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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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花是誰送的暫且不論,但那個人很明顯陷入了愛河喲!老師,你聽説過‘花語’嗎?”
“希爾凡!別説這些有的沒的。”英谷莉特斥責道。
貝雷特一頭霧水。花語?那是指照顧花卉的方式嗎?還是花朵們自己的語言?又或許,每種花的首字母能拼成什麼密碼?要是能組成密碼的話,這花語還有用,但怎麼才能確定這些首字母的排列順序呢?相比之下,還是把花朵直接送給學生們更簡單些。花兒很好養活,也很美麗。它們給人帶來歡樂,就像五彩繽紛的煙花一樣。
“老師,也……也許那束花就是送給你的呢?”帝彌託利紅着臉説道。
貝雷特花了幾秒鐘工夫思考了一下:他差不多已經問了個遍了,但既沒找出送花的人,也沒找到應該收下它的對象。這束花的確就放在他房間門口,因此他所想當然的巧合或許真的是某人故意為之的。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當面給他呢?貝雷特見過其他學生親手送出他們的禮物,他自己也是這樣做的。哦,可能是因為送他禮物的人比較害羞?
“嗯,帝彌託利,你説得對。謝謝你。”帝彌託利點點頭,他的臉紅透了。他的老師收到禮物令他很不高興嗎?還是説他對花粉過?下次他們開茶會的時候得問問看。
貝雷特回到房間,把那束花進了花瓶裏。房間裏可算有了些點綴,蘇諦斯看見的話應該會很開心吧。然而,他早已聽不見她的聲音了,戰爭也正悄然醖釀着。不到一週時間,大修道院就在帝國的攻勢下淪陷。一晃五年過去,貝雷特再也找不回那束花了。它們或許隨風而逝了,又或許是被帝國的鐵蹄碾碎了吧。花朵就是那麼脆弱的東西。貝雷特沒空再去多想,反正蘇諦斯也不在了。他領回自己的舊房間,將其打掃了一番,再次在這裏安頓下來。除去書架和地板上的積灰,換掉了壞掉的舊椅子——他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地透
出艱苦樸素的氣息。一切都復歸平常。
不過總還是會有新變化出現:如今地上鋪着山豬皮,牀上擺着張鹿皮,衣架上則掛着一件熊皮大衣。好吧,還是説成又一張很大的皮合適一些。也許他應該讓梅爾賽德司來幫他縫製一下?雖然眼下的天氣還有點熱,但冬天就要到了。況且,他們如若需要前往法嘉斯的高寒地區,有件皮大衣可謂錦上添花。
就在帝彌託利獵殺狂歡之後的幾周裏,貝雷特花了些工夫來處理這幾張動物皮。他雖不是獵人,但做得還不賴:經過刷洗,晾乾和悉心裁剪的
皮現在正妥善安置在他的房間裏。貝雷特懷疑到底有沒有人需要它們。
毯的儲備量很充足,沒人説過自己缺這個,所以貝雷特便自行留着當被子用了。這些
皮讓他想起傭兵時期的鋪蓋卷,也讓他想起了帝彌託利——是他給大家獵回了這些野獸。他披着一件類似的皮草,那是他自己動手做的嗎?貝雷特對學生們的瞭解實在不夠,尤其是在五年的空白之後。
沒有時間沉湎於過去了,現在得專注當下。
正當貝雷特准備入睡時,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他皺了皺眉:這麼晚來找他?這個點大家一般都睡下了才對。如果貝雷特自己在這個點還醒着的話,他多半是在準備明需要提
的緊急報告。偶爾,他是為了安
亞修,或在和失眠的英谷莉特談心。在對待他親愛的青獅子們時,他總是隨叫隨到。貝雷特估摸着應該是他們之一想尋求他的建議或安
,便從牀上爬了起來。他拿起微微照亮着整個房間的燭台,朝門口走去。
來人是帝彌託利。
貝雷特眨了眨眼,神情茫然,訝異了好一會兒。微弱的燭火映照着王子的臉頰——這既不是貝雷特的錯覺,也不是他的幻想。帝彌託利一言不發,但在他的眼中能看到火花。貝雷特倒是很他沒有仗着一身怪力直接破門而入,而是規矩地敲了敲門。他不清楚帝彌託利來此的目的,便把門開大了些,向後退開,示意他可以進來。帝彌託利會就這樣站在門口把話説完然後離開嗎?他會進來嗎?這麼晚了,他來這裏是想幹什麼呢?
帝彌託利向前邁了一步,打量起整個房間,尋找着潛在的危險和陷阱。貝雷特把天帝之劍和銀手甲擺在了儲物櫃上,綁着匕首的外衣則被他掛在了椅背上。他還在枕頭底下和衣櫥裏各藏了一把小刀,帝彌託利一眼看過去應該發現不了,但他未必不會起疑。不過,貝雷特可沒打算襲擊帝彌託利。
王子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些皮上,他眼中的火花隨即躍動了起來——又或者這是貝雷特的錯覺,躍動着的只是那微弱的燭火?
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帝彌託利又向前走了一步。房門依舊大開着,他似乎也不打算關上它。貝雷特倒也不希望門被關上,那是他唯一的逃跑路線。
兩人的目光織在了一起——貝雷特不清楚這是否算是件好事。在那隻藍眼睛的光芒之下,貝雷特看見了徘徊在帝彌託利眼中的,更深處的東西。帝彌託利是做噩夢了嗎?這倒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這是帝彌託利第一次在噩夢纏身的時候想到來找他。如果陪在帝彌託利身邊能帶給他些許
藉的話,貝雷特會很樂意給他提供一個棲身之所。
一種脆弱的安寧充斥在二人之間,貝雷特生怕自己打破了這份一觸即潰的寧靜。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會依照直覺行動,這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