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裑影推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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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這才鬆了口氣道:“謝謝父親…”哪想張瀟又板起了臉:“但是…為父臨行前讓你寫20篇策論!你算算你現在寫了多少篇?!”張懷低着頭,硬着頭皮道:“十…十篇…”張瀟大怒,一巴掌拍在書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啊?十篇?你就是這種刻苦學習嗎?啊?那麼點作業也玩不成,你刻苦到哪去了?!”李氏也作出悲傷狀:“懷兒…你,你告訴我你在用功學習的…”
“啊?!”張懷不可思議的看着母親,用眼神道:是你天天跑來誘惑我!李氏回了個眼神:死道友不死貧道,兒子你安心的去吧!
張瀟沒有看到母子倆的互動,緩了一下,放鬆了口吻道:“算了,我也知道你是什麼子,你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就把你送去京城吧,我託好友在京城給你買了套院子,你就住在那備考,我會託人監督你的!”張懷知道事不可違,只能拜謝:“任憑父親安排。”張瀟一甩衣袖轉身道:“你好自為之!”説罷和李氏一起離去。
第二天一早,李氏來找張懷,有些悲傷道:“懷兒,你過幾天就要走了,今天你就和為娘一起去城外興國寺祈福吧,娘約了柳知府家千金同去,臨走前,也讓你們小聚一下。”
“是的,母親。”張懷上前拉住母親的雙手作悲傷狀,但二人卻在互相摳着對方的手心,奈何這對永遠不可能為世人所承認的母子倆,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張懷準備好後,帶着張顯走出府門,府外車馬早已備好,由於有女眷同行,張顯坐到車伕旁邊,張懷則鑽入馬車,馬車中香氣繚繞,張懷仔細一聞,卻是母親常用的香粉。張懷在母親對面坐下。
而李氏的侍女則左右坐在李氏身邊,由於有人礙眼,母子二人一路上拉拉家常,馬車行至柳府,張懷和張顯下了馬車,敲響大門,柳芽帶着一名侍女走了出來。
這龍睛蛇頸,七分嫵媚三分英氣的少女在頭上盤了個可愛的髮髻,有翡翠和金玉裝飾,身穿一套淡綠連衣長裙,用金絲鑲着寶石的細
帶繫緊,勾勒出少女修長窈窕的身姿。
柳芽咯咯笑着對張懷盈盈一禮:“張哥哥好。”張懷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還禮道:“芽兒妹妹好,不知伯父…”柳芽笑嘻嘻道:“父親衙門中公務繁忙,一大早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讓我待他問候伯母和張哥哥。”
“伯父有心了!”張懷點點頭,引着柳芽上了馬車。
“柳芽拜見伯母!”柳芽上了馬車後,對着李氏款款行禮。李氏點點頭,慈祥着笑道:“你就是芽兒吧,早聽懷兒誇你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如今一見果然如此,來,過來坐!”説着把侍女趕到張懷邊上,拉着柳芽的小手坐在一起。柳芽羞答答的看了張懷一眼,坐到了李氏邊上。
“今年多大啦?”李氏撫摸着柳芽滑的小手笑盈盈的問道。柳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未來的婆婆:“回伯母的話,芽兒今年十三了。”
“哦…十三了,是個大姑娘了!”李氏笑嘻嘻的和柳芽拉着家常,張懷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知道她們可能就是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了。馬車在幾乎瀰漫而出的幸福中駛到了興國寺外,張懷和侍女們扶着李氏和柳芽下了馬車,踏入寺門。
立刻有一個小沙彌了上來:“三位想必是張夫人、張公子和柳小姐了,諸位請隨我來,方丈已恭候多時了。”謝過小沙彌,三人及一行隨從跟着他來到寺裏的會客室,即有和尚奉上香茗,爾後小沙彌告退去通知方丈,張懷小嘬了幾口茶水,那肥頭大耳,笑容如彌勒的方丈就進入會客室。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安好,貧僧有失遠!”三人急忙起身客氣道:“方丈客氣了!”李氏道:“大師,我們此來是為我兒子祈福,他就要去京城參加
闈了。”方丈有些驚訝的看着還未及冠的張懷道:“阿彌陀佛,張施主文采斐然,哪怕貧僧這化外之人也有所耳聞,沒想竟這麼快就要參加
闈了,佩服佩服!”張懷雙手合十恭敬道:“大師抬笑了。”眾人又幾番客氣之後,方丈便讓小沙彌帶着他們前去燒香禮佛,祈求張懷文運亨通。歇息之時,張懷帶着一套筆墨找到柳芽。
“芽兒,我就要走了,不如我給你畫一幅畫帶去京城,以藉我的相思之情!”柳芽羞得快鑽到地裏,但是耐不住張懷的懇求,終於還是答應了,靜靜的側身坐在一個亭子中,讓張懷記錄下這動人的姿態。傍晚時分,由於第二天方丈還要帶眾僧為張懷誦經請願,所以眾人就要在寺中住一晚。
“什麼?你説只剩兩套女房了?”李氏柳眉倒豎,尖利的質問着面前唯唯諾諾的小沙彌,因為剛剛眾人才被告知女房只剩兩套,一套給下人居住,一套是給女主人居住,李氏和柳芽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去下人的房間中居住啊!
“阿彌陀佛!”小沙彌面苦
的解釋道:“女施主息怒,本寺本有四套女客上房空置,但今
為女施主們準備時卻發現其中三套已為白蟻所蛀,寺中師兄們加緊修理,奈何蟲害太深,今天確實無法住人了啊!”張懷揣起拳頭,怒道:“你們興國寺就是這樣對待香客嗎?我們每年供奉大筆銀子,你們卻連一套房間也拿不出來!”説罷舉拳
打,柳芽急忙把他攔下。
“張哥哥,佛門之地不要動手,我可以去外面找一家客棧住一夜!”張懷鬆開拳頭道:“不行,現在天一晚,又是荒郊野嶺的,芽兒你如何能找到客棧,不行!他們必須給一個説法!”李氏這才開口道:“算了,芽兒你就暫且和我住一間對付一夜吧!”
“啊?”柳芽慌忙擺手道:“不,芽兒不敢冒犯伯母。”
“你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哪有冒犯不冒犯的。”李氏一錘定音“倒是你不會嫌棄和我睡一間屋吧?”柳芽急忙搖頭道:“不嫌棄不嫌棄!”李氏點點頭,轉頭對小沙彌道:“你們搬一個牀到我房裏,別告訴我連多餘的牀都沒有了!”小沙彌點頭如舂:“有的有的,阿彌陀佛,諸位施主稍待!”説罷頭也不回的逃走了。待安排好後,眾人回到各自的客房,張懷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想着幾天後就要離開家裏,無法入睡,終於一排牀,爬了起來,悄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再把門掩上,來到院中。現時皓月臨空。
他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走到牆角,這興國寺的牆也就一人來高,也是如今佛道昌盛,僧侶們也沒有想到會有賊人來此,倒是方便了張懷,只見他一個翻身,便跳過了院牆,在寂靜無人的院中小道中走了一會兒,就來到女客院落只外。
他跳了一下,發現院中無人,便又翻了進去,剛一落地,就聽吱呀一聲,一個身影推門而出,張懷急忙隱藏道樹後,只聽響起柳芽銀鈴一般的聲音道:“伯母,我這就去沐浴去了。”張懷又聽母親的聲音從門內響起:“去吧。”張懷探出頭來,發現柳芽帶着侍女漸漸走遠,便從樹後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屋子外,從虛掩的門外朝裏看,只有李氏一人身穿絲質睡衣,坐在自己的牀上梳理着濕漉漉的頭髮。張懷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