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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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鴻禎對這個兒子果真是十分上心,不説明面上的護衞,只房頂樹上藏着的暗衞就不少。

不過可惜了,再周密的防衞也抵不過他兒子自己上趕着要作死。

楚珩垂下眸子,推開門抬腳走了進去。

方修然手裏捏着一截拇指的鞭子,正好整以暇地屈腿坐在榻上飲酒,見楚珩進來,朝他抬抬下巴:“叫什麼名字?”身後的雕花木門被守在門外的護衞緊緊關上,楚珩目光朝後掃了一眼,自顧自地走到桌前,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笑不語。

方修然見慣了瑟縮畏懼,戰戰兢兢,甚至直接淚滿面跪地求饒的,像眼前這樣明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卻依舊恬淡從容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誠然他確實有見起意的初衷,可更多的卻是想將把人凌個半死,再扔到葉星琿眼前,讓他“開開眼”,以便好好折磨一下漓山少主。可如今忽然見着楚珩這副樣子,方修然不由來了點興致。

他晃了晃手中的鞭子,眯着眼又問了一聲:“叫什麼名字?”楚珩淺淺抿了一口玉杯裏的酒,眼神都懶得欠奉,只漫不經心道:“少主想知道?”一次發問可以是興致,可以是給眼前人點臉面,但兩次還是不答,方修然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便要被消磨殆盡了。

同樣的話,他不會問第三次。

方修然揚起下巴,手中鞭子驟然橫掃,破風而來,直直朝楚珩身上甩去,方修然手上用了三分內力,一鞭子下去足以連皮帶開一條血口子。

鞭稍離他側臉不過三寸,楚珩面不改分毫,反而淡笑一聲,伸出左手兩指,側身夾住了就要重重落在身上的皮鞭,右手玉杯裏滿載着的酒卻晃也不曾晃一下。

方修然頓時直覺不對,鞭子被面前這個人捏住的一刻,他忽然從眼前人的身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甚至……更盛於他父親蒼梧武尊方鴻禎,和曾見過多次的千雍境主燕折翡。

他剛想開口叫人,下一瞬,一道錯綜複雜的隔音陣法從眼前人腳下升起,須臾籠罩住整個房間。

這個人是……

方修然心頭巨跳,額角倏然滲出一層冷汗。彷彿是驗證他的猜想,楚珩屈指將指間的鞭子輕輕一繞一彈,方修然手心猛震,鞭把頓時手。

然而還未等鞭把落到地上,就被瞬間閃身過來的楚珩撈在手裏,兩指朝方修然頸間一搭,方修然全身的內勁氣力霎時消散了個乾淨,動也動不得半分。

楚珩捏着鞭子輕輕敲了敲手心,角漾開淡淡的笑意,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等你有命入境大乘,才配問我叫什麼名字。”方修然瞳孔驟然放大,冷汗刷地湧遍全身。

楚珩一鞭子不輕不重地在方修然身上,裂之聲迴盪在安靜的內室,他斂下嘴角的淺淡笑意,周身幾分殺氣湧動:“玩我?不要説你爹,就算是借給全九州幾位大乘境個膽子,都沒人敢跟我説這樣的話。”方修然手腳俱軟,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裏,全是冰涼一片,兀自咬着牙,強撐着不讓自己懼。

楚珩目光冷淡,睨了他一眼,開口問:“説吧,你爹勾結定康周氏,劫了我漓山的弟子,只是為了煉骨維持他的大乘境?

方修然垂着眸子不答。

楚珩用手裏鞭子敲了敲方修然的肩:“還有兩分骨氣,那再給你一次機會,方鴻禎安的什麼心?”方修然緊緊攥着拳,眼皮也不動一下。

楚珩扯扯角,手中鞭子裹挾着一分內力,攔橫掃,將方修然整個人了出去,重重跌在外廳的地上,嘴邊嗆出一口血。

他踱步過去,微微俯身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方修然,淡淡開口:“同樣的話,我不會問第三次。”方修然身子一顫,嘴裏吐出了一個“是”字。

楚珩不置可否,又問:“你爹敢把關押這麼多武者的地下暗牢建在懷澤城裏人來人往的地段,也不怕被人發現,所憑的倚仗就只是暗牢石道里的那個頭骨陣?”方修然抬頭看了楚珩一眼,很快錯開視線:“是。”

“説謊。”方修然咬着牙站起身子,恨恨地看着楚珩:“你不怕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嗎?”楚珩嗤笑一聲,輕蔑道:“你爹?”

“這話你不該問我,應該去問問你爹……”楚珩話還未説完,腳下忽然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震顫,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察覺的隱約爆炸聲響。

懷澤城東北,是懷澤水道口,是……定康周氏的船。

楚珩心念電轉,面微變,眼裏的寒芒飛快帶起周身凜冽的殺意,抬腳就將方修然狠狠踹了出去,揮手間一道厚重的氣勁瞬時朝四方如湧動。

方修然後背撞上身後的雕花木門,連人帶門一起飛着摔倒在外面的青石地面上,伴隨着他一起落地的,是房頂樹上藏着的,被這道氣勁全打下來的十幾名蒼梧城暗衞。

楚珩跟着一腳踩在方修然口,掃了一眼全倒在地上的護衞暗衞,眼裏像是結了冰,聲音冷得刺骨:“叫方鴻禎來見我,告訴他,漓山姬無月今特來拜會蒼梧武尊。”大乘境,漓山東君。

所有人頓時全被嚇得白了臉愣在當場,直到楚珩腳下用了兩分力,方修然慘叫出聲,倒在地上的護衞們才回過神來,卻還是被楚珩的周身的殺意壓着,沒人敢動一下。

眼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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