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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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的水氣冉冉升起,伴隨着濃厚的茶香與雲煙瀰漫了整個學生會辦公室。
這樣的一環早已烙印在屬於學生會的常之中,除了平時真櫻會自己準備獨立的杯具組和咄咄
人外。此時,少了真櫻的學生會意外的和平。
只是誰都沒提起這件事。
不論是誰其實都隱約知道,如果要離開,走的也不會是副會長--「你的手藝一如往常的很好呢,如果你能把鑽研這些才藝的時間分配到學業上,就不用擔心你的成績了。」黑姬品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的舉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舉手投足充滿着優雅的餘裕。繼續開口,頭也不抬道:「這學期的成績也沒有全校前十呢。」在白咲的眼中,價值源自於責任,學生的身份最大的責任就是成績。
不過她也只是隨口一提,要不要接受都是對方的事情,嚴以律己、寬已待人是她的行事準則。她很清楚在這所學校的人多半都不正常,就算被退學也影響不了未來,在場誰沒有個特殊的背景。
所以要求別人這件事情本就不現實。
當然也或許可以做為請他離開學生會的藉口,不過這份把柄顯仍不夠充足。
「學姐還是一如往常的嚴厲呢。」灰翊笑着回應,仍然沒有把對方説的話放在心上,笑嘻嘻的回應着。
享樂主義的青年,怎麼可能把時間花在唸書上。
「唔⋯⋯」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咲知道青年的態度與回應卻始終拿這個笑容沒輒,也只能無奈的搖頭,拾起桌上的紅茶小小口的品了一口。
濃郁的茶香讓小小的休息室充滿了懶洋洋的氣氛。
「會長你的肩膀看起來很僵硬呢,是不是最近都沒什麼運動?就連背也整個縮在一起哦。」青年話鋒一轉把話題又拋回會長身上。
白咲對於書記轉移話題的方式習以為常,在經歷無數次的勸告後,白咲也終於明白青年對不興趣的事情不會進行任何回應,也放棄繼續在成績的話題上打轉。順着青年的話試着動了動肩膀,明顯有些凝澀的遲鈍
和酸澀:「你的眼光一如往常的毒⋯⋯就像是明明不去挑釁真櫻就能完全避開紛爭的⋯⋯」在學生會中,雖然真櫻的咄咄
人與對異
不友善是相當出名的,但是大半是源自於灰翊的挑釁。
--這也是兩人關係無法調解的原因之一。
反覆地提起也代表白咲對此矛盾的態度吧,希望兩人關係和緩卻又不準備干涉,最好是不需要付出就能完美解決。
灰翊就像沒聽到後半段的話一樣,繼續開口:「不嫌棄讓我幫你按摩吧,勞逸結合也是很重要的,當然只有按摩肩膀⋯⋯背的話還是請專業的整嵴師吧。」
「是嗎?」白咲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確認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才點着頭答應。
灰翊來到白咲坐着的沙發後,在她的肩膀上披上一條新拆封的巾,然後隔着
巾按上雙手。先是從兩邊肩膀的外側逐步按到靠近脖子的內側,才又從外側緩緩往外按摩。
「一、二、一、二⋯⋯」灰翊的按摩配合着口中的節奏,一鬆一緊、一緩一放,叉着刺
與舒緩的過程。
「一⋯⋯二⋯⋯一⋯⋯二⋯⋯一⋯⋯二⋯⋯」隨着複誦數字節奏的變緩,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越來越輕,聲音也逐漸的朦朧、遠去⋯⋯就這樣,越來越慢、越來越小聲⋯⋯小聲到彷彿從自己心中湧起的聲音。
身體的覺也逐漸的消失⋯⋯當一切的聲音全都遠去消失,隨後響起的是從心底湧起的聲響--「一⋯⋯二⋯⋯一⋯⋯二⋯⋯」
「一⋯⋯二⋯⋯一⋯⋯二⋯⋯」白咲和灰翊的聲音迭和在一起、融合為一⋯⋯越來越緩⋯⋯越來越慢。
時鐘的秒針移動的聲音、窗外運動社團的聲音、衣服摩擦的聲音⋯⋯都在逐漸遠去,彷彿什麼都不存在、什麼都聽不見的狀況⋯⋯只有耳邊反覆響起的聲音。
「一、二⋯⋯一、二⋯⋯一、二⋯⋯」白咲自己輕聲複誦的聲音。
即使灰翊手中的動作和口中的聲音都消失,白咲仍然維持着複誦,粉的小嘴就這樣低聲重複着一、二、一、二。
「順着你的呼⋯⋯把全身的力氣都吐出來⋯⋯」灰翊靠在白咲的耳邊小聲的唸着。
「從頭到肩膀⋯⋯」幾乎是話語落下的隨後,能聽見輕微的呼聲,隨着細微呼
聲與吐息聲後白咲的頭往旁一倒,就像失去了力量。
僅僅剩下規律的呼。
從那小巧的小嘴中發出的一、二的複誦聲。
「從肩膀到雙手⋯⋯雙手到口⋯⋯順着到
部⋯⋯然後擴散到雙腿⋯⋯」每一次的呼
,白咲的身子也逐漸失去力氣,如同人偶失去意識緩緩倒向沙發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