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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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在宋樓身上停頓了會,又輕飄飄地轉了回去,直視前方的道路。

宋樓心上的寒意逐漸消退,小心地瞥了眼一本正經走路的韓子高,心裏隨着寒意的褪去又湧起一股不滿和不屑。簡直狗咬呂賓不識別好人心,有什麼可牛的!

那份討好的心思隨即散的一乾二淨。

韓子高見到陳茜的時候,陳茜正盤腿坐在長几案的後面捧着一卷竹簡看。几案上碧綠玉製的茶壺邊是兩個小巧緻的翡翠茶杯,飄着嫋嫋的熱氣。

陳茜的墨錦衣花紋暗沉複雜,間的鑲金玉帶絲毫不顯俗氣,反而更襯出陳茜渾然天成的貴氣,墨的衣袖上盤着幾道金絲圖騰,隱隱的彰顯着這個面平靜穩重的男人的野心。

聽到侍衞的通告,陳茜放下手中的竹簡,示意韓子高坐下。

韓子高行了禮,依言盤腿坐在陳茜的對面,頷首道:“大人。”陳茜用眼神示意着:“嚐嚐這新茶。”茶杯中的茶水在碧玉的襯托下清綠透亮,茶香嫋嫋。韓子高輕啜了一口,只覺得甘甜清幽,卻不知該如何評價,他從未品過什麼茶,更不知該如何品茶,從來只當是解渴的蠢物。

韓子高端着茶杯沉默了一會,吐出幾個字:“解渴的。”陳茜一時失笑。

“我倒想起了上次你我二人飲茶還是幾月之前去會稽的途中了,子高可還記得嗎?”陳茜嘴角着一絲淺笑。

韓子高當然記得,那次,陳茜玩笑般讓自己泡茶,還取笑着什麼“美人泡的茶也會別有一番滋味。”把自己氣的説不出話來。明明失禮的話卻偏偏讓自己挑不出個由頭來只能吃悶虧。

陳茜看到韓子高眼中輕漾扥笑意,知道他也記起了那些子的相處。

他還記得,水路行船的時候,他還曾無意間聽到下人的閒話,説什麼自己難道看上了韓子高,還説子高沉魚落雁,閉花羞月。只不是區區幾個月前的事,那時的自己還是當笑話聽得,曾幾何時,那笑話就一語成讖了。

“屬下記得。”子高又輕啜了口茶,不知為何心下有些空落落的。

陳茜這個人,相處的越久,就會發現他更多的一面。武可□□定國的常勝將軍文雅起來又絲毫不輸於風雅文人,相比起陳茜,自己竟是文不成武不就,只有些許小聰明瞭。

陳茜眸沉了沉,又是屬下。

“子高,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過知己好友?”陳茜眯着眼直視着韓子高,“你永遠進退有度,禮節充分,挑不出一絲錯!你從來都沒有試着信任我!”韓子高臉上出驚愕,舉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陳茜的心裏,既有終於打破這人永遠平淡無波神面具的隱隱快意,又被豐湧的忐忑擾的心神不安。

他突然有些後悔口而出的話。

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但説出去的話又怎收得回去。

☆、第42章韓子高看到面前的男子,面上分明寫着侷促二字,一時間心境複雜。

他向來以為,自己沒有資格和陳茜稱兄道弟,以前這麼想,現在,更是如此。他深知這人的優秀,珠光月華,不過如此。陳茜對自己的照拂,子高怎會不知,但就是如此,他便更不能拿些瑣事去煩擾他。

他能追隨陳茜,受他的幾分照拂,已經很知足,更何況,自己這條命都是陳茜所救,他又怎可再讓他不好行事。

韓子高已然猜到,陳茜所指,怕正是徐州廳堂之事。

其實,他對結果已經很,入兵打仗,本就是他心之所向。此事中,連些皮之罰都沒受過的他,自覺這個結果真真已是陳茜的大照拂了。

而陳茜,竟以為是自己的不信任嘛?

“大人。”子高僵在空中的手終於找回了知覺,白皙的手指輕拈着茶杯放下,“屬下追隨大人已有數月,往後也一直會追隨大人。於屬下而言,只有大人才讓屬下全心地追隨。”我追隨你,因為我信任你。

陳茜只覺的中豁然開朗。

其實他早該明白,韓子高這樣的人,在決心追隨自己的那一刻,不就已經是信任了嗎?而他這些子,真是庸人自擾了。

然而,一想到這人對自己身體的不在意,陳茜仍是止不住質問。

“五小姐已説與我,你膝蓋傷勢如何了?我聽聞你當便揹着荊條跪了幾個時辰,你大可不必如此。”陳茜恨不得親自查看韓子高的傷勢,卻終是擔心子高窺破他的那些心思,關心的話在嘴裏轉了幾圈,終於吐了出來卻帶着幾分生硬的味道。

“已大好,皮外傷而已,大人多慮了。”並未想到陳茜會直接問出來,韓子高愣了一下,才開口道。他倒是如實回答,那些小傷,比起戰場上士兵的傷勢,不足掛齒。

明明知道韓子高所言非虛,而且那些傷勢若放在自己身上完全可以忽略,但陳茜就是不願意看到韓子高一臉無所謂的神。這種覺,讓陳茜有些無力。

“你應該對自己的水平有個正確的估計的。”陳茜冷不防又説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韓子高這句話真是沒聽懂。他眉峯蹙了一下,眼神看了過去,裏面的疑惑並未加以掩飾。

“路遇那吊睛大蟲的時候,我自有打算,你不該魯莽地跳出去。”陳茜説着覺得又顯生硬了,補了一句,“太危險了。”顯然,韓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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