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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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上司下了藥（九）作者:mrnobody2015年4月21同步發表於www.xiaohuks.com正文:徐婉給我的地址我去過。那裏離公司不遠，是一片城中村裏的小巷子，也是這座城市隱秘的紅燈區之一，廉價的出租房，低等的鶯，尋工不利的農民工，無所事事的二子，龍蛇混雜，管理無章。但拜人量大所賜，有幾家味道不錯的小吃，我和小張曾在白天時候結伴來過一次，晚上到這裏卻是從沒有過。

「小夥子，住店不？」

「帥哥，找個妹妹吧！」一路上對形形的招攬置之不理，我按着紙上寫的一路向裏走，在一座破敗的舊樓處停下。三樓亮着燈的那間，就是小張所在的地方。

踏過滿是缺口的水泥樓梯，我緊握着拳頭，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冷靜地問明所有事情。走到他的門前，敲了兩下，門很快打開了，伴隨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小張的醉醺醺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怒火，在見到這張臉的瞬間將我噬，在我的理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重重揮了上去。

碰！

一聲悶響，小張趔趄着退了幾步，他想開口説話，但我的第二拳已緊接而至。

這一拳將他擊倒在地，痛苦呻，但這痛苦，比起湘怡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幺？

所有要問的話全都忘記了，現在我能做的，就是聽從來自心底的指揮，衝上去騎在他身上，憤怒的拳頭一下一下，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碰！碰！

…

…

我不記得我揍了他多少拳，也不記得帶起了多少血花，我的手指痛得麻木，指背上的皮都掉一層，骨頭也疼的鑽心，但我停不下來。我以為我已經心灰意冷，可以冷靜地面對這件事情，用更加理智的方法來解決，但是不行。只要看到他，我就無法壓抑我的仇恨！

等到胳膊再也無力揮動，我抓着他的領口重重地着氣，才發現小張已經奄奄一息。我強壓下直接將他打死的想法，從他身上起身。屋子裏除了一張凌亂的單人牀和一張堆滿雜物的桌子外別無他物，我沒有找到坐下休息的地方，乾脆靠着牆直接坐在地上。

「嘿……」小張滿臉是血，掙扎着爬到我對面的牆邊，費力地翻過身子也靠在上面，「都知道了啊？」

「你他媽的！」我的怒火騰地又竄上來，忍不住想起身再次衝過去。

「等……等一下……」小張吃力地抬起一隻手阻止我，「我……歇一下……你也歇一下……」他顫抖着雙手從兜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衞生紙，堵住不斷出血的鼻孔，又從懷裏摸出一包煙，出一支點上，將剩下的向我丟來。力道不夠，煙盒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落下，我沒去撿，他也沒有。

上一次這樣把一包煙扔向我的是老吳，這一次是小張。他們果然是一路貨！

「咳咳咳……」鼻孔被着，氣息又不順，一口煙將小張嗆出了眼淚，但他固執地又了一大口。

「好了，劉哥，想問什幺你問吧，我都告訴你。」

「姦楚湘怡，是你和吳錦泉串通好的？」

「是。」

「你為什幺這樣做？」

「為了升職。」

「誰的主意？」

「他的。」

「為什幺選我？」

「本來不是你，老吳要選你，但我不願意。可是那天你忽然説你要辭職了，我想，做完這件事，你離開，楚湘怡也沒有任何證據去為難誰，簡直完美。」

「姓高的是誰？」

「兩百塊錢僱來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