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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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醒,直到清晨收到彭天抵達火車站的短信後,直接睏意全無了。
他像是等待宣判一樣,在畫室魂不守舍的畫了一天的畫,然而並沒等到消息,接下的一天兩天三天,周瑞安給他打過幾個電話,但是彭天説不清楚,只是很簡短的告訴他自己在忙,就再沒下文,婁朋輝也沒有意料之內的騷擾他,而是跟之前一樣,再次人間蒸發。
因為沒有消息,周瑞安也從一開始的擔心,到後來的麻木,心想也許彭天應該是有能耐把這件事情搞定吧。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第七天。
這天上午,周瑞安心平氣和的將一副新作品完成了大概70%,跟同學們笑着與何老聊天。
何老最近看周瑞安的眼神終於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他不再碰行畫,很多東西是可以慢慢癒合的,他從何老的微笑中得出的答案。
正在周瑞安沉浸在放鬆與快樂中時,彭天來畫室找他了。
彭天幾乎不會來畫室找他,但今天是個例外,而且他看上去很憔悴,臉不好,眼底發青,嘴
發白,身上穿着休閒西服,很明顯是剛從什麼場合回來。
這讓周瑞安的心提了一下。
何老看到彭天的時候,眼中的笑意便逐漸消失,彭天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直接衝周瑞安一招手,示意他出來,接着就消失在門口。
第15章較勁因為有了一定的心裏預設,所以當彭天開口問他借錢時,周瑞安絲毫不吃驚。
“先説説怎麼回事,”周瑞安不急着談錢。
彭天表情十分難看,眉心的豎痕越來越深;“你告訴我能借多少。”周瑞安看着他,心裏既心疼又有些生氣,心疼他這一週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氣他都這時候了還要在自己面前強裝硬氣。
“你這麼久不見,一上來就找我要錢,我自然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也許現在你最需要的不是錢!我想從本上幫你解決問題!”彭天很少見的閉了嘴,沒跟他爭執,只是仰起頭,表情痛苦的閉上眼,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強定心神。
周瑞安等他發話。
彭天有困難從不和周瑞安説,因為覺得他解決不了,周瑞安也知道他比較好面子,所以也不過問,但這次不同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複雜了起來,竟將二人一同纏住,死死地解不開。
彭天終於自己説服自己,語氣蔫搭搭的和他講了自己這一週多的事情。
彭天按照和助理的約定,第二天去了b市,然後如周瑞安所言,沒碰見婁朋輝,也沒談成事情,原本一直負責盯他們進程的助理也和失憶了一樣,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三子打不出個
來,彭天失望而反,第二天給婁朋輝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表示自己回了b市,要他第三天早上去公司找他,於是第三天一早,彭天又去了b市,然而就在會客廳坐了整整一天也沒見到面,助理開始時告訴他婁總開會,之後又説婁總去應酬,最後直接告訴他婁總下班了,每次提供信息的助理還不是一個人,彭天都找不到人説理,他這才意識到,婁朋輝
本不想見他。
懷着滿腔的憤怒,彭天在當天回到了a市,他決定不仰仗婁朋輝了,自己跟合夥的同學攤牌,大家一起集資,再看新房,然而此時卻來麻煩了。因為他們一直是按照婁朋輝的助理所指示的做,要求必須看到租房合同才肯給錢,房東原本不同意,在與助理通過電話後竟然欣然答應,沒人知道電話裏講的是什麼,總之先簽合同再錢的事情搞定了。現在去和房東談話想換地方,房東二話不説,拿出個大信封表示要告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同學們都是剛出象牙塔,心懷遠大志向的才子,對於繪畫藝術各個都有獨到見解,但對於官司合同全都一竅不通,他們沒想過為什麼房東一上來就有一信封的證據,不明白合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條由艱澀術語組成的不平等條文,也不清楚要是輸了官司賠多少錢,他們不知道的太多,一下子全蒙了。
助理的電話打不通,房東不容談判,他們的希望和怒火,像是漁網一樣,把替婁朋輝傳話的彭天裹了個結結實實,畢竟在這個不成形的團隊裏,他是唯一與婁朋輝有接觸的人。
彭天本想獨攬資源,最後卻被資源所坑,有苦説不出,只能拼命奔波。
他原本都編好藉口,想請張教授幫忙,然而工作室裏一個嘴快的哥們兒提前找到張教授,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他原本也是好意,目的是求援,可張教授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允許手底下的小兵小將們自立山頭,不僅把這幫學生們都罵了一遍,還開除了幾個以儆效尤,這一下就把彭天的路堵死了。
想想銀行裏的存款,他甚至開始做最壞的打算,就是請了律師收集了證據也敗訴的情景,這情景簡直就是惡夢……
彭天連跑了幾天,毫無進展,此時他深深體會到了身為異鄉客的難處,沒有絲毫官商的路子,沒有可供指點的過來人,之前的生活似乎太純粹,也太順,導致他忽略了很多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知道,唯一能解決現狀的只有婁朋輝,但是他現在就像尊佛,無論如何也不出山,誰也請不動他,萬念俱灰之時,他想到了周瑞安。
自從那晚周瑞安跟他坦白婁朋輝的真實嘴臉後,彭天就打心眼兒裏彆扭,唯一有所安的就是周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