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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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還整潔。

這就有點尷尬了。

嘴角,正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便聽到小廝擔心道:“世子是不是身體不適?怎麼面微微泛紅?”趙林寒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有些燙。

他悵然道:“我這身子,吹吹風就受不住了,也不知道還能熬幾天。”這話果然轉移了小廝的注意力,叫他眼眶一紅,也跟着傷起來。趙林寒連忙轉過頭,怕自己動的嘴角又讓他誤會。

他哪裏是吹風吹的,分明是剛才在帳外憋笑憋的。

小廝言又止,卻見主子背對着自己,便知他不想聽自己説話。他長長地嘆一口氣,抬腳走到牀邊,滿懷心事地整理起了牀鋪。

這牀也非常整潔,被褥乾淨,棉絮厚實,想來睡着也不會硌人。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只有一牀棉被。

小廝琢磨着,怎麼也得給將軍鋪個地鋪,這樣面子上才過得去。

他這樣想着,便沒去驚動趙林寒,一個人自顧自地出了帳篷,留下趙林寒坐在桌邊發呆。

這次的世界條件也太艱苦了,好無聊。

其實他知道,這個世界和之前也沒差,他之所以覺得無聊,是因為他還沒見着想見的人。

思念是遮蔽身形的雲霧,一端是自己,一端是心上人。他看不見、摸不着,卻在心中勾勒出了他的模樣。

一縷思念一粒紅豆,慢慢將空蕩蕩的心載滿。從此走到天涯海角,心中都有了牽掛,有了重量。

愈是近,思念便愈如雲煙,可念不可摸,可愛不可及。你以為是漸漸消散,到最後才發現不過是霧氣一般,和呼渾然一體。

趙林寒抬眼看着帳外,夜更深了。

他在哪裏呢?

他也不知一個人呆了多久,忽然聽聞外面一陣喧鬧,隨即聽到了悉的哭聲,噎噎,哭哭啼啼,還打着嗝罵人。

趙林寒:“……”他起身走到簾邊,蹙眉朝外面看去。

一個大個子一手拎着他小廝的後領,一手提着一個木桶,臉不善地殺了過來。

一見到他,小廝便哭得更厲害了:“公子,你要為我做主啊!”趙林寒一時不想説話了,他生無可戀地看着小廝一臉倔強地對大個子拳打腳踢,口中還罵個不停,很想靜靜。

不過這會,他也差不多聽出來是為什麼事了。

也是他這個小廝主動去招惹人,向大個子要新被褥。估摸着態度不好,戳中了大個的神經,便有了現下這副情景。

大個子走近,氣地對他道:“屬下見過世子。回稟世子,沒有多餘的被褥了,只有這一桶水。條件艱苦,也只能勞世子受些委屈。”小廝憤怒道:“你撒謊,你那裏分明還有不少嶄新的被褥,我都看見了!”大個子冷笑:“我看你是眼神不好使,這眼珠子留着倒不如挖了來得好。”小廝一個氣急,一抬腳就要朝他踢去,結果大個子隨手一抬,就讓他夠不着了。

小廝的脖子都勒得通紅,趙林寒嘆一口氣,無奈道:“放他下來吧。”聞言,大個子這才重重地哼出一口氣,隨手一鬆,將他丟下。

小廝腳一崴,便要摔倒。他當即閉緊了眼,護住臉不敢抬頭。可過了半天,他也沒覺到疼痛。

他詫異地睜開眼,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只覺關鍵時刻有什麼東西支撐了他一下,可大個子不可能扶他,世子又扶不住他,那是誰幫了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慢慢瞪大眼睛,一臉驚懼。

不、不會是那説不得的東西吧?

還沒等他想個明白,趙林寒已柔柔弱弱地咳了一聲。

“你打水來,是給我洗漱用的嗎?”大個子身體紋絲不晃,道:“正是。”趙林寒摸了摸臉,嘆氣:“可我今才着了涼,只怕……”大個子:“……條件簡陋,還望世子忍耐。”趙林寒道:“我倒無所謂,就怕把病氣過給了將軍。”這倒是説到大個子軟肋上了,他憋了憋,憋出一句:“那讓你的侍從去加熱吧。”趙林寒悠悠地看了小廝一眼,遺憾道:“他手無縛雞之力。”大個子:“……”趙林寒笑道:“還得你來。”説完,他矜持地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的外衫,轉身進了帳篷。

小廝緊跟其後,卻被進去後趙林寒止住了。

“你盯着他。”小廝:“啊?”趙林寒道:“水開了可以説太燙了,水涼了可以説我睡了。沒有被褥,就説我身體不適,着了涼,容易影響將軍——”他突然頓住,搖頭道:“不過被褥確實可有可無。”

“總之,辦法有很多,還要我教你麼?”小廝茅頓開,忙不迭地點頭,喜出望外道:“謝公子提點。”趙林寒懶懶道:“去吧,出了氣,就自己去休息。”他想了想,又道:“還有,對他們客氣點。”畢竟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有些氣也是正常的,何必同他們執拗。相比之下,他們若還念着在京城的威儀才是可笑。誰不清楚,他的來頭聽着嚇人,京城來使,王室繼承人。可細究,也不過一個棄子罷了。

所以在這邊疆,他們還是該放平心態,好生過子。這些卻不能對小廝直説,只能隱晦地提點他。趙林寒無奈扶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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