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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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變得更深了些,他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就是覺得......很想很想笑。”好久了,好久沒有這樣從心底溢出笑容了。

莫名其妙就想笑的覺,真的很好很好,好得像是......

被上帝寵幸了。

作者有話説:明天不更。

第21章挽着桶落而歸的時候,汪烙棘覺得愜意的。

一步又一步,沿着湖畔邊慢慢地走,鞋底踩在細碎的石頭上,然後看着觸手可及的夕陽在你面前緩緩下沉,這是一件很奇妙又很解壓的事情。

進圈沉浮這麼多年,他真的需要一些休息了。

活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裏太久,心氣實在是太過浮躁,每一天都是紙醉金的,被包圍在亮爍的閃光燈之下,難免失自我。

這樣活着的他,是很累的。

所以此刻,男人得到了片刻的休憩和安寧。

走着走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焦蕉忽然停下腳,定定地看着那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眸裏反出一些細碎的光亮。

汪烙棘也跟着停下腳步來,好奇問他:“看什麼?”

“蜻蜓,”焦蕉遠遠地指向湖面,“汪先生,你看那些蜻蜓。”汪烙棘順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見兩隻蜻蜓相伴而飛,透明的翅膀極快地震動着,迅速地掠過平靜的湖面,又輕輕地一點水,點出些小圈小圈的漣漪來。

好一副雅趣之景。

但真正引焦蕉眼球的是它們飛翔的姿態,那兩隻蜻蜓的姿態很特別,首尾相接連成一個完美的心形,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個細小的愛心在湖面上飛。

“好漫,”焦蕉的瞳仁被湖光映出一片亮,他拿出手機對着那兩隻蜻蜓一拍,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把這一幕記錄下來傳給他的“寶寶”看。

什麼好玩的事都要與女朋友分享啊。

“離這麼遠,拍得清嗎?”汪烙棘調侃。

“先拍了再説。”男孩伸長雙手把相機舉高,對着遠處的蜻蜓連拍幾張,可惜這台山寨機像素太低,再加上之背光,拍出來的照片像坨翔。

“拍得好醜哦哈哈哈哈哈哈......”焦蕉被自己拍的照片笑彎了,“我這拍照技術也太爛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汪烙棘被他的笑點之低所震驚。

他看着焦蕉那個笑,其實有點覺得新鮮,因為很少有人會在他面前笑得這麼肆意張揚,每一個表情都不設防,不摻雜任何虛偽的成分。不需要面具,也不需要偽裝。

他喜歡和這種人相處。

蟬躲在草叢裏叫,人聽着卻不覺聒噪。飛鳥掠過湖面,扇動的翅膀驚了一湖秋水。

人在岸邊笑,笑了半天也只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它們是情侶吧?”焦蕉敞開懷地笑着,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兩隻蜻蜓,側臉被夕陽暈染出一道柔和而美好的輪廓。

汪烙棘只不經意地看了焦蕉一眼,便看得呼都緩下來了。

男人的心像那湖深深的水,漾出層層細微的漣漪,也不知是誰往那兒投了一塊石子。

有些詭異的情愫在作祟,汪烙棘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他似乎將過多的注意力擺在那個男孩身上了。

看什麼看,一個小孩有什麼好看的。

焦蕉的笑明明很燦爛,他卻因為矛盾的心情而愈發看不順眼,男孩那可愛的笑容忽然變得刺眼,令汪烙棘毫無由來地開始煩躁。

於是他只平平地回答道,“嗯,他們在配。”焦蕉的笑容被澆滅一大半,蹙了蹙眉頭:“這樣説一點也不漫。”

“沒什麼好漫的,”汪烙棘嗤道,冷冰冰地解釋道,“不過是兩隻昆蟲為了繁殖下一代罷了。點水是在產子,把蟲卵都誕在水裏。”為什麼要故意將語調放冷?因為這樣會顯得人是理智的,他要證明自己不會輕易讓某些東西衝昏頭腦。

例如情、多巴胺,還有怦然心動的覺。

焦蕉的興致可算徹底沒了,對他説:“其實你可以不用科普得這麼清楚,有些東西朦朦朧朧的話,會顯得比較美。”

“哦。”汪烙棘敷衍地應着。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夠,又冰冷地補了句,“蜻蜓的配也叫尾。”焦蕉:“……”雙方忽然又陷入一片安靜,明明剛才是能聊得很愉快的,卻因為其中一方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躁悶而終結。

汪烙棘這才後悔自己把天聊死,明明他從和焦蕉的對話裏總是能捕獲很多快樂。

天邊的落沉得很快,在拱起的丘壑頂上只剩下一個很小很小的半圓,但景依舊非常人,囊括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鄉村的寧靜怡人。

這個叫沙扁村的地方,彷彿在任何一個時間點都是美的。

縱使內心壓抑着某種苗頭的萌生,汪烙棘還是情不自地躁動,他又看向焦蕉的側臉,忽然叫了男孩一聲,“誒。”這一聲輕輕淡淡的,無悲亦無喜,就像在某個百無聊賴的午後,忽然扭頭叫了旁邊悉的人一聲。

不為什麼,不想什麼,就只是叫一聲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

可焦蕉還是聽見了,這一聲“誒”不偏不倚地傳入他的耳中。於是男孩聞聲轉過頭來,淺淺地回了聲,“嗯?”他們驀地對上了彼此的目光,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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