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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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傷重於身,江肅便起身到桌邊去端了藥過來,正想叫木一川起來喝藥,扭頭卻見本還蜷在牀頭自閉的木一川已端正筆直坐好了,神態謹慎恭敬,道:“不必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就好。”江肅:“……”

…您?

他被這一字鎮住,久不能言語,而木一川看他深神,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明白自己説錯了話,硬着頭皮倔強改口,重複方才那句話道:“不必麻煩您了,晚輩自己來就好。”江肅:“……”年僅二十的江肅看着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木一川,逐漸陷入沉思。

他知道,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木一川覺得自己的父親戀慕他,因而也改口將他當做長輩看待了,可這絕對不是江肅想看見的事情,落雪崖下一戰,他覺得木一川若無重傷,劍術應當能與他比拼高低,這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劍客,他心裏有惺惺相惜之情,而方才祁渡在時的那一番談,又令他覺得,木一川的脾氣夠好,似乎也頗為對他的胃口。

他是想要這麼一個朋友的,其餘不談,至少閒暇時他可以給木一川寫寫信,聊一聊劍術之上的突破進展,有個武功相近的人一塊研討招式,他也會進步得更快一些。

想到此處,江肅心澎湃,至於木一川父親的究竟如何,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原書之中可沒有木一川這個人,想來木一川的父親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而不重要的角……反正以後也見不着,在意這做什麼。

與木一川的家世相比,他對木一川的師門更加好奇。

武功這樣高的年輕人,師門在江湖上總不至於沒有一點名氣,落雪崖下他雖然只是和木一川匆匆過了幾招,卻也看得出木一川劍招的妙,因而他一邊看着木一川喝藥,一邊拐彎抹角地詢問:“木兄,你——”木一川嗆得咳嗽一聲,匆匆道:“前輩,您不必這麼客氣,叫我……叫我小木就好了。”江肅:“……”江肅心中着實彆扭得很,他只能略過稱呼,問:“江某冒昧,想問你幾個問題。”木一川恭敬端正坐好:“您請説。”江肅尷尬:“……你……師從何人?”江肅看得出來木一川是個愛劍之人,這問題如此嚴肅,還是與劍有關的,他覺得自己若是與木一川談起劍,木一川應當就會忘記他父親這件尷尬之事。

木一川果真被他提起了興趣,認真回答:“我沒有拜師。”江肅:“那你的劍法……”木一川:“是我父親教我的。”江肅:“……”木一川説完這句話,看向江肅的眼神登時更加尊敬,一副真真切切將江肅當作長輩的模樣,而江肅聽了木一川所言,不由便想,木一川的劍法已經如此高超了,那木一川的父親得是怎麼樣的武林高手?

可江肅從未在江湖上聽説過這號人物,他心中着實好奇,糾結片刻,終是耐不住詢問:“令尊是……”木一川一怔,面猶豫,半晌方道:“您想結識我父親?”江肅覺得木一川這句話曖昧,再結合方才木一川剛才所透的他父親的信息……江肅覺得他意有所指,恨不得立即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木一川又説:“那您是想知道我父親的身份家世?”江肅匆匆打斷他:“不是!”木一川木訥不解,反問:“難道您想事先清晚輩家中的情況?”江肅:“……”江肅咬牙。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滿腦子的都是什麼東西!

木一川正認真正經地往下説:“我父親喪已有二十餘年,如今他並未再娶——”江肅忍無可忍,直接打斷了木一川的話。

“我不想知道你父親如何。”江肅道,“他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他甚至已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見木一川還端着藥碗,氣沖沖挑眉怒目,愠道:“閉嘴!喝藥!”木一川:“……”木一川果真恭敬萬分端起藥碗,好似一點也不敢忤逆江肅的意思,猛地灌了一大口藥湯,卻被那詭異味道嗆得咳嗽了幾聲,幾乎想要乾嘔,卻又強忍回去,硬生生又灌了一大口藥湯。

江肅看他這副模樣,略有無言,回首見屋中桌上有門中婢女擺好的果盤,裏頭有些餞瓜果,他便將那果盤取過來,將餞遞給木一川,道:“壓一壓。”木一川略有錯愕,看着那餞遲疑許久,方才小心翼翼捻起一顆,放入口中。

他口中滿是方才那古怪的藥味,而今一顆餞入口,酸甜濃郁,飽滿軟膩,倒真將那藥味壓下去了一些,而他第一次吃這種東西,怔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這是什麼?”江肅一頓,低頭去看那餞,他向來五穀不分,自然認不出這是什麼果子,便只能含混回答,道:“餞罷了。”木一川遲疑片刻,又小心翼翼伸出手,從果盤中撿出一顆,見江肅看他,還要故作隨意般解釋,道:“我父親……不喜歡這些零嘴。”言下之意,他好像從未嘗過這東西。

江肅看着他的動作,心中略有些不解。

餞而已,隨處可見的東西,哪怕是窮苦人家,也不至於從未嘗過吧?

他到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方才木一川提起他父親時,説的是他父親喪已二十餘年,而應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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