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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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門緊閉着,裏面很安靜。張羨魚側耳聽了聽,他的聽力一向很好,這時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連最輕的呼聲都沒有。
“我們進去看看。”張羨魚摸了摸左腕的紅玉珠串,低聲對藺無水道。藺無水自然沒法回應他,他便將手搭上門把手,輕輕擰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發出輕微“咯吱”聲,房間裏的人齊齊轉頭看他。
張羨魚保持着半邊身體探入門內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跟裏面的人對視。
存在不強的胡鳳蘭躺在牀上,牀旁邊的椅子上綁着陳盼娣,陳喜發則叉着腿面
陰沉的站在她面前,臉上再沒有半分白天的憨厚。
——門打開後,三個人都詭異的扭過脖子看他。
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陳喜發又轉過臉去繼續責罵被皮帶綁在椅子上的陳盼娣;陳盼娣很害怕的垂下了頭,極力縮着肩膀,好像這樣就能躲掉父親的責罵和竹條;牀上的胡鳳蘭也縮回頭,半張臉縮在被子裏,只一雙眼睛驚恐的盯着父女倆的方向看。
三人重新又沉進了自己的世界裏,門口的張羨魚被徹底忽略了。
或許是家族遺傳的愛好,陳喜發也拿着一細細的竹條,他高高舉着竹條,
着嗓子兇狠的問:“你還跑不跑了?”陳盼娣瑟縮一下,帶着哭腔細細的説:“不跑了。”陳喜發卻仍不滿意,揮舞着竹條在她身上狠狠
了兩下,憤怒的罵道:“把你們兩個賠錢貨養這麼大,你們還要跑!跑了老子拿什麼去賣錢?!”
“讓你跑!讓你跑!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個賠錢貨!”他一邊罵一邊拼命打陳盼娣,陳盼娣還小,沒兩下就忍不住
咽着哭起來,紅
的眼淚從眼角
下,蜿蜒着
到脖頸裏。
陳喜發卻好像發了狂,他像個無法停下的機器,瘋狂的揮舞手上的細竹條。陳盼娣身上細的皮膚被
出一道道的血痕,後來這血痕又破裂,變成了一道比一道深刻的傷口,傷口的皮
翻出,
出猩紅的血來。
“老子明天就把你個賠錢貨賣了!”似乎是打累了,陳喜發着氣停下來,他甩了甩髮酸的手臂,手裏的細竹條已經被紅
血
染紅。他也不在乎,若無其事的去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水咕嘟嘟的喝下去,然後才又站到陳盼娣面前,被血染紅的竹條抵着陳盼娣的額頭,“你把你妹妹藏到哪裏去了?”陳盼娣身體
搐一下,垂着腦袋沒有動靜。
“不説話是吧?”陳喜發的情緒起伏很大,他像一頭被怒的瘋狗,再次高高舉起竹條,重重朝被綁着的女兒
了下去。
陳盼娣一開始還會搐幾下,漸漸的就不動了,除了一張慘白的小臉,全身上下的皮
沒有一塊好地方。陳喜發卻恍若不覺,機械的一下一下揮舞竹條
打着,連血
飛濺到自己和
子身上也顧不得。
張羨魚死死擰着眉,這家人的所作所為,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更加惡毒和愚昧。他的目光冷冷掃過牀上,那裏胡鳳蘭並沒有睡着,她瞪大了一雙眼睛,蠟黃的臉上濺滿了女兒猩紅的血,但是她卻只是怯懦的躲在被子裏,驚恐的看着一切發生。
椅子上的小女孩兒已經看不出人形,頭部以下全是外翻的紅皮
。鮮血順着幼小的身體
下,在椅子底下聚成一小灘。
張羨魚幾乎已經能拼湊出曾經發生在這對雙胞胎身上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張羨魚將半開不開的門徹底推開,淺淡的眸子深深看着氣如牛的陳喜發。
“我恨!我好恨啊!”陳喜發轉過身體,高大的身體卻逐漸縮小,漸漸變成了陳盼娣的模樣。她的身上血模糊,唯一完好的臉上留下兩道血淚,她撲上來死死抓住張羨魚的腿,
着淚説:“我好痛,我好痛啊……”
“他只能傷害你一次。”張羨魚任由她抱着自己,指着椅子上幾乎變成一團爛的陳喜發説:“你看,他不能再傷害你了。”陳盼娣轉過頭,看着椅子上自己的“傑作”,忽然笑了笑,甜甜的朝張羨魚説:“對,他不敢再打我們了。”
“乖孩子。”張羨魚似乎看不到她恐怖的模樣,抬手輕輕在她頭上了
,然後牽起她的手,温聲道:“我帶你去找妹妹好不好?她在等你。”、陳盼娣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他是不是在騙自己。
張羨魚於是又了
她的頭,神情温和且耐心的等着她給出回答。
“好,”陳招娣彎起眼睛,回握住他的手,“去找妹妹。”張羨魚牽着她下樓。牽着的孩童還小,走不快,張羨魚就放慢了步子,帶着她慢慢往下走。兩人慢的下到一樓,之前那股濃郁的血腥氣和寒氣又重新蔓了上來。
陳盼娣卻很開心的樣子,輕輕叫了一聲“妹妹”,便鬆開張羨魚的手,主動往主卧跑去。張羨魚跟在她身後。
卧室裏姐妹倆手拉着手,親暱的挨在一起。張羨魚目光瞥向兩人身後,老人已經躺在了牀上。只是身上傷口太多,血已經將被子浸的濕透。
張羨魚蹲下身體,高度剛好能直視姐妹倆,他斟酌了一會兒説:“玩夠了嗎?玩夠了的話,我送你們去投胎。”盼娣話不多,看着他沒説話。妹妹招娣笑嘻嘻的説:“要是沒玩夠怎麼辦呀?”
“沒玩夠……”張羨魚假裝沉思了一會兒,説:“沒玩夠就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