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沒好氣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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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累牘的官話聽得張懷有些懨懨然,幸運的是,張瀟及時開口道:“懷兒,我和你柳叔叔有事相商,你且出去逛逛吧。”柳四行也笑呵呵的開口道:“好侄兒,不是叔叔吹,叔叔這柳園可是聞名一方,你可以去看看。”張懷起身行禮道:“侄兒早聞柳叔叔的柳園大名,今卻是可一飽眼福了,父親,柳叔叔慢用茶。”説罷轉身離開。一路前往柳園,張懷卻沒看到幾個下人,到了柳園,張懷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卻見園子中有一潭有數十畝地大小的池子,碧波粼粼,間或有身披彩鱗的金魚躍起,池子中是一座假山,以及成片的荷葉,可惜如今已是秋季,荷花早已謝了。

而更妙的是池邊一樹樹柳樹,高大壯,柳葉也大多凋零,枯黃的柳枝如瀑布般垂下,使人無法看到柳園的全貌,更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意境。

看到如此景緻,張懷忍不住詩興大發,高聲道:“靡靡秋已夕,悽悽風。蔓草不復榮,園木空自凋。清氣澄餘滓,杳然天界高。哀蟬無留響,叢雁鳴雲霄。

萬化相尋繹,人生豈不勞?從古皆有沒,念之中心焦。何以稱我情?濁酒且自陶。千載非所知,聊以永今朝。”(乙酉歲九月九,陶淵明)一聲清脆的童聲在張懷身後高聲喝彩:“兄台好詩!”張懷轉身,忍不住眼睛一亮,卻見來人身形不高,約13歲,身穿一襲白衫,手持一把扇子,容貌迤邐,一對劍眉稍細,一雙大眼圓睜,如同龍旗上神龍的雙眼,臉型偏小,五官合在一起卻帶着七分嫵媚三分英氣。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雪白的脖頸細而長,張懷不由得暗歎:“真是一個俊美的公子哥兒!”這位白衣公子把扇子一合,對張懷拱手道:“在下柳亞,是此園主人之子,不知閣下是?”張懷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道:“失禮失禮,在下張懷,隨家嚴前來拜訪柳叔叔,遊玩至此,為美景所攝,不想擾了尊駕,請勿見怪!”柳亞急忙擺手:“不不不,剛剛聽聞世兄佳作,不覺開口打擾,是我的不對。”

“客氣客氣!”張懷和柳亞互相吹噓了一番,找了一處亭子,讓下人煎了一壺好茶,坐下來談天。張懷越聊越驚訝,眼前這個柳公子年紀雖小,但才思鋭,甚至在他的同齡人中也少有人能比得上的。

二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高興,直接以兄弟相稱,不知聊了多久,一個女婢慌慌忙忙的找到柳亞,同他耳語一陣,柳亞聽聞,只能歉意的站了起來道:“張哥哥,真是抱歉了,我父親有事找我,只能先走一步了。”張懷只能悻悻然的送走柳亞,索然無味的在亭子中坐了一會兒,之前帶他們入府的管家就來了:“張公子,張大人和我家主人有請!”張懷起身捋了捋衣服,道:“走吧。”到了正堂,就聽到柳四行豪的聲音:“張賢侄來了,快坐快坐!”張懷坐到父親下首,對二位大老爺拱手道:“不知二位大人找我何事?”柳四行笑道:“卻是要給你引見一人,請稍等待。”正説着,剛剛叫走柳亞的婢女從側門走了進來,在柳四行身旁小聲説了一句。柳四行對她點了點頭,於是婢女退下,柳四行也跟着走出側門。

接着大笑着牽着一身着長裙的女孩走了進來:“來來來,賢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柳芽,柳芽,見過你張伯父,張世兄!”女孩低着頭行了一個淑女禮:“伯父萬安,世兄好。”張瀟笑的摸着下巴的山羊鬍道:“好好好,免禮免禮!”女孩抬頭,張懷驚訝的叫了出來:“是你!”卻見女孩稍帶英氣的龍睛炯炯,淡紅的小嘴笑意盈盈,如果把一頭長髮挽起,再換成白長衫,不是剛剛別過的柳賢弟,那還有誰?柳芽笑嘻嘻的道:“世兄,正是妹妹!”柳芽現在一身長裙,口微鼓,身材窈窕,纖盈盈一握,雖然年幼,卻自然出萬種風情,看得張懷目眩神,張口卻無法言語。

張瀟哈哈笑道:“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我和你柳叔叔正商量着結成兒女親家,不知你們可願意?”早被柳芽得神魂顛倒的張懷大喜過望,點頭如舂:“願意!我願意!”柳四行笑得眼睛都快沒了:“芽兒你呢?”柳芽羞得小臉紅了一片,低着頭,偷偷看了張懷一眼,怯生生道:“我…我願意…”柳四行樂得找不到北了都:“那張兄,我們這就説定了!”

“説定了!我們回去就下定禮。”張瀟點點頭。事情一談成,柳芽羞得都快暈過去了,柳四行一鬆手,她就提着裙子匆匆跑開,惹得張柳兩個大人又是笑成一片。

***“少爺!老爺臨走前特意代了,讓您在府裏專心讀書,不可出門啊!”張顯大聲叫喊着躺在地上,雙手緊緊抱着張懷的大腿,一聲灰塵的他也沒了身上那股從小研習四書五經的氣質。

“你給我起開!”張懷緊緊揣着拳頭,奮力走向側門,怒火忍不住的噴薄而出:“我就出去玩玩,父親他出外視察去了,你不説他怎麼會知道?!”

“不要啊少爺!”張顯一個從沒幹過體力活的小書童,哪掰的過天生神力的張懷的,整個人都掛在張懷的大腿上,也無法阻止張懷的行動,只能破罐子破摔的大聲喊叫:“少爺啊!如果被老爺知道了,我會被老爺讓牛大壯他們打死的!”張懷氣笑了:“哈哈!你這麼怕被牛大壯他們打,那你就不怕被我打死?牛大壯他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少爺我直接把你撕碎了丟到林子裏喂豺狼!”張顯這才想起自己的少爺也不是個善茬,當年張懷學馬時,那匹小馬把張懷摔到地上,直接被惱羞成怒的張懷直接把那匹小馬生撕了餵狗。

後來被張瀟關了3天小黑屋,從小黑屋出來後,張懷又把家裏的狗都給打死了,只有一隻因為馬吃多了撐死而留了全屍。張顯咕噥一聲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訕笑着鬆開張懷的大腿“少爺,您和我開玩笑呢吧?”

“你覺得呢?”張懷斜睨了張顯一眼,做出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

“呵…呵呵,少爺,我給您把風!”張顯在早死和晚死之間做出了選擇,拍乾淨身上的塵土,低頭哈做出一副狗腿子的表情。

張懷看了看周圍被張顯叫聲引過來的家丁和僕婦,怒哼一聲:“滾蛋!”一腳踹在張顯口,把他踹出了一丈遠,然後轉頭就走。

“哎喲!”張顯不顧股開花的疼痛,高興的爬了起來追上張懷:“少爺!您終於願意回去看書了!小的這就給你準備筆墨!”張懷在前面大步走着,沒好氣道:“你先去吧,少爺我要先去出個恭。”

“好的好的!少爺您慢慢出恭,小的先給您把筆墨紙硯伺候好!”張顯又是點頭哈一番,小跑着跑向張懷的書房。

張懷看着自己的頭號狗腿子,搖了搖頭轉向周圍的家丁和僕婦,喊道:“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幹活去!”一眾迫於張懷威的下人頓時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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