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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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和他私會。很多時候他們只是抱一會兒,蹭一會兒,解解相思之渴,辛鸞白裏累得煩,晚上就要得厲害,總想讓他進來。

鄒吾每晚都要面對這個局面:“求求你……我們做一次。”辛鸞也不怕疼,抓着他的胳膊,飢渴地求,鄒吾真的是沒辦法,每次看看時辰,最早也三更天了,做完辛鸞還要偷偷溜回去,就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你明天沒事兒嚒?今晚做了,明天朝會的椅子你就坐不下去了,還有課聽不聽了?行營還去不去了?阿鸞……”辛鸞不想聽他碎碎念,抱住他的脖子就用下面使勁地蹭他,孩子氣道:“……可那我怎麼辦啊……”動作放,鄒吾只有臉紅:………………

天衍十六年四月三夜。

等兩個人折騰完,月亮都西斜了,鄒吾心道也真的是有情飲水飽,難為辛鸞每天興致沖沖地這麼晚來找他,也不説困和累的。

辛鸞躺在他牀上是不會主動起來的,鄒吾只能抱着人給他穿衣服,讓他趕緊回去。抱他起來的時候,鄒吾穿過他的腋下摸到一個小包,還問他,“這怎麼了?上火了?”説着抬起他的手肘,讓他自己看,可辛鸞的角度看不到,只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滿不在乎,“不知道嘛,可能是吧……”鄒吾眉頭皺了皺,“你別跟着他們亂吃東西,他們什麼都吃,把你身體再吃壞了。”辛鸞沒往心裏去,這不疼不癢的,不就是個包嚒,搗亂地抱住他的脖子,咕噥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啊,我不亂吃東西呀……”鄒吾:“我昨天去下山城走了一圈,東境人來這兒好多水土不服,身上都開始起斑點了,不是大事但是也煩心啊。”辛鸞心不在焉地點頭:“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那個時候,辛鸞以為在南境的子也就會一直這樣了:隱晦的甜、多方的忙碌,危險的安全,和時不時的閒言碎語。

深夜他和鄒吾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鈞台宮外難分難捨,他走幾步就回頭一下,鄒吾就站在石階底下看他越走越高,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照得闃靜山路皎潔如水,辛鸞每次回頭都能看到他在朝着自己笑,好像他每一次的回頭都可以讓他欣喜,不是初識他的那種蕭蕭肅肅、明月入懷的清朗淡笑,而是那種世俗的、男人式的笑,那麼那麼的,讓人動容。

可辛鸞哪裏知道,有些火線是註定要引燃的。

所有風波暫時的消歇,不過是在醖釀一場更大的風暴。

天衍十六年四月三夜。

神京王庭,宮牆之外。

一成年男子遁形在桑榆大樹上,塌着肩膀、蹲在樹梢,一雙眼在樹葉遮蔽中目不轉睛,直盯着一百步開外的落子門。

這裏是神京大道,橫平豎直的王庭規制,四門之外,遍植桑榆。

“二哥……”窸窣聲從樹下的灌木叢裏動地傳來,“那小太子妃還能不能來了?這都幾時了?別再耽誤了我們把那幾個姓何的女人孩子送走……”虎豹孤傲,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多一個氣的就多一重累贅,男子剋制着自己呼,聞言煩躁地閉上眼,“等着。”天幕陰沉,風雨來,他心中無意滑過一個念頭:今年東境的雨水,未免也太足了。

與此同時,長殿內。

未燃燈的內室,西旻早早換好了小僕役的宮裝,備下了一兜的細軟,只不過臨出門時,她偏偏又開始驚懼,背對着殿門,蹲在殿角的小小銅壺前,孩子一樣指尖冰涼發顫地攥緊那一張小小字條,下不定決心。

該不該走?該不該信?傳信者誰?是辛澗那老東西在試探於她?還是真有她的北境族人救她出苦海?她心如鼓跳,簡直就要裂開,屏息看着那銅壺滴漏滴答滴答落下戌時差一刻,戌時差二分之一刻,戌時差三分之一刻……長殿距離落子門不遠,她若小跑,半盞茶即可到,她數着那聲音,覺不能呼了,戌時差三十個彈指,戌時差……十、九、八、七……

她輕輕地發抖,魔怔了般看着那小銅壺的水滴滴落……二、一……

她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她下不定的決心,老天幫她定了。

剎那間,電閃雷鳴。

中,男人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光一現!緊接着,他仰頭看了看這多變的四月天,面無表情地朝下面的小崽子下令:“撤!”而就在此時,他豹耳輕輕動了一動,高聲示警:“小心!”可來不及了!

他帶來的崽子一聲哀嚎,皮破骨的聲音乍起,一支羽箭當場將那個孩子穿,衝倒!變生的肘腋在夜與雷電中讓人悚然,緊接着,男人只聽一聲囂張怒吼:“樹上賊人!還不快快受縛?”剎那間,兵士蝗蟲般從四角街道現身,弓弩、長槍,一步一步近了男人——天衍十六年四月三夜,赤皮黑絡的巨豹潛入神京城,暗中營救何方歸家眷,功成後逗留王庭落子門外長達半個時辰,為柳營樊邯察覺,上報私署齊二後調兵三百衞埋伏圍殺。

當夜,赤皮巨豹對擊鼠目豺狼、板角青牛,以一敵二,全身而退。

躍出城牆之時,男人仍在朝齊二、樊邯大聲叫囂——“無名小子聽着!我乃悲門仇英,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那小人君主可別找錯了人算賬!”大雨瓢潑,擊石鏘鏘。

齊二等仰頭看着,只見一身黑衣短打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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