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迷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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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永猛得意地朝白少夫笑道:“這是藏派密宗手法中的華,叫做引玉掌,他的掌心中有一股力,能粘住對方身體任何一部分,牽引過去,然後加上一擊,剛才我如果不換你下來,你就難以躲過他這一,你可沒張自新的本事,捱得起那一掌!”白少夫這次不開口了,承認了這一事實。

強永猛又説道:“我看他雙手護頰,就知道他準備施行這一手了,第一次是故意讓你先上手,還沒有用上勁,所以你能輕易開;第二次他的掌心變白,勁力已提到十成,如果你一掌打上去,就會被牢牢住,我要是不開口叫住,你此刻哪有命在,現在你是否還不服氣我叫你下來呢?”白少夫一躬身道:“屬下愚昧無知,多謝教祖賜示。”強永猛微笑道:“那倒不必客氣,我得力於你幫助也不少,尤其把張自新來,使我去了一個心腹大患,而且更得了一個橫行天下的工具,應該報酬你一下,好好幹下去,這齊天教祖的位置,一定是你的!”白少夫欣然面笑容,靜坐觀戰。

張自新與已經由貼身捕,改為拳掌相擊。

這一方面,張自新的造詣較弱,經常捱打,可是他身無知覺,護體真氣內力,抵消了對方雄渾無比的掌勁,挨在身上,一點都不在乎。

倒是越戰越心驚,他的拳法打在張自新的身上不起作用,張自新還擊的拳腳卻是堅穩有力,偶一疏忽被打中一兩下,痛入骨髓。

金龍佛薩達見狀不佳,忙又出口提示道:“師弟,這樣下去不行的,你必須揀那氣運不到的地方下手,此子先天稟賦奇特,力持下去,一定是你吃虧。”強永猛笑道:“我先警告你們不要投機取巧,張自新現在是我的人,在我的保護下,不會讓他受傷害的。”的肋上又捱了一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心頭火發,忽地一腿陰,直取下

張自新雖然痴呆,這等重要的部位卻不肯輕易受擊,單手一抄,握住了他的腳尖,身子一轉一提,將的身子提了起來,像放風箏一般,飛旋急轉,輪圈子舞動開來,雖然身子懸空,仍力圖掙扎。

忽而身子一弓,彎突起,雙手上下分叉,一取雙目,一戳咽喉,勢子又疾又毒,楊青青急叫:“張兄弟,快放手!”可是張自新對她的呼叫置若罔聞,直等到的攻擊到達身上時,才將握腳的手往下一猛擲。

的兩手一起在他的腹之上“咔嚓”聲中,張自新安然無恙,卻痛得大叫,四隻手指都被張自新體內真氣反震撞斷了。

強永猛笑道:“楊青青,你不要着急,他不會聽你的話,但我也不會叫他受傷的,好了!

可以結束這一場了。”後面那句話是對張自新説的,聲音較為猛厲。

張自新應聲受命,將往下一橫,不等他有所動作,跟着上前一腳踏往背心,反握住他的兩臂,抬頭看着強永猛,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強永猛笑道:“,你自號大力神佛,可以跟張自新比比力氣,你從他的手中掙出來,我就饒你不死!”努力掙臂,張自新也用力扳緊,兩個人的手臂上肌都凸起如丘,相持不下,而且倆人都從臂骨上發出格格的聲音,顯示出他們用力過猛。

薩達與強永猛幾乎同時喊道:“用勁!”聲落髮生,張自新雙臂一分,硬生生將的雙臂斷折,拋了開去。

強永猛得意地大笑道:“好!張自新,畢竟是你力勝一籌,沒有替我丟人,下去休息休息吧!”張自新痴痴呆呆地木然拔步,走到沙麗的身邊,汗出如泉,沙麗替他用衣襟擦抹着。

那邊則已昏厥在地,由四佛帶來的同伴抬了回去,開始替他接骨療傷。

強永猛笑道:“大力神佛已經報銷了,下面是誰?”普度佛巴爾赫勒沉聲出場道:“本師候教!”此人身高丈餘,骨瘦如柴,披着一襲大紅的僧袍,虛飄飄的搭在肩上,極不相稱,可是説話的中氣十足,一望而知為內家高手。

強永猛打量着他道:“閣下號稱普度,但不知有何神通?”巴爾赫勒道:“僧家本吾佛慈航普度之旨,廣濟世人,佛法無邊,僧家無所不能,無所不。”強永猛哈哈大笑道:“你的口氣倒不小,但不知你要選誰做超度的對象?”巴爾赫勒道:“佛門廣結善緣,僧家來者不拒。”強永猛道:“少夫,你看該如何打發他?”白少夫道:“殺雞焉用牛刀,像這種大言不慚之徒,隨便派個人就可解決了。”強永猛一笑道:“我也這麼想,由你去調整配置吧!”白少夫回顧身後諸人道:“哪一位肯自告奮勇下場的?”大家都默然相應,沒一個人出聲。

白少夫冷笑道:“我知道各位是看不起我年輕才薄,不服我的調配,這可是教祖的代,各位再不做表示,我就指名調派了。”徐中行忍不住道:“總執事,我們不是不服調配,實在是對方深淺不知,怕出去替本教丟人,總執事已得教祖親傳,對付他只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不親自出場了結呢?”白少夫冷笑道:“徐護法,我不是偷懶,今天是本教重行開府之慶,我不想二個人把功勞全佔了,何況我己任總壇執事,再往上升也沒有位置了,才把這個機會讓給大家,你別誤會我是故意給各位出難題。”徐中行道:“我們也是一樣,承蒙教祖器重,予以各分壇執事之職,再往上升,除非總執事讓位,否則也沒有餘缺了,何況,我們追隨教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心耿耿,教祖知道得很清楚,用不着再爭功邀寵了。”他的態度很堅決,使得白少夫很下不了台。

他惱羞成怒之下,將眼一瞪道:“好!我照你的説法,這一場不算功勞,只靠苦勞,你多辛苦一點吧!”徐中行望向強永猛道:“假如這是教祖的意思,屬下萬死不辭,除此之外,屬下不受任何人的命令。”白少夫怒聲道:“教祖授權於我,我的話就是教祖的命令,聽不聽在你。”強永猛忽然道:“徐中行,你是第幾分壇的執事?”徐中行道:“屬下昨才蒙分配為第一分壇執事。”強永猛道:“好,從現在起,你的職位由白少夫接替,你擔任總壇副總執事,總執事之職由花夫人接替。”白少夫大意外,不知所云。

強永猛臉一沉,冷冷地道:“少夫,我對你很失望,你才具有餘而氣量不足,這些跟我多年的舊人,對我都是忠心耿耿。

對你可不見得很尊重,你身膺重任,應該設法爭取他們的好,力求人和才是,可是你竟利用職權,排除異己,上次齊天教之敗,就在用人不當,前鑑未達,你又來這一套了!”白少夫滿臉愧憤,無言可説。

徐中行則動萬分,哽咽地道:“教祖如此體察下情,屬下惟肝腦塗地以報。”強永猛笑道:“我受了一次教訓,不會再將大權隨便信託一個人了,中行,現在我將調整的權利給你,你看着辦。”徐中行躬身道:“這個屬下不敢應命。”強永猛道:“為什麼?”徐中行道:“來人以普度為號,必是千手觀音,慈航普度,擅各技,以本教現列各人,除教祖外,只有白少夫出場最恰當,可是屬下指名叫他出去,難免會被認為有挾怨報復之嫌,是以屬下不敢應命。”強永猛哈哈一笑道:“很不錯,你有這個眼光,的確夠得上這個副總執事的職位,我也知道這傢伙難以對付,白少夫更明白,如果來人真是易於打發,他還會讓你們嗎?早就搶着去建功立威了,他自己不敢出去,就表示他也沒把握,那麼照你的看法,還有誰能勝任呢?”徐中行道:“那除非是教祖親出了。”強永猛搖搖頭道:“不,我不想出去,我的目標不是這幾個番僧,而是另一批更難惹的人,我的功夫目前還不能輕,你必須另外找個較為恰當的人選。”徐中行環顧左右,目光停在張自新身上道:“他…”強永猛笑道:“不錯,還是他,這小子一身氣功,不怕損傷,而且失了知覺,不知痛癢,正是最佳人選。”説完沉聲道:“張自新,你再出去打一場。”張自新正待出場去。

對面的燕青忽然道:“站住。”張自新居然應聲站住了。

強永猛大為驚奇。

燕青笑道:“強永猛,張兄弟現在不止聽你一個人的話了。”強永猛臉現怒容道:“燕青,你用什麼方法?”燕青笑道:“你用什麼方法,我就用什麼方法。”強永猛道:“我不相信你也會魂大法?”燕青道:“我不必會那種法術,只要會仿聲術就行了,你每次命令張兄弟行動,都要改變聲調,幾次下來,我就看出癥結之所在,原來所謂魂大法,只是惑他的神志,使他只聽得見一種聲音,也只接受一種聲音的命令,我揣摩一會兒,終於學會了你的發音…”強永猛大叫道:“小子,算你厲害,可是你會後悔的。”燕青笑道:“後悔是以後的事情,至少在今天,我能叫張兄弟不再成為你的工具,不受你的利用。”強永猛瞪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只要一句話,立刻可以殺了他,你可別我幹這種事。”燕青也瞪着強永猛,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但也不甘示弱,沉聲道:“我寧可毀了他,也比受你的利用好。”強永猛僵持了片刻,才轉顏笑道:“燕青,毀了張自新我並不心痛,對你們可是一個大損失,我相信你還有意思要把他爭取回去,我也不捨得輕易放棄這個好工具,因此我們暫時把他擱下來,回頭再各顯神通如何?”燕青淡淡地道:“可以,反正我絕不讓他再為你殺人。”強永猛道:“那只有一個條件,你們負責解決這個普度佛,因為我不想出手,也不想拿我的人來冒險,所以才動用他,如果你們想保全他,就必須接受這個條件。”燕青笑道:“沒問題,藏邊四佛挑戰的對象是我們雙方,不讓你獨任其事,這一場給我們好了。”藥師忙道:“燕青,你幹嗎又要攬事?”燕青苦笑了一聲,攤攤手道:“師父,並不是弟子多事,強永猛經過幾次失敗的教訓,已經聰明多了,從剛才他突然降了白少夫的舉措看來,他已是步步站穩,不再獨斷獨行了。

張兄弟是我們惟一的希望,我們能保全他一刻,就不能放棄機會,何況藏邊四佛曾經對我們也下過戰書…”藥師道:“可是他們現在只向齊天教挑戰呀!”燕青道:“強永猛只打算用張兄弟出場,如果張兄弟在正常的情形下,我倒不擔心,現在他的狀況,卻不宜出戰,這個普度佛可能是最難對付的一個,強永猛才推給我們,我們除了接受,還能怎樣?”強永猛大笑道:“不錯,我推出張自新,也不敢説絕對有把握,但至少能拼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那對我毫無損失。

不過你們想保全他,我也不反對,留下他對我有一點小小的用處,因為苗天神死了後,我一直缺少個忠心耿耿的死士,張自新可以補上這缺。”白少夫冷冷地笑道:“燕青也知道如何命令他了,教祖再用他,就要時刻擔受着暗襲的危險。”強永猛哈哈大笑道:“燕青是個懂得見風轉舵的人,他之所以不肯為我所用,就是因為我節節失利,他對我沒有信心,等今天之後,他就知道誰是世上最強的一個,自然會樂於為我所用,因此我倒是希望他能知道控制張自新的方法,將來對我的幫助更大一點。”白少夫妒恨地道:“教祖還是沒打消招降燕青之意。”強永猛道:“本來我以為你能代替他了,後來看看還是不行,許多地方他比你強多了,即以控制張自新的方法而言,你在我身邊多少子,仍是摸不清門道。他才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就完全學去了。”白少夫道:“那是屬下對教祖的忠心,屬下將大內那個魂大法的術士帶出來獻給教主,為了避嫌,屬下從不過問此事,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面留心。”強永猛笑道:“還有一點,他比你得人心,徐中行在下面就跟燕青商量,請燕青除掉你,可見他比你得人和。”徐中行臉大變。

強永猛笑笑道:“中行,你放心,你雖然乞援於燕青,卻沒有背叛我的意思,我不會怪你的,我將白少夫降貶在你之下,也是為安你的心,經過一次教訓後,我已經知道如何御下之道,再不會用錯人,使內部起摩擦了,將來花夫人的位子由燕青來擔任,你們更可以合作無間,將本教好好地發展開來…”徐中行躬身道:“教祖聖明,教祖聖明。”強永猛一笑道:“我雖然使你委屈得乞援於外人,可見還不夠聖明,但我絕不糊塗,莫謂隔牆無耳,本教任何人的行動都瞞不過我的,孰忠孰,我十分清楚,絕不會像從前一樣,在身邊埋着一批禍胎而不知了。”徐中行居然打了個冷噤,不寒而慄,連白少夫也是臉無人

只有花蝶影道:“教祖有把握將燕青爭取過來嗎?”強永猛笑道:“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燕青對這番話置若罔聞,低聲與藥師商量如何應付巴爾赫勒的事,最後才商定由哈回回先出場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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