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