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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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旁邊看書的陳凌,“那凌哥報個名吧。”陳凌一直在看題目,沒留意周圍説的,突然被cue,慢慢抬起頭,“什麼?”段琦眼神裏都是期待,“報名校草評選,只是提供一張生活照而已啦,又不影響,好吧?凌哥。為了我們七班的榮耀。”

“你要讓我報名爭校草?”説實話,連去年的活動他都沒怎麼關注。

只知道,校草是謝語風,校花是五班的曹慧欣,兩人好像一起在文藝匯演上表演了肢體不協調的雙人舞蹈。

看他神情惑,生活委員段琦趕緊鼓勵:“對呀,看凌哥你,長得帥,學習又好,我覺得比三班的謝語風贏面大。”謝語風。

陳凌耳朵里正迴盪着這個名字,肖煬突然貼過來問:“你要報名?”口氣略顯冷淡,陳凌甚至從裏面聽出幾分威脅的意味——“你敢報名?我死你。”怕我搶了謝語風的校草?

頂着肖煬鋭利的目光,陳凌無端心煩,冷下臉問:“我怎麼就不能報名了?”肖煬一愣,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活動?”

“你管我。”

“你報那我也報了。”

“隨便你。”

“那就都報名了哈。”段琦生怕兩人反悔,説完立馬閃人,連報名表都代填了。

陳凌氣悶地轉開視線,不想理人。

肖煬也沒再多説半句話今天沒有安排輔導課,又為劇本殺的事情跟段琦討論了一下,回到兒童之家,已經過了晚上八點,提前跟賀海説過,本來以為大家都睡了,沒想到漆黑的一樓大廳裏,亮着一星火光。

大門被打開時,那火光慌慌張張地抖了抖,接着猝然熄滅。

陳凌的心沉了沉,繃緊嘴角,淡聲喊他:“陳有數。”輕微的噠一聲,頂燈被打開。

白亮的燈光刺得陳凌條件反地用手擋了一下。

正對面的舊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修邊幅。

下巴的鬍子剃得長短不勻,頭髮好像從不打理,凌亂而油膩,一件不知是洗得太多還是沒洗過的短袖,灰黃灰黃的,不辨顏

男人見陳凌走進來,叉着手指,從沙發上張惶地站起來,喊了一聲,“阿凌。”他神情複雜,織着謹小慎微和刻意的親暱,調整了幾秒後,又稍微鬆弛些許,“阿凌,今天才知道你手受傷了,我特意來看看。”

“我沒事了。”陳凌語氣平常。

但這樣的語氣,在父子關係中,又實在過分疏離。

男人叫陳有數,是陳凌的養父。

七年前,從這間兒童之家領養了陳凌兩兄弟,是陳凌法律上的老爸。

陳有數名字叫有數,心裏卻沒一點數。

他在國內某大型閲讀網站上寫網文恰飯。

寫了□□年,越寫越撲,以前還能勉強餬口,最近連喝水都成問題了,今年的連載文已經近50萬字,還沒上架。

陳有數剛開始寫網文時,數據不好,找大師算卦,大師搖頭晃腦,閉眼掐指,掐到最後,給出一個玄之又玄的結論:你名叫有數,但是命裏偏偏少了數。

陳有數把這句話分析來分析去,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在兒童之家見到陳凌和陳凌的弟弟……

凌,依。

陳有數大喜,這兩個不正是我命裏缺的數麼?

當天就辦了領養,把兩個孩子帶回了家。

但是,陳有數只是一個連照顧自己都只能保證生存的單身大叔,又怎麼照顧得了兩個小孩?

被領養回去的第二個月,三歲的陳依就在跟新爸爸出門的時候走失了。

八歲的時候,陳凌失去了父母。

陳依這個親弟弟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

十歲的小陳凌瘋了似的在警察局哭了兩天兩夜。

他在心裏認定,就是陳有數不負責任丟了陳依,從警局回來後,負氣離開了陳有數,跑回了先前待的兒童之家。

跟陳有數的關係,除了法律上的父子,只剩想親近卻又無法釋懷怨恨的進退兩難。

這幾年,陳凌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弟弟陳依,但始終一無所獲。

聽兒子説沒事,陳有數的視線向下,看男生垂在腿邊的手沒有異常,瞭然地點頭,“沒事就好。”陳凌默然。

陳有數又像邀功似的,語氣輕鬆地開口:“對了,我的文上架了,收益還不錯呢。”

“恭喜。”陳凌的祝賀略顯平淡。

並不是故意嘲諷地,只是每次看到陳有數,那最難以觸碰的逆鱗就會開始戳動陳凌心底的傷口。

“嗯,你要用錢麼?”陳有數又問。

“不用,你拿着吧,我有錢。”

“哪裏來的?”陳有數很關心。

“我給人補課。”陳凌據實回答。

“哦。”他沒繼續細問,“那你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待完,陳有數起腳往外走。

約摸是天天碼字的原因,陳凌看他的背似乎比上次見時還佝僂一些,雜亂如草的頭髮也稀疏了。

走到門口,他點起煙,火光一閃就融進了濃稠的夜

作者有話要説:煬: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凌:你不是也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第25章今天是週五,臨近週末,班裏享樂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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