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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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小雁,總是無怨的接受生命所給予的,温柔又善良,所以他很難想像,她的接近會包括陰謀的成分,或會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他也警告自己,美巴的花朵通常都是多刺的。

車繼續開着,穿過鬧區,爬在山路。山路境蜒,他們彷彿追着夕,直到那一輪紅球墜入山後,他才停在一個可俯瞰連綿屋宇的崖邊。

山風吹不散暑意,吹不去嘶嘶蟬鳴,也化不開他們之間沉重的糾葛。

雁屏仍安靜着,像一尊拒絕思考的娃娃。,何永洲看着她,緩緩地開口,聲音彷彿是從海洋深處撈出“你曾説過,不該替我工作,卻又一地捨不得離開,為什麼?”雁屏終於出聲了,彷彿守過幾百年的沉默,語調生疏而僵硬。

“我也不懂,總有一種想走回你身邊的衝動。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崇拜你,把你當成偶像。真的,我不是有心欺騙,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了自己…”他呢哺重複,用有些悲傷的語氣説:“你愛上我了。”此時此刻,否認似無意義,雁屏眨掉眼中的淚,坦白説:“我是愛上你了。”她的話恍如利斧,劈開了他,讓他突然驚跳起來“天呀!你為什麼不是姓俞、姓連或姓宋?甚至‘盛南’、‘頂方’、‘合祥’那些企業家族都好,為什麼是程?為什麼是北門幫?如果你和程子風沒有.一點關係,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相愛,一同攜手走向未來,但為什麼你不是!”他的動,令她驚愕;他的表白,令她昏眩,她退後兩步説:“相愛…你希望我們相愛?”

“已經相愛了,我的雁兒。”他走向她,眼中有如火的光焰説:“你以為我從溪頭陪你回台北,是擔心你是離家少女?你以為我把你從pub帶回家,是不忍你步入歧途?不!不!若是如此,我一天就可以拉好幾個女孩了,可惜我也是現在才明白,你對我的意義如此特殊。”

“你也愛我!”她在一陣衝入雲霄的狂喜後,又馬上墜入地獄的痛苦,她哭着説:“對不起,真對不起…”

“是的,對不起。”他抹去她的淚“我們的愛不受祝福,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甚至得惡言相向…所以,今天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道別?你要去哪裏呢?”雁屏又哭了。

“不去哪裏。我仍在台北,你也在台北,但我們從此形同陽路。”他狠下心又加了一句“永恆的道別。”雁屏哭得更厲害了。何水洲像受不了似地,猛地抱住她,吻去她的淚,又吻住她的

如此哀傷、如此甜美,卻又沒有明天,他們因此吻得更狂亂更熱烈。他緊緊地貼住她,吻她的眼、她的耳,她白皙的肩膀,無人觸碰過的部…他用慾望壓住她,不顧她的生澀、不顧她的害怕,似要探碎她所有少女的清純。

雁屏並不害怕,因為在夢中他已經吻過她了,只不過現實中更驚心動魄,她任地觸摸,任他動,她承受他所有男的肆意狂野及襲擊。

又對了,舌纏卷着…然後,像方才一樣,他又突然放開她,雙牌火熱的的擬視着她,好久,好久。

她永遠記得,那其中包含的慾望、憤怒、無奈…與強烈的愛恨…

雖然,他們衣衫仍完整,但她覺他們好像做了一次愛,是頭那一夜的延伸。她的最初,永遠困住他。

車下了山,又回到市區,回到她的紅門寓所。一路上,他們無言,來時的寂靜沙漠又荒涼地橫亙在兩人之間。

直到她要下車,他才説:“給你一個警告,我們的反毒工作會牽扯到你父親。”

“我父親?”她有些轉不過來的説:“不會吧!他説他已經不碰那些骯髒事了。”你自己去問他吧!”他不想再多説,只是拉着她的手,久久才道:“再見,多保重了!”她好怕自己會放聲大哭,所以緊咬着,想掙他的手掌,卻沒想到他握得如此用力,她甩了好幾次,幾乎要傷了彼此的筋骨,才甩掉他的籍制。

她會哭死的,因為她在同一天得到愛,又失去了愛。

程子風坐在沙發上,剛拿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皺眉頭,對着女兒的質疑説:“是誰説我和毒品有關?何永洲那小子嗎?”雁屏為了掩飾紅腫的臉,難得地施了脂粉,覺比平老了好幾歲。她靜靜的回答:“爸,不管是誰説的,你有或是沒有?”

“當然沒有啦!”程子風一口喝掉茶,正好遮去臉上的表情“我‘北門幫’的名號已改成‘北門堂’,建築運輸業做得超級發達,怎麼還會去搞犯法的事?我又不是頭亮去撞壞了!”雁屏不是會通問的人,自然鬥不過父親的口才,講沒幾句,她便相信了。程子風等女兒一走,馬上回辦公室,緊急召集蔡明光來密商。他左右來回了好幾趟,蔡明光才概柵來遲,不免失彼臭罵一頓,才透正事。

“你説何永洲他們搞的反毒組織,有可能會得到消息嗎?”程子風憂心仲仲地説。

“不可能的,孫師父和我們之間的聯繫十分機密,看不出會有問題。”蔡明光遲疑了一下才説:“不過,雁屏那兒既然有聽到語言,若義父認為不妥,我們可以暫緩計劃…”

“不能再緩了,最近生意不好,我選舉亟是那筆錢。”程子風説:“而且雁屏那孩子沒啥心眼,反毒工作做久了,難免會疑神疑鬼。我不想為一個丫頭的話,毀了我半年來的安排及心血。”

“義父説的是,我們手下的兄弟也快按捺不住了。”蔡明光説。

程子風點點頭,本想説沒事了,卻又叫住他:“我還是不太放心。仍是以前那句話,若出事,你頂下罪名,一切與我無關。”

“是的,義父。”蔡明光順從地説。

“我就知道你比劉家志那混帳東西還有孝心”程子風親密地拍拍他的肩説:“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我當上立法委員,你還不是風風光光地回來?而且我這北門幫主的寶座,就非你莫屬了。”蔡明光笑笑,又謹慎地説:“我還有另一項要求,請義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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