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立功補過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吳祖文反諷説:“這話説得有水平。一個官員遇刺,難道就能排斥他自身的問題嗎?譬如情殺,報私仇等等。”然後,他不無巧妙地探問:“在蘇星量案沒有偵破前,你們恐怕不能這樣説話,除非已經破案。”吳祖文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破案的,也不一定破得了這個案,但他還是有些心虛,所以想刺探一下信息。

昨晚,他坐在殺手的車子裏等啊等,等得心焦火燎的時候,終於看見蘇英傑的車子從西邊馬路上朝小區的大門開來,就興奮地指給殺手看:“來了,就是這輛車子。

看見了嗎?那個開車的帥哥,就是蘇英傑。我走了,你下手後,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給我打個電話。”説着推開車門,彎着鑽出車子,朝後面走去。

他走到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從另一個出口出去,飛速朝劉桂花的醫院開去。他要製造在蘇英傑案發的時候,他在醫院裏的假象。

不到二十分鐘,他就趕到了醫院裏。然後裝作十分傷痛的樣子,走進病房看望劉桂花,跟徐闖打招呼,然後與劉桂花的家人説起話來。正在跟劉桂花家人説話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殺手的號碼,就連忙走出病房,躲到走廊盡頭去接聽。

殺手有些慌張地説:“我捅了他一刀,可這個傢伙很機警。他一見我走近去,就喊了起來。所以,我沒來得及捅第二刀,門口就有人追了過來。我只得逃跑,現在已經翻過圍牆,逃出來了。”

“那他怎麼樣啊?”吳祖文緊張地。殺手説:“生死不明。我是朝他心臟上捅的,可他往旁邊閃了一下,可能沒有捅到心臟。但捅得很深,肯定捅到了他的肝臟。他即使被搶救過來,傷勢也是很重的。”吳祖文跺着腳説:“唉,你沒有做到位,怎麼辦呢?”沉了一下,又果斷地説“按規定,沒有到位,另外的五萬錢是不給的,但我照常給你,你儘快離開本市,最好今晚就走,走得越遠越好。那五萬元錢,我會匯到你帳號上的。”殺手説:“好,我今晚就走。但五萬不夠,逃亡在外,化費是很大的,你再給我十萬。”吳祖文想了想,無奈地説:“行,我答應你。明天一早,就給你匯出來。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明白嗎?馬上關機,這個手機號碼不能再用了。”接完電話,他立刻將這個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刪除,才走回病房,沒事一樣地繼續跟劉桂花家人和徐闖説話:“劉桂花媽,他們的情很深。正因為愛得深,他才這樣衝動的。”劉桂花媽是一個老實巴的農婦,她咧着乾裂的嘴説:“我家的桂花也不好,徐闖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可她卻還不知足,要變心。前一陣,她突然回來對我説,他不想跟他談,而要跟一個。

唉,我都不好意思説了。你,就是桂花説的那個幹部吧?”他們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都不認識。吳祖文不知羞恥地點點頭説:“是的,劉桂花媽,也怪我糊塗,跟她產生了情,可我們是真心的。”他垂下眼皮,停了一下才説“現在出了這事,我想想,覺得是做得不對,也很後悔。唉,還是讓他們一對年輕人在一起為好,名正言順,也般配。”劉桂花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説:“我尋思,也是這樣好。

希望桂花這次不要有什麼大礙,好了以後,就給他們辦婚事。”説到這裏,她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着吳祖文,不失明地問“呃,這房子,現在歸我家桂花了,對吧?”

“對對,歸她。”吳祖文一迭連聲地説“買房合同,還有房子户主的名字,就是寫的她。”劉桂花媽自言自語地説:“這樣,她的苦頭,算是沒有白吃。”吳祖文有些難堪,連忙扯開話題説:“現在,她身體怎麼樣?”站在一旁聽着他們説話的徐闖替劉桂花媽回答説:“比昨天好了一些,但醫生説,還沒有離危險。”吳祖文耐着子在病房裏呆到十一點多鐘,才告辭出來,開車回家。走進這個空蕩蕩、似乎還散發着血腥味的家,他心裏説不出的難過。他去衞生間簡單衝個了澡,就倒在牀上睡了,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跟蘇英傑鬧翻後,就連續發生了幾起惡件,一下子把他推到了萬分危險的境地,可以説是命懸一線:事情敗,他就可能生命不保。矇混過關,他才有希望再度輝煌。所以他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自己出事。

於是,今天一早,他就等在一個銀行門前,待銀行一開門,他進去把十萬元錢打到這個賬號上,才趕來上班。一上班,他就聽到蘇英傑遇刺的消息,卻沒有聽到他有沒有搶救過來的信息。

他裝出萬分驚訝的樣子,跟部裏的一些同事一起議論這件事。然後才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有些不安地等待着事態的發展。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儘管不住地勸自己要鎮靜,心裏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慌。

他不敢給任何人打電話,他要靜觀其變。沒想到只過了十多分鐘,嚴西陽就打來電話,壓低聲説:“吳祖文,這事,是不是你乾的?”他嚇了一跳,背上熱汗直冒,連忙否認説:“不是,我也正在驚訝呢。”嚴西陽有些神秘地對他説:“你別瞞我了。我跟你説,這事你要處理好,不能有半點疏忽。萬一出事,你也不能害人,一定要槓住。

我跟你説過多次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外面給你活動。”心虛恐慌的吳祖文聽着這話,就象看到一救命稻草,心裏寬了許多,就含糊地説:“好,我知道。不過,這事,確實不是我乾的。”嚴西陽冷冷地説:“不是你乾的,最好。我們都替你提心死了。好了,我不多説了,你好自為之吧。”所以現在,他既要為自己槓住,更要替他們槓住,怎麼能真的坦白待呢?

可他的態度,讓方檢察長忍無可忍。他按捺不住心頭的憤怒,一拍桌子説:“吳祖文,你以為我們來請你給我們上課的,啊?你不要太放肆。

你想頑抗到底,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問你,你情人劉桂花那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是誰出錢買的?”這一拍一問,就象晴天裏的兩聲驚雷,把吳祖文震呆了。他臉如死灰,身子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他沒想到他們真的知道了這些情況,心裏萬分驚慌。但他還試圖掩蓋事實:“那是,她出錢買的。”

“她的錢是哪裏來的?這不是憑你説的,我們會去調查的。”方檢察長出於審訓習慣,或者説是無意地問“她現在住在哪裏?”方檢察長的意思是她現在是住在這套房子裏,還是住在學校,或者自己的家裏?

可是做賊心虛的吳祖文一聽,卻嚇了一跳。恍惚間,他以為他們知道了劉桂花被刺的情況,就嘟嗦着嘴説:“她,她是被她男朋友誤刺傷的,現在醫院裏。”

“你説什麼?”方檢察長意外地看了兩個同事一眼“她在醫院裏?”其實這個情況,他們本不知道。吳祖文把劉桂花還給徐闖的計謀,不僅謀服了徐闖和劉桂花的家人,也沒有讓這件事很快擴散開去,所以直到現在,市裏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沒想到,最後還是他自己説了出來。吳祖文還想遮掩:“他們鬧了點小矛盾,她男朋友一時衝動,就拿起了一把刀子。她想上去奪他的刀子。爭奪間,他手裏的刀子,誤刺進了她的肚子。”方檢察長巧妙地説:“哦,這只是你的一種説法而已。具體情況,我們會去核實的。”吳祖文更加着慌,就不得不開始待一些小問題。但他口風很緊,堅持不説鉅額受賄行賄等實質的罪行。這樣,經過兩天的審訓,進展不是很大。第三天,他們派人到病房裏去調查劉桂花和徐闖。

劉桂花的身體還處於極度虛弱狀態,不便談話。徐闖為了保護自己,也按照吳祖文的那套説法作了口供,把那套房子説成是劉桂花出錢買的。

蘇英傑遇刺案經過警方兩天時間的排查,發現了一些線索,確定那天晚上九點多鐘進入小區的那個平頂頭有很大的犯案嫌疑,但這個人卻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偵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輿論一片譁然,社會上謠言四起,反派力量開始蠢蠢動,給政法機關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經過幾天時間的搶救和治療,蘇英傑慢慢從昏狀態中甦醒了過來。

他遇刺後的第三天上午十點多鐘,當他睜開眼睛看見坐在他牀前哭得眼泡紅腫的嬌時,嘴巴嚅動着,想説什麼話。小薇見他甦醒過來,驚喜不已,連忙彎下,柔聲對他説:“英傑,你終於醒過來了。”蘇英傑想動身子,但動不了。小薇抓住他的手,給他以温暖和力量:“不要動,你還不能動。”蘇英傑的傷勢很重,兇手的刺刀戳進了他的肝臟,致使他失血過多,差點喪命。好在搶救及時,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整夜守在蘇英傑病牀邊的小薇正伏在病牀邊打瞌睡,郝書記就帶着丁局長等人來到了病房。

他們見蘇英傑還處於昏狀態,就對小薇作了安,然後找醫院院長談話,以市委市政府的名義,要求他們不借一切代價救治蘇英傑,並讓丁局長安排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護在病房門口,防止再出意外。

其實,這是馮書記的安排。他昨晚給梁書記彙報後,就打電話給丁局長,讓他給當家的郝書記打電話彙報,並把梁書記的指示説一遍。所以今天一早,郝書記才叫了丁局長等人來到病房,以市委當家書記的身份看望蘇英傑。

在事情沒有明朗前,一切還得按照常規走,以免引起分子的警覺和懷疑。萬分悲傷的小薇夜守候在蘇英傑身邊,抓着他還有暖氣的手,盼着他醒過來。現在,蘇英傑終於醒了過來,小薇十分高興。但她沒想到蘇英傑一醒來,就想説什麼話。

她讓他不要説,怕影響他身體。蘇英傑就眼睛定定地朝她看着,小薇看懂了他的意思,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蘇英傑氣若游絲地説:“他被雙規了沒有?”小薇搖搖頭。蘇英傑又説:“你打電話,問一下馮書記,雙規了,就給,鳳,打個電話,讓她去自首。”小薇用温柔的目光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把心裏的讚許和愛憐注入他心中:“嗯,我知道了。”蘇英傑的頭腦已經很清醒:“我手機裏,有馮書記的號碼。”小薇跟蘇英傑媽説了一句,拿從他褲子袋裏出蘇英傑的手機,出去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馮書記打電話:“馮書記,我是招商局的馬小薇,對,就是蘇英傑的愛人。

他,剛剛醒來。一醒來,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吳祖文有沒有雙規?雙規了,哦,那我知道了。他讓我給鳳打個電話,勸她自首,立功補過。

嗯,是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太善良,對別人,對工作都很真誠,熱情。”馮書記在電話裏鼓勵她説:“呂局長,要是吳祖文子能自首,那對我們的工作是很有利的,你要好好勸勸她。”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