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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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嚴格意義上來説,路梵沒有跟在四個老人身邊生活過,所以他到有些抱歉,沒有辦法對戚塵的遭遇同身受,親人的離開一定是悲傷的,而這樣的悲傷的戚塵,路梵除了心疼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老房子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昨天姥姥閉了眼之後,戚塵的母親傷心過度,父親一直陪伴在左右,而其他的一些事項就由戚塵來處理,其實不是突來橫禍,這已經是他們的預期裏,最晚的時候了。

喪禮的期已經選好了,要通知與家裏有往的人來參加,不悉的人就是發邀請函,名單是大哥給戚塵的,戚塵自己手寫然後郵寄出去,親近一些的人,就是戚塵打電話過去,依依講清楚狀況,免不了對方還要寒暄幾句,仔細過問姥姥的情況,“什麼時間走的啊?太突然了,你們要節哀。”戚塵負責的是最痛苦的一個環節,每個人在電話裏都要説幾句,有的人甚至在電話裏哭出聲來,戚塵還要反過去安他們,“姥姥差一年九十,在我們的習俗裏,這是喜喪,她走的很安詳,是我們這些後背門唯一的欣了。”昨晚姥姥冰冷的遺體還在家裏,姥爺握着她早就冰冷的手,獨自坐了一夜,很多人去勸,包括哭到幾乎昏厥的戚女士去勸都沒有用,戚塵的姥爺不是個倔強的人,大概一生的固執都用在了姥姥的身上,一夜未閤眼,一早等孩子們都起來,他起身的時候比以往都要不穩,“讓她早些入土為安,送去火化吧。”戚塵通知消息從前一天晚上開始,到凌晨,滴水未進,他睡一覺醒來又跟着大哥去了火葬場,還有跟墓地確認,得了空就去摸得手機給路梵打了電話,聲音大概很難聽吧,他一共就説了兩句話不到,就覺嗓子快冒煙了。

現在戚塵家裏人都在別墅區的小洋樓裏,葬禮就在明天早晨,因為姥爺説早一點吧。

路梵看到戚塵的時候,張了張口,還是不知道説什麼,戚塵也沒説話,兩個人就站在門口那麼互相看着。

路梵還是先開了口,“葬禮是什麼時候啊?”他覺自己找不到別的話説,説你還好嗎?有眼睛的人看到就知道不好,還用問嗎?除非瞎了。

“明天。”戚塵回答。

“這麼……”路梵想説好快,一想肯定都是家裏人商量好的,“那明天……”

“明天你陪我吧。”戚塵跟他一起説。

“好,”路梵看他嘴巴都幹掉皮了,拉着他回了房間,打開加濕器,又看着他喝了一瓶水下去,“我假都請好了。”

“嗯,”戚塵道,“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有點悽慘?”

“也還好,”路梵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拍拍牀,“你應該需要躺下來休息會兒,最後一面,總要體面點見姥姥吧?”

“你説得對,”儘管其實也不太睡得着,戚塵還是聽話地躺下來,他閉上眼睛,“路梵,我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我哥也是,不親自去做這些事情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你不知道,我每打一個電話,腦海裏就會閃過關於姥姥的一個畫面。”路梵等他睡着了,去衞生間解決了下生理需求,回來就看見他睜了下眼睛,似乎看見路梵了才又閉上繼續睡去,路梵躡手躡腳走到他牀前,坐下來,他沒有事情做,看到戚塵牀頭櫃上擱着的一本書,拿過來翻着看。

等戚塵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幾點了,”戚塵問。

路梵放下書,“七點了,你媽剛才上來喊你吃飯,看你睡了就沒喊你,你現在起來下去吃點東西先。”

“你吃了嗎?”戚塵翻身起牀,神好了很多。

“我吃了一些,”路梵問他,“要我陪你吃嗎?”

“嗯。”以前常聽人説,在一些特殊的子裏總要下雨,比如清明節,比如重陽節,路梵沒有考證過是否屬實,他在書本上見過相關的詩句,也背誦過其中的內容。

今天也下雨了,從天明時分就開始下,雨不大,細細綿綿的,像一雙温柔的手撫過所有的人。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肅穆着,戚女士用一副巨大的墨鏡蓋住了臉,不讓人看到墨鏡底下那雙哭到紅腫的眼睛。墓地今天人不多,路梵和戚塵打着一把傘,在雨裏站的筆直。

姥爺從早上開始就沒再説過話,車子只能開到墓園門口,裏面只能步行,雨天路滑,戚塵大哥在他面前背過身彎下要揹他,老人擺着手,傘也不打了,用來當枴杖,一步一步跟在棺材後面往前走。

所有人都跟着收了傘,棺材落地,土下沉,碑立起來。

細雨漸漸打濕所有人的衣衫,隱隱有哭泣的聲音,路梵下意識去看戚塵,他目光始終落在墓碑的一角,臉上沒有淚。

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姥姥的墓碑上,沒人注意到姥爺的褲腳在微微顫抖着。

路梵再回到學校,老何沒有對他請假的事有任何微詞,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般老師都會希望學生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學業上,當然這也需要家長的配合。

老何卻不,他説不讓你們把事情都解決好,還怎麼全力以赴衝刺高考,他拍拍路梵的肩膀,“高考正常發揮就好,不要有任何壓力,什麼名次都是虛的,只要能考進自己想報的專業就行。”路梵説:“我要報c大的金融管理呢?”老何想了想説,“那你別低於六百七十分就行,我預估過,這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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