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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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詢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愣住了,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它也不懂畫畫啊,它只是一隻被關在畫裏的鬼。
蕭慄也是真想得到這個答案,他對畫畫這玩意還是有興趣的,如果這“畫家”的技巧能讓他的畫技更上一層樓,那麼在這裏請教一下也是應當的。
因此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可那張鬼臉仍舊沒有動靜。
站在他旁邊的鄭億用同樣的姿勢看了一會,他發現畫中的鬼臉並非沒有反應,只是臉皮在微微搐,仔細看去,神
竟然有點懵懂,就像個準備
作業卻被老師不走尋常路地提了一個奇特問題的學生。
蕭慄見狀,於是便自言自語地道:“沒法回答麼?也是,你是作品,並不是畫家,那你知道畫你的人或者鬼是誰麼?這種立體畫是怎麼畫出來的?還有這種技巧……”畫中的鬼臉仍舊沒有回答。
一旁的傅廣博也已經麻木了,他左看看,又看看,又一次確認了這場景的奇妙之處:在深夜鬧鬼的走廊上,這位傳説中的大佬正略微俯着身子在跟畫裏的鬼學術問題……
這是哪裏?畫技研討會現場麼?
如果不是周圍還有同樣神的隊友,他甚至會以為自己是掉入了一個什麼幻覺之類的東西。
在他的視線裏,沒有得到回覆後,蕭慄直起身子,轉身繼續走廊更深處走。
傅廣博愣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走廊很長,拐角處特別多,懸掛着的畫高低不一,大小也並不一致。手電筒的光線照耀上去,再加上每個人注視畫面的角度不同,就好像是牆壁上時不時會出現許多隻鬼怪。
蕭慄輕聲説:“不要看。”鄭億聞言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先閉上了眼睛,隨後才開口問道:“為什麼?”話音未落,他就因為短暫的黑暗而踉蹌了一小步,只得又睜開眼睛認路,最終摺合成半眯縫的模樣。
蕭慄:“高堯可能就是這麼死的。”傅廣博話:“因為見到了畫裏的鬼……?”他用手捂着眼睛,卻為了防止走路跌倒,而小小地張開了指縫,眯着眼睛看前方。
蕭慄言簡意賅地回答:“大概。”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這裏只有這些畫,攻擊手段應該和這些畫裏的鬼臉有關。”蕭慄頓了頓,説到這裏他突然站住了腳步,“不過有個辦法可以佐證一下……”
“啊?”傅廣博跟不太上他的節奏,張大了嘴發出了一個音節。
“回去找找看高堯消失的地方,看看他會不會出現在畫裏,”蕭慄懶洋洋地伸出一手指,敲了敲面前掛在牆上的一幅畫,“以這些鬼臉的方式。”那幅畫是一幅油畫,站在平常高度看上面的圖案是一個人的背影,但如果通過特殊的視角驚鴻一瞥看去,背影上滿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如果説這些人頭都是一個個人……
甚至可能是一批又一批來到這裏的“保安”,是他們是先輩。
傅廣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害怕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蕭慄收回手,之前因為他敲擊畫框的這個動作,原先挽起的袖口從手臂上滑了下來,遮住了他的大半個手。
蕭慄低下頭,正準備自己給它再套上去,已經有人先一步替他疊了上去。
沈蜃之的手指微微彎曲,突出分明的指關節,掖了掖袖角。
他總是這樣,一直不説話,從不發表自己對任務或者外人的看法,但卻始終注意蕭慄身上這些小的細節,並且十分樂意與對方有着這樣哪怕稱得上是細微的接觸,就好像這個世界上他只在乎蕭慄似的。
蕭慄盯着對方低垂的眼睛看了一秒,慢慢放鬆下身體,他忽地問:“你怎麼一直不説話?”沈蜃之抬起頭:“你想聽我説什麼?”
“比如……”蕭慄側過臉,看向畫展的深處,“你對這裏怎麼看?”沈蜃之卻沒有跟着他的視線看去,而是一直看着蕭慄的側臉,末了在對方不耐煩之前,他彎了彎角道:“這裏的鬼都在畫裏,要想找到那個‘畫家’,還要再往裏面走一些。”他這麼一説,蕭慄也就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往前面走。
這兩位大佬渾身的氣場太強,站在鬼畫前聊天就跟開講座似的,導致就連鄭億和葉則青都不敢輕易地打擾對方,其他的隊友們更是雖然心中焦急,但也沒有出聲催促。
直到蕭慄再次邁開腳步,鄭億慢半拍後才立刻跟上。
但蕭慄二人敢直接睜着眼睛看鬼畫,其他人可不敢這麼幹——高堯的前車之鑑就在剛才,那股恐懼還熱乎着呢。而且這又不是什麼有實體的鬼,如果是一瞬間的事,那麼就算有赫爾克里在也不一定能及時阻止。
他們只得繼續半遮着眼睛,努力將視線集中在地板和前方牆壁畫框中間的空隙上,艱難地朝前邁進。
但是有時候,人的思維相當奇怪,越是不讓自己去看某些東西,越會控制不住地掃上那麼幾眼。
比如田彬。
自從高堯消失後,田彬就是跑在最後面的人,他努力地朝前跑了幾步,試圖趕上前面的隊友。
田彬選擇的遮擋方式也是從手指縫裏看世界,但因為奔跑的迅速,他的視線抖了抖,這會兒就不受自己控制地瞥到了牆上的畫。
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