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啊嗚……」陳夫人頓時頭皮一陣生疼,好像頭髮連着皮,都要從頭頂上撕扯下去了一般。
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還有你這個賤人,卻是讓哀家看走眼了!真想不到,原來你居然喜歡女人!哈哈!當初讓你在黑松寨卧底,伺候在一個男人身邊,可真算是苦了你了!」阿儂咬牙切齒地説着,卻怎麼也沒有説到重點。
「太,太后,我,我……」陳夫人拼命地想要辯解,但她整個腦袋都被無情的拉向背後,後腦幾乎和背嵴貼了起來,喉嚨也被連帶着扯直了,説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但最讓哀家意外的,你居然是儂夏卿的走狗!好啊!替他打探我大南國的消息不説,居然還私底下為他安排女人!你這條狗可真算是做到盡心盡責啊!」阿儂一字一字地怒斥道。
「我,我……唔,太后恕罪……」陳夫人見自已的身份已經暴,想來再多的解釋,也已是徒勞。
「混蛋!」阿儂忽然抬起一腳,踹在了陳夫人的肋下。
她穿着厚厚牛皮底的戰靴,簡直就像一把鐵錘,擊在陳夫人的身上,頓時將她踢出了幾丈遠,一頭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陳夫人捂着自已的肚子,卻怎麼也站不起身來,不停地呻着。
她發現自已像是斷了幾肋骨,那疼痛有如鑽心一般,緊緊地攫住了她的五臟六腑。
「啊!陳夫人……」穆桂英忽然心生憐憫,畢竟在不久之前,她還與陳夫人在牀上恩愛纏綿,此時見她遭無情的毆打,急忙爬到了她身邊去,想要扶她起來。
「母狗,別多管閒事!」阿儂又是一腳,把穆桂英踢翻在地,徑直走到陳夫人的身邊,重又揪住了她的頭髮,將她連拖帶拽的,從廂房裏拖了出去。
「範夫人,只好勞煩你暫代看守地牢了!」阿儂臨走前説了一句。
「遵命!」範夫人心中竊喜,卻還是讓自已的語調儘量保持平和地説。
「太后饒命!太后,請恕我無心之失!」陳夫人光熘熘的身子被一路拖行,地上鋒利的石子在她的大腿和股上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來,但她此時已經顧不上疼痛了,一邊把兩手舉過頭頂,護着自已的頭皮,一邊忙不迭地哀求道。
「無心?哈!你若是有心,豈不是要瞞哀家到死?今若非範夫人向哀家通風報信,哀家又怎麼知曉你們私底下乾的這些骯髒齷齪之事?」阿儂把陳夫人拖到了大寨中間,將她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陳夫人這才醒悟,她自以為替儂夏卿鋪路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但怕就怕有心人,那地牢後面赤堂堂的天井,雖有數丈之高,但想要索降一人下去,潛伏在暗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都怪自已心大意,居然忘記了身邊還有範夫人這樣的勁敵。
都説天朝之人,工於心計,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僮地出身的陳夫人比到範夫人那裏,簡直是童生之於翰林院學士一般。
「呀!發生了什麼事?這陳夫人為何一絲不掛,讓婭王在地上拖着行走?」阿儂鬧出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特磨大寨裏的僮民,紛紛從屋子裏出來,探頭探腦。
「楊梅……不,吾兒智光何在?」阿儂本能地想要叫楊梅搭手,話剛出口,才想起她前些子已被自已調往橫山寨抗擊宋軍,又轉而呼喚自已的兒子。
「母后,這,這是怎麼回事?」儂智光也是一頭霧水,納悶地問道。
「去把紅蝴蝶給哀家喚來!」阿儂怒氣衝衝。
「是……」儂智光見母親生氣,也不敢多問,只能答應。
「吾兒智會!」
「在!」儂智會也是茫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傳我之令,升起鐵籠,開場角抵!」阿儂大聲地道。
「呀!母后,你這要將陳夫人丟進鐵籠裏去角鬥嗎?」儂智會不問道。
「六王殿下,救命!」陳夫人知道儂智會在儂家眾兄弟之中,不僅頗具威望,而且為人也不算殘暴,這才向她請求起來。
儂智會見了,對阿儂稟報道:「陳夫人可是大南國的功臣,卧底黑松寨,助擒穆桂英,少了她可是不行的!母后為何要如何作踐於她,以生死相抵?」阿儂指着陳夫人,對儂智會道:「你可知道,她是甚麼身份麼?」
「這……」儂智會被阿儂問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道,「這個,恕孩兒不知!」阿儂道:「她可是特磨酋長儂夏卿身邊的走狗,卧底在大南國內,打探消息!」儂智會道:「母后,既是繼父的人,不就是大南國的人麼?如果二哥已經丟了邕州,我等寄人籬下,也難得酋長肯出手相助,何分彼此?」阿儂道:「你想得倒是簡單!」説罷,也不再理睬儂智會,繼續令人敲起鑼鼓來,把大寨得鬧騰騰的。
這時,三王儂智光已經把角抵鬥士紅蝴蝶給找來了,這位已經連勝百餘場的女鬥士,風頭無兩,幾乎蓋過了穆桂英和楊排風。
沒一場角抵,都能讓她有不菲的收入,一聽三王殿下召喚,豈有不應之理?紅蝴蝶剛到大寨之中,便被人請到了籠子裏去。
只見她雙臂左右一撐,把披在背上的斗篷推落在地,那一身肥厚的膘又
了出來,每走一步,碩大沉重的
房便像是兩個
星錘一般,掛在
前晃盪不停。
她往鐵籠中間一站,大吼道:「何人應戰?」
「太后,不,不要……」陳夫人一見到紅蝴蝶的滿身膘,就嚇得臉上沒了血,不停地懇求道。
阿儂只是不理,令人打開了鐵籠,又拖着陳夫人前行幾步,將她整個人朝着籠子裏一丟。
陳夫人的肋下仍在生生作痛,讓她站不起身來,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卻又重重地一頭扎到了鐵籠中的沙堆裏去,吃了滿嘴的泥沙。
當她抬起頭來時,身後已經被幾名僮兵鎖上了鐵門。
「啊!放我出去!」陳夫人忍痛撲到了鐵籠邊,兩手緊握着鐵柵,不停搖晃,「太后,求求你,饒了我吧!」阿儂隔着籠子道:「這一次,你要是能從籠子裏活着出來,哀家便網開一面,饒你一回!」
「不!」陳夫人悽慘絕望地大叫一聲。
她不是楊排風,更不是穆桂英,面對身型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女力士,連膽子都嚇破了。
「衞兵,還不趕她入圍?」阿儂顯然怒氣還沒消,對身後的僮兵喊道。
那幾名僮兵頓時抄起長杆,把繫着神石的那頭從鐵柵裏戳了進去,正好杵到了陳夫人的小腹上。
「唔唔……」陳夫人悲鳴着,身子如打擺子似的痙攣起來,無力地癱到了地上。
「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圍觀的僮民更是不解,議論紛紛,「六王殿下説得沒錯,這陳夫人可是功臣啊,為何被太后如斯對待?」咣!咣!幾聲鑼響,角抵開始。
陳夫人聽在耳裏,只覺得耳膜被震得生疼。
當初看穆桂英和楊排風被關到裏面,與人生死相搏,讓她到無比興奮,可是一犯到自己身上,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嚇沒了。
她雖也有些武藝傍身,但要和這些力士相比,卻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鑼聲讓所有人都莫名地興奮起來,也許每個人在內心深處,都有嗜血的慾望吧!剛剛還在為陳夫人憐惜的僮民,此時也跟着高聲吶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