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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丹田氣息紊亂,沐晴雪驚恐萬分,「你……你要廢我武功?」
「不是,封你內力。廢武功我會用採補術。」巡花柳手中凝聚起內力,從沐晴雪金丹門户中注入丹田,經其周身
道、四肢百骸,壓制內力
轉的要道,最後重返丹田,匯聚重樓
,構築成一道氣鎖。
此氣鎖可阻斷內力通、丹田聚氣。
沐晴雪只覺身體經絡處處堵,提息運氣,內力
轉不通,「我運轉不了內力?!你做了什麼?」
「你別管。」巡花柳滿意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粒放到沐晴雪嘴邊,「下。」
「這是什麼?」
「快點,
了我就告訴你,不
就把你送去青樓。」淚珠在少女眼眶中打轉,她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嚥下藥丸。
「這是毒。七
後不服解藥,便會喪失理智,亂
而死。所謂亂
而死,就是
慾大發,滿腦子只想着
配,最後要麼餓死,要麼被
死。」沐晴雪背脊發涼,如落入冰窟中般全身發抖,「你真的好狠毒。」…………
伏龍寨前三十里處,兩人找到小森。
小森十分詫異,指着沐晴雪不滿道:「她為什麼還在這?」
「以後她和我們同行。」
「她不是敵人嗎?」小森急眼,「你為什麼要帶着她?」
「你放心好了,她現在乖得很。畢竟沐姑娘也是個惜命的人,是不是?」沐晴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扭過頭不答。…………伏龍寨位於姑蘇與杭州之間。
顧家主顧君臨淡出武林後,在此立寨安家,務農為生。
往返姑蘇、杭州兩地的旅人,常到寨裏歇腳借宿。顧寨主豪邁好客,總是熱情款待,聲名遠揚。
此時黃昏已過,星斗初升,寨外田畝中已無人影,三人一馬徒步行至伏龍寨大門前,巡花柳上前叩門,「有人嗎?」門內一陣騷動,片刻後大門打開,一年輕男子走出,打量着來者三人,「這麼晚了,你們是來投宿嗎?」
「正是,」巡花柳行禮作揖,「我們兄妹三人正要到姑蘇城去,誰知半路上突遇歹徒打劫,好不容易才逃,可惜行李丟了。」男子聽完後作揖回禮,推開大門,「既然是來投宿的,三位就往裏請吧,在下顧長歌,是寨主的堂弟。」
「多謝長歌兄,在下姓巡名花柳」他彎作謝,順手引薦二女,「這兩位是我妹妹。」顧長歌視線掃過沐晴雪與小森,不
怔住,這兩位妹妹都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你的妹妹們,長得真俏啊。」小森不為所動,沐晴雪紅着臉道聲:「謝謝。」…………
踏進寨中,視線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寨中屋舍林立,多為木屋竹屋,時值飯點,炊煙裊裊,道路上孩童奔耍、雞犬相聞,寨中男女兩兩三三聚集,見有來客也不在意。
伏龍寨內一片淳樸景象,可謂是:衣冠簡樸古風存。
顧長歌為三人引路,「我帶你們去見寨主。」
「多謝顧兄。」巡花柳觀察着伏龍寨中景象,寨中男女的神情都不太自然,大多人臉都不太好,看見來客只是抬頭瞧瞧,隨即又低下頭。氣氛十分沉重,像是在辦喪事般。
「那個長歌兄,你們是不是,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這位兄弟注意到了?」顧長歌嘆息,「我們寨裏發生了一些事,弟兄們心情都不太好,巡小弟莫要在意。」
「啊,嗯。」…………
顧長歌領着三人走到寨主廳房,「寨主他一向好客,以往有人拜訪或投宿,他總設宴款待,不過這幾寨主夫人身體不好,他疲於照顧
子,無法招待各位,請見諒。」巡花柳擺擺手,「能借宿幾
,已
不盡。」顧長歌推開廳門,「請隨我來。」踏進屋內,只見廳堂寬闊,兩張長桌相對而放,長三丈有餘,地鋪
美皮
,內飾低奢,燈燭未點,房間昏暗。
忽地樓上傳來聲低沉男聲,「是誰?」
「是我,寨主,有人投宿。」等待片刻,塔樓聲響,一灰衣男子從二樓走下,年約三十,劍眉星目,輪廓分明,氣質不凡,但神情憔悴,眼眶黑腫,滿臉頹相。
巡花柳行禮作揖,「久仰寨主大名,在下巡花柳,與妹妹去往姑蘇城,路遇劫匪,萬幸保住小命,但行李被搶奪,走投無路之際還望寨主收留幾。」顧君臨回禮,「既然如此,長歌,你送他們去西側客房吧。」顧長歌道:「寨主,你眼圈好重,你多注意休息啊。」顧君臨搖搖頭,正待説什麼,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伏龍寨。
那是女人的聲音,顧君臨面驟變,急忙轉身上樓,口中叫喚着:「煙兒!煙兒!你沒事吧?!」顧長歌長長嘆息,無奈地閉上雙目,巡花柳等人面面相覷,「長歌兄,這是怎麼回事?」
「在這不方便説,我先帶你們去客房。」…………
伏龍寨中人聽聞此痛苦叫喊聲,都是搖頭嘆氣,像是早已習慣般。
巡花柳實在摸不着頭腦,向着二女悄悄道聲:「小心些。」三人跟着顧長歌來至伏龍寨西側,約莫二十餘間空屋,隨意推開一屋房門,招呼道:「請進。」客房房屋竹製,地鋪羊,有衣櫃一架、長几一桌、木牀兩張,雖簡陋卻也一應俱全。
顧長歌在長桌前坐下,待三人也入座後,啓聲道:「你們剛剛聽到那聲慘叫了吧?」巡花柳點點頭,「聽到了……聲音從樓上傳來的。」
「那是寨主夫人。她患病了。」
「患病?」
「也有人説是中。」顧長歌壓低聲音道。
「能否説得詳細些?」
「夫人患病後全身癱瘓,發病時內腹絞痛、身如刀扎,所以每隔段時間會慘叫一聲,寨主請了無數醫師大夫來看過了,都説無能為力。」
「怪哉,」巡花柳尚且也是一位醫師,「如此發病症狀,我聞所未聞。」顧長歌神情低落,「誒,我們伏龍寨上下一心,夫人患病一月有餘,她這般半死不活、痛苦不堪的模樣,我們見了都不好受,所以弟兄們都有些悲傷,見笑了。」
「寨主他如此憔悴,也是因為夫人的病?」
「正是,」顧長歌點頭,「寨主和夫人是結髮夫,他們二人
情深厚,夫人患病等死,寨主最是難受,
夜照顧着夫人。寨中大小事,這幾
都由我來處理。」…………
顧長歌臨走前吩咐小婢端上茶水、食物,説句:「時候不早,只有一些茶淡飯,還玩望各位見諒。」巡花柳謝道:「哪裏哪裏,有勞兄弟了。」
「巡兄弟你們先暫住一晚,明我再好生招待你。」顧長歌言罷道別,掩門離去。
待他離去後,巡花柳問向小森,「小森,你怎麼看?」
「我沒有看法。」小森搖搖頭。
「沐姑娘呢?你怎麼看?」
「你問我嗎?」沐晴雪意外。
巡花柳笑道:「你像這樣老老實實,我也不為難你。」
「我哪兒會懂,」沐晴雪莫名有些害羞,「你才是大夫,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巡花柳嘆氣,「這事蹊蹺,明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