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碧水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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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斷腳上繩索後,莫天嘯不停片刻就去尋找季軒嬌,眼見沿途之上,七八具屍體倒在地上,季軒嬌不知所蹤。

在江湖上苦尋季軒嬌許久不得的莫天嘯子大變,他開始暗中經營起自己的事業來。他選擇了自己最悉的行當,賊!他不是賊,他能控制賊,天下第一名捕瞭解各種賊。

在説到這裏時,莫天嘯情緒憤,吼道:「你愛做賊,我也做賊!大家都是賊,你還躲我作甚!」又對季莫寒道:「你告訴你娘,她喜歡天下珍寶,我已經給他備下了,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不信,你問他,他見過的!」莫天嘯指着曾經到過他神奇寶屋的江少楓,説起話來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急着找人來洗刷冤屈。

聽到這些,季莫寒泣不成聲,嗚咽道:「我娘説是你叫人去殺她的,她那時已經懷着我了……」莫天嘯聞言也是一陣悲慟。

南宮詩泉道:「寒兒,伯父,誤會的往事都已經説開,您父女二人今又能重逢,該高興些才是。」他走到季莫寒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寒兒,你總該叫一聲爹的。」季莫寒不但沒有叫出半個字來,反而撲進南宮詩泉懷中痛哭。大庭廣眾之下,又當着長輩,還真叫南宮詩泉臊紅了臉,但在這季莫寒最需要依靠的時候,他又怎能不管不顧。

一面在季莫寒後背輕撫,一面温言勸導。

哭了許久,季莫寒睜着通紅的眼睛,望着貓爺,言又止,張了幾次口才怯生生地叫了一聲:「爹……」季莫寒這一聲叫出,讓貓爺狂喜,興奮之不意言表。當他把目光再度落向季莫寒時,如果他的屬下在場,誰都不會相信強橫霸道的貓爺眼中也會有這般柔情。

貓爺是做慣了大事的人,縱然還沉浸在和女兒相認興奮和喜悦之中,他並沒有忘了碧水莊那羣被俘惡徒。他對季莫寒道:「寒兒,你我父女稍後再敍,我先去料理那些惡徒,我倒要看看,是誰趕動我老貓的女兒!」又對南宮詩泉道:「你替我照料寒兒。」説罷帶上手下隨從去了。江少楓識趣,不肯夾在一對兒小情人間作怪,便道:「我也去看看,你們二人聊吧。」隨後跟着貓爺去了。

南宮詩泉怕季莫寒受了驚嚇,正要好生訴一訴衷腸,讓季莫寒少要難受。卻聽季莫寒道:「惜惜姐姐呢?我們去看看她吧。」

「惜惜?你説是慕容惜惜?」四大世家多有聯絡,南宮詩泉知道南宮二小姐的名字,但並未見過人。

此時慕容惜惜正坐在小院中愣愣出神,南宮詩泉和季莫寒來到她身邊時,她還未曾察覺。

「惜惜姐姐。」季莫寒叫得很親熱。

「寒兒妹子,你們説完了?」被喚回神來的慕容惜惜,臉上掛着僵硬的笑容,她看到了季莫寒身邊的南宮詩泉。

季莫寒道:「嗯,讓惜惜姐姐等心急了。惜惜姐姐,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慕容惜惜搖了搖頭道:「哪有?是啊,好像夢一樣,忽然就安全了。」南宮詩泉在季莫寒身後,説不出的尷尬,眼前兩人,一個已經被他視作子,另一個卻是家裏定了的未婚。而他自已又想推了這門親事,饒是他一向明幹練,也不知該説什麼了。

慕容惜惜站起身來,看了看季莫寒,又看了看南宮詩泉,道:「你便是南宮公子,南宮詩泉?」南宮詩泉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在下遲來一步,慕容小姐受驚了。」慕容惜惜淡淡一笑,道:「行了吧,誰不知道你是來救你的小情人兒的,我不過沾光罷了。」一句話點破真相,南宮詩泉又紅了臉,但還是道:「若無寒兒,在下也會盡力的。」慕容惜惜又是淺笑:「這次要不是寒兒妹子,我恐怕還真沒這麼好的運氣,説來還要謝謝寒兒妹子呢。南宮詩泉,你知道嗎?你的寒兒妹子要去殺我呢,是受了牽連才被擒來的。」

「回去之後,我定然會管教寒兒……」一句話已經表明立場,季莫寒是他南宮詩泉的人。

慕容惜惜臉大變,斥道:「南宮詩泉,我怎麼也算你南宮家的人了,你當着我的面説這些話,是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裏麼?」南宮詩泉聞言暗道不好,若只是三人之間情糾葛,那還好説,一旦牽扯家族,事情可就大了。無論南宮、慕容哪一家遷怒季莫寒,她身後的賊王老貓又豈是好惹的,説不定就會引起一場三方勢力的混戰。

南宮詩泉看了一眼身邊如稚花蕊般楚楚動人的季莫寒,家族和佳人面前,南宮詩泉無法選擇。他心裏忽然有了一股惡念,殺了她,然後將這裏所有人滅口,神不知鬼不曉,再也無人能從中作梗。這種可怕的念頭馬上又被打消,怎能做出這種卑劣之行,他不是這種人。

季莫寒也是心中難過,怎麼本來還姐姐妹妹相互扶持月餘的好姐姐就突然變了呢,難道人心就真的這麼叵測?

慕容惜惜本來惡狠狠的目光忽然又變了,眯起一雙靈秀美目,櫻桃小口嘴角俏皮地翹了起來,「嘖嘖嘖,還真是郎才女貌一對兒璧人,你以為我就那麼瞧得起你南宮詩泉啊?你想娶本小姐,還要看看本小姐樂意不樂意呢?現在本小姐明確告訴你,不——樂——意!」南宮詩泉被慕容惜惜一時一變的態度蒙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惜惜收起笑容,正道:「南宮詩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家裏定下的,你我都明白,這事不好辦,必須等你我回去,各自稟明家中,或許尚有轉機。」南宮詩泉心知慕容惜惜説得一點不差,也明白她揹負被人退婚的羞辱是為了成全他和季莫寒,心中動,大禮拜謝。

慕容惜惜素手一擺,道:「不必,我和寒兒妹子不打不成,情投意合,已經結做姐妹,我這是看着寒兒的面子,而不是給你南宮詩泉面子。」三個小兒女在這裏談,所涉皆是兒女情長。可在外面幾處房間中,已是人間煉獄。

江少楓聽着隔壁幾個房間中毫無間斷的哀嚎慘叫心驚跳,他身旁端坐的老貓面如止水,彷彿耳中本不聞。

眼前老貓手下帶來的各種刑具已經組裝完畢,這些古怪的刑具,別説見,就連聽都沒聽説過。跪在屋外的一排人,是被人指認碧水山莊中的幾個管事之人。

老貓並不急着審問,慘叫聲和這些恐怖的刑具會摧毀他們的意志,到時只要稍動大刑,不怕他們不招。論起刑訊供,誰能比得過他貓爺。

「帶人犯!」老貓要開始斷案了,一切的程序,都按着官府審案的程。

兩名背上揹着砍刀的赤膊大漢將一名管事的拖進了屋中。

屋中不只有老貓和江少楓兩人,還有八名同樣赤膊,卻將頭面矇住只口鼻的蒙面大漢,手中提着皮鞭大……

受審之人再一看那些血跡般般的稀奇刑具,早被嚇得魂飛魄散。

老貓是老手,受審之人一開口就能分辨個七八分,他早就從於海東的供述中想到了,從這些人口中並不能得到太多有價值的口供。不過也有收穫,這些人所供,碧水莊的好手們都曾不過是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武師,而且皆是獨來獨往,被一個神秘人武力施壓後再以美金錢收買,之後送到一處地方集訓,再派往各處執行任務。所説比於海東略多,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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