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如果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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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英傑説:“愛情往往是與事業聯在一起的,你明白嗎?但陳智深,我要提醒你,你打進去,就是一個反腐戰士,一個商業間諜,這是有責任的,也是有很大危險的。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有這方面的智慧,但也不可輕敵大意。

分子到要敗的關鍵時刻,都是很瘋狂的。呃,我就曾經被一個貪官僱請殺手刺傷過。”

“真的?”陳智深驚訝地張大嘴巴“快給我説説,怎麼回事?”於是,蘇英傑就簡單地把與吳祖文的鬥爭給他説了一遍。

陳智深聽後,動不已,慨萬分。他懷着十分崇敬的心情,動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説:“原來,你就是我曾經聽聞過的蘇北那個反腐英雄啊。”蘇英傑放開他的手説:“不要説反腐英雄,這個詞,我不愛聽。”陳智深重新坐下説:“蘇局長,今天能認識你,我真是太幸運了。看來,我的運氣要來了。

真的要謝謝蘇局長,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麼信任我,就把這樣重要的任務給我。我一定要好好向你學習,然後按照你的指示,儘快打進去,爭取早完成任務,挖出分子,為國家做一件好事。”蘇英傑再次叮囑:“你一定要小心,對分子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事情不成,還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傷害,甚至犧牲生命。”

“我知道了。”陳智深的神情嚴肅起來,他也到了這次任務的重要和艱鉅。蘇英傑又跟他説了一些注意事項,商量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到下午四點多鐘,才與他分別,各自回去。

與蘇英傑分別後的第三天上午,陳智深就開車來到蒙麗公司附近的一個停車場。他在裏面停好車,就出來,徒步朝那幢辦公大樓走去。誰想這個時候,嚴西陽正好開着寶馬車來上班。

看一眼就看到了在路邊走着的陳智深,心裏一陣驚喜,真是冤家路窄!他從公司幾個心腹的口中知道,這個陳智深曾幾次來公司找牛小蒙,説明他與牛小蒙有着不淺的戀情。他老婆也告訴他,有個帥氣斯文的男人,在她面前問過牛小蒙的事。這個男人肯定是他,他這是有意的挑撥離間。

看來,這個男人非常危險,既是他的情敵,又是他的剋星。所以,他曾想過要教訓他,不是讓在這個世上消失,就是讓他規矩一些。他曾找過他,但沒有找到,今天竟然不期而遇,真是太巧了。

怎麼辦?他想停下車來招呼他,又想把車子的龍頭一偏,撞死他。但一想,這樣做都不妥。招呼他,跟他説什麼呢?這個討厭的傢伙,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那麼,現在趁機撞死他呢?那肯定要惹下大禍,搞不好,還要被進班房。就是化錢,也不一定能擺平這事。不行,還是先搞他一個惡作劇,讓他出一下洋相再説。

這樣想着,他就等陳智深走到一個雨水坑邊,猛地加大油門,從後面迅速朝他衝過去。在車身要撞上的他一剎那,他把龍頭輕輕一偏,讓車身在離他不到半米的距離時,從他的右側飛馳而過。

非常正確,車輪起的一個巨大的扇形泥水,正好濺了他一身。他在心裏哈哈大笑,爆發出一陣從來沒有過的快。但他沒有笑出聲,因為他的身邊坐着一個小美女。

她剛剛把她到身邊當秘書,還沒有搞到手,所以,他要在面前表現得斯文一些,文明一些,高雅一些,有素質一些。他想就這樣搞他一下算了,反正牛小蒙現在不在這裏,而且已經關機,不理他了,就讓他去吧。

憑他現在的這個窮酸樣,不會對他有什麼威脅的。陳智深沒想到正在路邊好好地走路,一輛漂亮的寶馬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輪胎起的泥水濺了他一身。他身上那件白襯衫頃刻就變成了一件花襯衫,臉上也被到幾點又冷又粘的泥水,很是狼狽。

陳智深見開過去的是一輛寶馬轎車,氣就不打一處來,指着樂顛顛地嘲笑着他的車股罵道:“沒見你有一輛寶馬車!”媽的,把老子濺成了一隻泥猴子,叫我還怎麼到蒙麗公司去啊?陳智深見旁邊幾個路人看着他哈哈大笑,心裏更加惱火,就對着寶馬車喊叫起來:“喂…你給我停下來…賠我衣服…”大概是寶馬車聽到了他的喊聲,或者是車股看到了他的狼狽相,出於好奇,憐憫,當然還可能是其它什麼想法,寶馬車真的慢慢停下來,最後停在路邊不走了。

陳智深就加快步伐朝寶馬車走過去。他要跟車主去論一論理:你憑什麼把一個無辜的路人,濺成一隻泥猴子?

你是一個幹部,還是一個大款?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有沒有以人為本的思想?明明看見前面的路上有一汪泥水,而旁邊正好有人在走路,你就不能開慢一點嗎?

那輛線型的寶馬車離他越來越近,也越發驕傲地在他前面閃耀着鋥亮的弧光。陳智深其實還是機靈的。寶馬車從他身邊駛過,泥水濺到他身上的一剎那,他冷得一凌,就“啊”地驚叫一聲,往旁邊跳開去,然後就跺着腳叫罵起來。

所以,寶馬只開過去五六十米就停下了,沒有在錯誤的道路上開得更遠。陳智深把殘留着黃褐泥斑的頭顱昂得高高的,起滿布着寶馬車犯罪證據的脯,大步朝它走過去。

雨後天晴的太陽格外嬌豔,雨水沖刷過的城市也顯得格外清新。這是一條新建的馬路,沒有做完路牙的路邊,汪着一灘灘積水。陳智深沿着濕漉漉的馬路邊,輕快地跳着腳步,繞開一汪汪積水往前急走。

一會兒,他就走到了寶馬的股後面,裏面的肇事者卻沒有出來接他。如果我是肇事者,不管是什麼原因濺髒了人,都會出來跟他打個招呼,也會給他賠些錢,安一下他。應該説,這是一個人最起碼的良心和做人原則。

可是這個肇事者卻不聲不響地坐在裏邊,連頭也沒有伸出來看一下他,給他一個內疚和不安的表情,或者嘴上賠個不是。

那你停下來幹什麼呢?是想看我的狼狽?還是炫耀你的富有?陳智深見寶馬傲慢地停在那裏一動不動,也沒人出來跟他打招呼,賠不是,心裏更加生氣,就轉到左側去看那個傲慢的肇事者。

寶馬左側的自動車窗緩緩降了下來。一張乾淨瀟灑的國字臉出現在車窗裏,卻沒有多少歉意和不安,倒是出一些好奇和幸災樂禍的得意。

“啊?怎麼是你?”幾乎在看到他的同時,陳智深就驚訝地叫了起來“嚴西陽,不,嚴總,你是不是故意的?”嚴西陽的臉上沒有意外的有驚訝和歉意的笑容,反而還有些惱怒。陳智深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的車是怎麼開的?你看你把我濺成了什麼樣子?”嚴西陽這才朝旁邊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看了一眼,然後再掉過頭來看他。

一看,不住笑了:“嘿嘿,想不到這一濺這麼厲害?你要去哪裏呀?”他的副駕駛位置上,有兩條白的美腿,耀眼地從一條絳的短裙裏伸出來,穿着網格花紋的黑長襪,地迭壓在一起。

從穿着打扮和富有彈的肌膚看,她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陳智深見嚴西陽還是那樣傲慢,甚至有些冷漠和幸災樂禍,但他想到自己的作務,就壓住火氣説:“我本來就是要去你的公司,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去?”

“到我的公司?那真是太巧了,什麼事?”嚴西陽伸出頭,看着他問。陳智深故意作出為難的樣子説:“我,我想請牛總幫忙,安排一下工作。上次,牛總讓我離開公司,到外面去找工作,説如果找不到,可以再來找她。

我在外面找了一圈,都不理想,所以想回來,不知行不行?嚴總,你就幫忙收下我吧,我還會象以前一樣,為公司盡心盡力的。”嚴西陽有些陰險地想,嗯,這倒也是一種辦法,可以讓他回來,先讓他為我做些事情,再慢慢收拾他。

讓他臣服於我,或者永世不得翻身,窮鬼做到底,這樣好讓牛小蒙看看,她躲開他,跟着我是對的。好,就這樣辦!只要不讓他知道牛小蒙在哪裏就行了。

想到這裏,嚴西陽心裏得意極了,臉上打出一絲笑容説:“你的這個要求,可以考慮。”這時,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漂亮女孩,朝這邊傾過上身看了他一眼。

然後縮回去,不知嚴西陽輕聲跟她嘀咕了一句什麼,就推開車門鑽出來,姿態優雅地站在車子邊看着他,掩住嘴巴竊笑起來:“咯咯咯,好滑稽哦。”陳智深看呆了。

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轎車邊,真的美如天仙。她上身那件鮮豔的收襯衫和下身的絳中裙,把她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線,全部勾勒了出來。

她將襯衫頂得高高的脯,隨着笑聲一顫一顫的,更是充滿了人的魅力。陽光下的香車美女,與背後的田園風光和街道房屋,渾然天成地組合出一幅光彩奪目的風景畫。

女孩笑完,朝他這邊款款走過來,然後在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站住,收小眼睛定定地盯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説:“你學的是什麼專業?”陳智深覺這個女孩的目光中有電,只那麼短促地一盯,他就被電得臉紅心跳,覺身上説不出的奇癢難忍。

他見自己身上佈滿不規則的泥斑,真象一隻泥猴子一樣難看,恨不得立刻鑽進地裏去。所以他拘謹起來,有些結巴地回答道:“嚴總是認識我的,我以前在公司裏幹過,我是研究生學歷,學的是金融。

以前在銀行工作,後來下海了,但因種種原因,沒有成功。”

“啪”地一聲,轎車左側的車門打開了。嚴總鑽出車子,象不認識一樣地打量着他,笑着説:“你是研究生學歷?看不出啊。陳智深,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嘛,啊,這也是一種緣份,對不對?我們以前在工地上見過面,今天又在路上巧遇。

所以我説,有緣總是會見面的,沒緣見面也沒用。”陳智深不卑不亢地説:“嗯,看來我們真的還有些緣份,嚴總,希望你能讓我回來。”嚴西陽熱情地説:“好的,我們公司現在需要象你這樣的人才。陳智深,你也知道,我們蒙麗集團主要以開發房地產為主。最近,我們又搞了一個建築工程。

以後呢?還準備搞一些其它的副業,譬如酒店,超市和建材等等。建築這一塊,我們現在需要工程技術人員。你如果不計前嫌,有意到我們公司來發展的話,我表示歡。”陳智深對嚴西陽異常的熱情,到非常意外,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説什麼好。嚴西陽對那個小美女説:“你拿一張我的名片給他。”那個小美女就去寶馬車裏拿來一張名片,遞給他説:“到我們蒙麗集團來吧,不錯的。”説着,又帶電地收小眼睛,螫了他一下。

陳智深心裏一跳,接過名片,還是不卑不亢地説:“謝謝嚴總。”嚴西陽説:“今天先回去換身衣服,再考慮考慮,如果想來,隨時可以給我打個電話。”説着拉開車門,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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