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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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上了同父異母的弟弟。即使陳叔什麼都沒説,高亦其依舊能想象察覺出這份心意的高誠絕對不會高興,相反,不知會有多麼煎熬。

因為高亦其和他母親的存在,高誠才成為了私生子,生母才會慘死,他們之間或許談不上血海深仇,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承諾能輕易抹去的。

然而高亦其縱觀自己和高誠相處的短短几個月,男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戾氣,高誠對待他……從來都是愛人的態度。

高亦其如遭雷擊。

原來是這樣。

他這個天天將羅曼蒂克和愛情掛在嘴上的,才是最無知,最胡攪蠻纏的蠢貨,他怎麼能強求一個從小沒受過愛的人去按照自己心裏的標準,去學那些華而不實的追求手段?

明明高誠已經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了他。

高亦其想到這兒,泣不成聲,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男人包裹在霸道魯的外表下的愛早已潛移默化地扎進了他的心臟,此刻生發芽,在高亦其的心房裏紮落户。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他把那個會把他捧在手心裏護着的愛人丟了。

陳叔的宅子離高誠的房子很近,多年無人居住,傢俱擺設一應俱全。

“小少爺,先委屈您。”陳叔摸索着擰亮了屋內的燈,可惜燈絲沒有堅持幾分鐘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熄滅了,陳叔只好尋了蠟燭點上,“也不知道這雨下到何時才是個頭,電力總也供應不上,太麻煩。”高亦其噎噎地跟着陳叔進門,藉着燭火恐懼地打量房屋內的景象。除了破舊些,倒也還算敞亮。

“反正我錢賺了也沒出花,倒不如買個大宅子,看着舒服。”陳叔受到了他的視線,隨口解釋,“反正爺那兒一直有我的房間,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地方去。”

“謝謝陳叔。”高亦其哭狠了,整個人都沒有神,“我……我以後還能見到先生嗎?”他問得太小心翼翼,聲音打着顫,連邁出的步子都哆嗦得不成樣子。

陳叔哪裏還敢再刺他,只猶豫着回答:“等先生想起來,肯定會把你接回去的。”高亦其沉默了。他雖然天真些,卻不傻,先不説高誠後腦勺裏那顆子彈能不能拿出來,就算以後真的拿出來了,失去的記憶也不是説回來就能回來的。

“小少爺,樓上的房間還算乾淨,我明天僱個女傭專門幫你收拾家裏,再做做飯,今天先將就一下。”陳叔舉着燭台帶着高亦其上了二樓,打開塵封許久的門,一股混着水腥氣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陳叔再次嘆息:“先坐下吧,我去給你找藥水包紮一下耳朵。”高亦其這才想起來耳朵還在血。高誠這一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如果陳叔不冒死撲過來,那顆子彈必定不會簡簡單單地擦着他的耳朵飛過,而是會直接中他的眉心。

一想到高誠不愛自己了,高亦其再次陷入了長久的痛苦與自責中,連陳叔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直到耳朵上傳來陣陣刺痛,他才恍然回神,本能地想要伸手尋找先生温暖的懷抱,繼而飛速反應過來,如今的自己已然孑然一身,再也沒有人會像高誠那樣寵着他了。所以再疼,也只能忍着。

當晚陳叔沒有留在宅子裏,而是驅車再次回到了醫院,畢竟那頭的高誠傷得重,就這麼放在病房裏老管家本不放心。高亦其沒什麼意見,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高誠儘快好起來。他孤零零地躺在房間裏,久無人居住的老宅在風雨中飄搖,黑暗中時不時傳來磨牙般的聲響,高亦其嚇得面慘白,本不敢閤眼,於是更加懷念起有高誠陪伴的子,登時哭得不能自已,等天發青時,硬生生哭暈了過去,等第二天陳叔帶着新找來的女傭回來,他才昏昏沉沉地起身,抱着陰冷的被子發呆。

陳叔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也知道勸不來,只能偷偷吩咐女傭給高亦其準備滋補身體的吃食,還要留心照看他,生怕高亦其一個想不開,出什麼意外。

這些事情高亦其一概不知,他自打從醫院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沒了原先的生氣,整遊魂似的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遊蕩,偶爾還會面對着牆發呆。陳叔買來的女傭心地善良,起先沒發覺高亦其的狀態這麼不好,還以為陳叔在誇大其詞,畢竟所有的主顧都擔心傭人不盡心,所以習慣將事情説得嚴重些,直到有一天高亦其渾渾噩噩下樓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蹭破了好大一塊皮,她才驚慌失措地發現高亦其的情況比陳叔説得嚴重多了。

陳叔聽聞高亦其的情狀心急如焚,卻又不敢和已經出院的高誠説,男人像是回到了兩年前那個被仇恨籠罩的狀態,再也沒笑過,渾身都散發着血腥氣,偶爾聽到高亦其的名字,甚至會發火到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的地步。陳叔知道高誠愧疚,對他死去的母親的愧疚,因為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即使已經失去了有關高亦其的記憶,高誠依舊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老管家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高亦其送去了教會學校,想着學校裏同學説不準能安他。可惜陳叔實在高估了學校內的那羣紈絝子弟,早在楊美嫺將高亦其説成是高誠的情人的那一天起,他就註定得不到同學的關愛,相反,如今高誠不要高亦其的消息一傳出來,人人都盼着他趕快回學校出醜。

至於學校那頭,原本高誠送來的人他們是趕着巴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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