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斷而不絕半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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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妖女!”

“殺…殺…殺…”門外是震天的呼喊。

門內空氣亦降至冰點,朗夜絲毫不為所動,彷彿門外喊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小月卻忽的皺眉,突然道“我相信你沒有殺他。”朗夜無法抑制心裏的一陣動“你相信我?”

“是!”小月仰起頭“我相信你,我告訴你紫玉龍珏在哪裏。”小月臉上出那絲微笑,美麗動人。

朗夜心內一蕩,聽話地上前,俯身下來。小月卻猛地從他懷裏出貼身的匕首,貼在他脖子上“別動!”朗夜寒聲道“你走不出去的。”他真是失敗,居然再一次相信了她。換來的是什麼?

不過是脖子上的這一陣冰涼。

半年後,正是初夏。

西北邊境一處小鎮,不甚繁華,常年卻也有往來客商,也算不得十分偏僻,説不上到底屬於耶律還是天朝,因為當地離古族万俟較近,兩方都不敢十分靠近,因此這一處小鎮倒還安寧。

,鎮上唯一的客棧來了位天朝的説書先生,顧先生正在講述半年前發生在天朝的奇事,那就是天朝出現的一個傾國妖孽。

“上回書説到皇上慈悲為懷,想要勸妖女放下執念,莫要禍害蒼生,卻不料妖女以匕首挾持皇上走出上書房,眾人譁然。眾人紛紛憤然指責,‘妖女,還不快快放下皇上!’”

“那妖女又怎會乖乖聽話?”一位急的聽客連忙叫道。

“正是!”顧先生凝眉,忽的拉高音調“這妖女以匕首挾持皇上,門外也是滿滿的人,不提之前的文武大臣,御林軍、驍衞騎都是京都響噹噹的兵,每年破耶律大敵的,卻也漸漸被至奉天殿。奉天殿乃天朝歷代祭天的場所,不知是不是天朝歷代先帝保佑,正對峙期間,天上凌空劈下一道閃電,銀龍竟是直那妖女而去,妖女驚叫一聲,鬆手放開皇上,皇上這才驚險獲救。”説罷,顧先生忽的頓了一頓,引得聽的人十分焦急“顧先生,那妖女又如何了?”彼先生笑地喝了一口茶“那妖女自然是被銀龍劈中,跌下了祭天台的萬丈深淵,死無完屍了。”

“好!”全場馬上爆發一陣雷掌聲,幾乎要把這百年老客棧的屋頂給掀翻了去。

不少人也算得上是天朝人,所以更是大聲稱好。

可偏偏有一桌客人卻很奇怪,只是沉默。這一桌其實很惹人眼,兩女一男,其中一個身着鵝黃衣衫的俏麗女子,還猶自憤憤不平地不停嘟囔着什麼,卻被身邊一位沉靜的黑衣女子伸手攔下,好像還輕言撫了幾句,那男子也是一身黑的武袍,看來是江湖人士,也不説話,只是靜靜地喝茶,時不時看向那黑衣女子,滿眼的柔情。

正在這時,卻另有一道清麗的女聲忽的響起“顧先生是在説書呢?還是在説真事呢?”眾人回頭,看向客棧大堂一個角落,卻是一個清麗**抱着一個粉的小娃娃,説是**,是因為這女子比一般的少女要多了那麼一份成的韻味,可也算不上就是徐娘,反而時不時一絲少女的俏皮,她也不抬頭,只能見那頭上半圈珍珠挽住一頭青絲,在腦後綰成鬆散的雲髻,側旁還不忘彆着一朵添了無數風情的粉絹花。

這女子尤為奪目的倒不是那張如凝脂般的鵝蛋臉,不是向上輕挑的柳葉眉,而是抹上方玲瓏瘦削的兩線鎖骨。她知道這裏的美,並毫不掩飾,光滑細緻的肌膚,延伸沒入圓領撐起的陰影內,絲質的薄紗緊裹着圓潤的肩頭。這方寸之間的美便渾然天成,讓頸間嫵媚轉,意忽生;被那曳地抹素裙襯托得更是耀眼,卻又不乏靈的輕盈。

彼先生先是看愣了,此時也訥訥道“顧某説的自然是真事,夫人為何有此一問?”這**正拿手指頭逗娃娃,依然不抬頭,不慌不忙道“你説那女子拿匕首挾持皇上,那她為什麼不一刀把那皇帝給結果了,卻偏偏還要一路對峙被到祭天台?”彼先生聞言一愣。

另一桌那黃衣女子也按捺不住地嘴道“就是!若説那銀龍劈中那女子,你才説天朝的皇上還在那女子手裏了,先不説那銀龍劈下到底是在劈那女子還是那什麼皇帝,就是劈下來了,就那麼剛剛好劈在中間,還能一下子把那女子劈下祭天台?況且,這事情你是親眼所見,還是聽人説的?若是聽人説的,那就大大方方承認好了,何必在此誆騙他人。”那顧先生聽得大汗淋漓,頻頻擦汗,卻不知如何回答,滿口只是“這…這…這…”旁邊剛有人要冒頭替顧先生説話,那黃衣女子柳眉一瞪,手裏的玉簫就滴溜溜地轉起了圈,看起來怪嚇人的“這什麼這!説書就説書!別在這胡説一通還當是真人真事!”掌櫃的早就出來開始賠禮道歉了“這不,説書就是圖個樂嘛,污了万俟姑娘的耳,今兒這頓就小老兒請了。”一聽是万俟人,那些人更加閉嘴了,紛紛扭頭,不再搭理這事。

被換做万俟的女子氣呼呼地坐下“誰稀罕!”那黑衣女子搖了搖頭“你又不淡定了。”万俟轉頭看向那個清麗**,卻忽略了那**聽到万俟二字時的冷淡,也不管那麼多,笑嘻嘻道“這位姐姐,万俟在此有禮了。”那**淡淡地“嗯”了一聲,還是沒有抬頭,看都不看她一眼,依然逗懷裏的小娃娃。

這万俟似乎也算不上是第一次吃癟,馬上又笑盈盈道“好漂亮的小娃娃,不知道幾個月了?”

“掌櫃的,把賬記上,晚上我再一起結賬。”那**依然不理他,反而揚聲叫起了掌櫃,説罷就盈盈起身,抱着小娃娃兀自上了樓。

“万俟,你又調戲美人了。”一道脆聲在門口響起,眾人都不將視線投了過去。

是一個白衣少女,身量苗條,只是臉上戴着金的面具,那面具華美,完好地蓋住她的上半臉,只出尖細雪白的下巴,單是那個下巴,就讓人不開始遐想那面具底下會是何等絕。更令人稱奇的,是那白衣女子身邊還跟着一頭雪白的大狼,那大狼也不進屋,只是在那少女身邊蹭了蹭,看着她進屋,自己卻撒着歡跳到了別處。

見那万俟答應,眾人便都恍然大悟,原來這白衣少女跟那万俟人是一起的,難怪身邊跟着那樣的神物了。

連那剛想離開的**也不回過了頭,她懷裏的娃娃竟然衝着門口那白衣女子咧嘴笑了。

白衣少女笑着進來,徑直走在那衝她笑着的小娃娃身邊。那小娃娃咧開嘴,出裏面幾顆小小的牙齒,笑得很歡,口水都下來,沾濕了前的小花圍兜,還在“呀呀”地繼續衝着白衣少女不停地抓,直到抓住少女的一手指頭,就要往嘴裏送。

“小寶!”那**輕輕斥責道,一邊要把小寶的手拿下來,只是小寶扁了扁嘴,娃娃又哪會聽媽媽的。

白衣少女咯咯笑起來“他叫小寶?真可愛!這個就當是給小寶的見面禮好了!”説着她遞過來一塊小小的黃玉,温潤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那**連連搖頭“這怎麼敢當。”那小寶看到那黃玉,馬上眼睛放光,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揮舞得更厲害了,一定要拿到手裏。

“小寶可愛得很,就是個小玩意,送給小寶玩好了,剛剛家姐又似乎衝撞了姑娘,就當是賠罪了。”白衣少女一邊拿黃玉逗着胖嘟嘟的小寶,一邊答道。

“我才沒有衝撞她!”那万俟姑娘沒好氣地在一邊嘟囓。

那**也微笑道“確實不是她衝撞了我,所以這東西…”

“小寶跟我這麼有緣,就讓我送點東西給小寶玩玩好了,你看他多喜歡。”白衣少女微微一笑,粉紅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饒她是女子,**也看得一窒,小寶此刻已經黃玉拽在手裏,死活不放手,她也不好再説什麼“如此,紫菱便先替我家小寶謝過姑娘了。”白衣少女又是一笑“姐姐叫紫菱?真是好名字,不知姓什麼?”看着那笑,蕭紫菱又是一失神,乖乖道“姓蕭。”白衣少女笑得更開懷了“蕭姐姐。”蕭紫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看着這白衣少女的笑,竟然總是失神,眼下也顧不得再多説什麼,連忙告辭,説要回房給小寶餵

白衣少女便也微微點頭,目送了蕭紫菱上樓,又回頭對那万俟姑娘道“你剛剛到底對人家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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