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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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不少記者,還有不少珠寶商家。
周瑞安對珠寶的概念就是項鍊戒指,最多來個耳環和手鍊,彭天比他還差點,腦子裏都沒有手鍊的概念,兩個懂美學但對首飾一竅不通的人,最適合來這種地方。
和以往的展不同,首飾展一般要麼都是名貴的珠寶,周圍一羣保鏢,要麼就是滿牆都是照片,沒一件實物,這次展注重的是設計,用的都是不大值錢的天然彩寶,打磨和排光專業,個頂個的璀璨奪目,視覺效果不輸於鑽石翡翠。
周瑞安看的很專注,還看到了許多奇葩的設計,比如裝飾嘴的,三叉戟似的東西從下巴延伸到嘴
,支點是一個套在脖子上的金屬項圈,還有裝飾鼻子的,腦袋上像是蓋着個鋁合金大鍋,邊緣延伸出數條彎彎曲曲的滕蔓一樣的東西,包住鼻子形成個彎鈎,還有裝飾眼皮的,裝飾顴骨的,臉上的部位都裝飾一遍就往下走,從肋骨到
骨再到腳踝,設計者們不放過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兩人邊看邊討論,説要是把這些東西全都帶在一個人身上,基本上能組裝出一件中世紀的盔甲,還是鑲寶石的那種。
在展覽臨近出口的地方,有幾個攤位寄賣東西,都是學生的作品,原料不值錢,但是加上設計費和手工費價錢就上去了,便宜的一兩百,貴的快上千,因為門票才10塊錢,不少人進去只打算拍照,大家也就是看看而已,沒認真買,看攤兒的也是個學生,坐在一邊玩手機。
周瑞安看了滿眼的先鋒設計,被發了不少點子,很後悔沒拿本子過來,此時看見攤位上有賣速寫本,就急吼吼的跑過去付錢,撕開外包裝袋,靠着攤位就畫了起來。
彭天默默地站在他身邊,看他抿着淺嘴
,臉頰隱隱透着紅,眼睛裏全是細碎專注的光,知道他活過來了。他還是喜歡畫畫的,只要能自由的畫,他的才能就可以復活,就像是打蔫兒的植物,你稍微澆澆水,曬曬太陽,他就能重新活過來。
彭天專注的凝視着他,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他覺得自己又重新喜歡上了他。
周瑞安覺到了視線的灼熱,他停下手上的筆,微微回頭,對上彭天的眼睛。
彭天衝他咧嘴一笑,很真誠很朗,牙也很白。
周瑞安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就是那個ktv裏,那半醉半醒的一眼對視,很多重要的東西,就在那一眼之中發生了。
一瞬間,周瑞安眼前霧氣氤氲,對很多東西都釋懷了,他想他現在還能自由的畫,身邊站着一個愛他的人,這一切還是快樂的。
正在二人情意綿綿要説點什麼的時候,一個很不合時宜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硬生生打斷了這個場景。
周瑞安和彭天同時轉過頭,看向這個來客。
這人穿着一件有做舊效果的深棕飛行員夾克,下`身是一條卡其
棉布的長褲,腳蹬一雙有淺淺鱷魚紋理的皮鞋,身上每件單品上都有個小小的logo,時刻提醒着觀者自身的價格,然而被這個人毫無品位的搭配在一起,怎麼看都是老氣橫秋。
婁朋輝此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他只是一時興起前來看看,沒想到他們居然又見面了!真是意外的收穫!再一次意外的收穫!
周瑞安看着來者的笑臉愣了兩秒,想起來他是那個婁……婁……什麼來着……?
“呀,婁總!你好你好,”彭天比周瑞安反應快得多,很自然的就伸手與之握手。
“啊……?你是誰?”婁朋輝完全是衝着周瑞安去的,沒注意到身邊這個高個青年,頓了兩秒,懶洋洋的伸出右手。
“您可能不記得,我是張峯平教授的學生,上個星期,您和我們教授,還有李立教授一起吃過飯,”彭天微笑着一指自己;“我當時也在場,最後給你們照的合影。”婁朋輝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
上星期那個叫李立的教授也不知道怎麼
來了婁朋輝助理的電話,死活要請婁朋輝見一面吃頓飯。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李
立是設計院的副院長,希望在校招的時候多
進去幾個學生;二是李
立的女兒去年大學畢業,不肯讀研直接工作,去了周朋福珠寶旗下的一個小工作室做設計,幹了一年後想不經考核就直接進總公司的設計部。大家都認為後者才是主要原因。
婁朋輝本就打算去美院辦校招,而且準備在校招前一天去他們的階梯教室來一次演講,屆時叫上各路記者,藉着之前慈善派對的餘温再炒一把公司形象,也為不久後準備開創的以青年人為消費羣體的子品牌做預熱。
席間不只有兩位教授,還有給教授牽線的經理助理,和兩位教授各自帶來充當司機和秘書的學生,其中就有彭天。
彭天很會來事,端茶倒水外加敬酒擋酒,幾乎沒有能坐下好好吃兩口,當時婁朋輝就對他留下了印象,認為他説話辦事很有規章,也有眼。
“沒想到呀,我記得張教授是畫油畫的,你們不是……那什麼造型……”
“對,我們倆是造型院的,這不來設計院看展麼,不能只悶頭畫,各方面的東西都要學,”彭天笑着回答;“婁總也是專門來看展的?”
“也不算,”婁朋輝帶着職業笑容;“校招前一天我有個演講,今天看看場地,順便來逛一下。”
“哦?我天天在造型那邊待着,消息都閉了,”彭天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