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就逃跑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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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曉紅一個人在蒙麗,就更加危險了。他考慮來,考慮去,決定先採取第一套方案去救人,然後見機行事,再採用第二套,或者第三套方案。
他在旅館裏等到九點半,才出去,從小路的這頭,往那幢樓房模去。在路上,他戴上那個黑的口罩,象一個幽靈一樣,在幾幢民宅間閃來閃去穿行。
這時,許多人家都已黑燈瞎火地睡覺了,農村裏的人,一般都比城裏人睡得早。他躡手躡腳地朝那幢黑牢走去。走到後面那幢樓的山頭邊,他停下來察看情況。
那幢樓的三樓亮着燈光,説明他們還沒有睡。還不能行動,要耐心等待。夜很濃,但周圍有昏黃的燈光透過來,將景物照得朦朧可見。
那條狼狗伏在後門口的地上,兩隻黑亮亮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前面的夜。他手裏拿着一隻裝用兩個毒饅頭的塑料袋,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耐心地等待這幢樓裏的燈光熄滅。
他等啊等,一直等到十點半,底樓的燈光才熄滅。一會兒,本來不亮的二樓亮了燈,説明睡在二樓的人上去了。又等了十多分鐘,三樓的燈光熄了,接着二樓的也熄了。
這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陳智深又耐心地等了十多分鐘,才朝四周看了看,站了起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遠處的幾條狗,在一呼一答地叫。陳智深輕手輕腳地朝那條狼狗走去,走到離狼狗五六米遠的地方,狼狗警覺地昂起頭,朝他吼了一聲。
陳智深站住,不動,看着它。然後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個毒饅頭,對準它的身體,輕輕擲過去。
狼狗叫了一聲,閃開身子,但一會兒就將頭俯下去,去嗅那個饅頭。它很警惕,懷疑地抬頭,朝他看了看。陳智深裝出親暱的樣子,把手裏的另一個饅頭,再朝它投過去。狼狗又去嗅這個新來的食物。
饅頭已經掰開,裏面出鮮
的
餡,飄出誘人的
香,但
餡上灑滿了鼠藥。陳智深有些緊張地看着它。它要是不吃,那今晚的營救行動,很可能就會失敗。
狼狗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再次轉過頭來,朝他看去。陳智深伸出手,做出讓它吃的動作。狼狗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又俯下頭去,嗅第二個投過去的饅頭。
它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憋不過這美食的誘惑,張開嘴巴咬上去,先把裏面的餡吃了進去。陳智深心裏一陣高興,伸手朝它指指另一個饅頭。
狼狗大概嚐到了餡的美味,伸出長長的舌頭,又去吃另一個饅頭。它很饞,也很得法,還是先吃裏面的
餡。
陳智深一眼不眨地注視着它。大約過了幾分鐘,狼狗開始出現中毒反映,它狂躁地吼叫,然後拼命抖動身體,接着倒在地上,翻滾着掙扎起來。
陳智深趕緊退到那幢樓房的隱蔽處,蹲下來,看着樓上的反映。狼狗在垂死掙扎,發出悽慘的哀鳴。可是樓上的主人卻毫無反映,沒有下來看它。
他的第一步行動成功:清除守門的敵人。等了十多分鐘,狼狗終於沒有了聲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到旁邊拾了一長竹竿,走到狼狗那裏,去觸它的身子,確定已經死亡。
陳智深才退到離這幢房子五六米遠的地方,對着三樓的窗口,輕輕咳了一聲。他相信劉林峯在樓上,聽到下面的動靜,就會伺機走下樓來。怕被打手聽見,陳智深沒有再咳,而是屏聲靜氣地蹲在小路邊,細緻聽着樓裏的動靜。他看了一下手錶,這時已經過了十二點。
樓裏一點聲響都沒有,兩個打手應該睡着了。陳智深耐心地等了十多分鐘,見樓裏沒有任何動靜,又輕輕咳了一聲。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陳智深終於聽見,三樓上有了動靜,有人輕輕下樓來了。嗯,劉林峯下來了!陳智深連忙站起來,朝那幢樓的後門走去,準備接應他。
可是,他剛走到後門口那條死狗的身邊,就聽樓上傳來一聲喝斥:“你幹什麼?”
“我,上廁所。”是劉林峯的聲音。陳智深狠狠地擊了一下拳頭:媽的,被他們發覺了。
“上廁所,你走到樓梯口乾嗎?”很兇的斥問聲。
“三樓馬桶不好用,我想去二樓上。”劉林峯故意大聲説“走開,不要拉我,我自己走。”陳智深明白,這話是説給他的聽,要他趕緊走開,否則就要被發現。陳智深氣得跺了跺腳,就轉身走開了。他知道要是強行敲門闖進去,跟他們硬拼,他就要暴,劉林峯也會吃苦頭。
打手都是有刀的,他們都有可能被捅傷。他急急地朝小路的那頭走去,拐上大路後,他就徑直朝派出所走去。還是去報案!他果斷地決定,否則劉林峯會有生命危險。
嚴西陽肯定讓打手們他寫一百萬的欠條,馬小寶則讓他還那三萬元錢,打手們也要一萬元的好處費。而劉林峯寧死不寫,也沒有錢給他們,所以非常危險。
走到派出所門外的時候,陳智深猶豫了:要是裏面有嚴西陽的人怎麼辦?他想,還是相信警察為好,現在的社會,畢竟是個不壓正的社會。如果碰到正直的警察,還能幫助劉林峯解決問題,懲治這些不法之徒呢。
是的,綁架是有罪的,刑訊寫欠條,更是罪上加罪。想到這裏,他一昂頭,走到派出所門外,去敲門房的窗子:“裏面有人嗎?我要報案。”過了一會,裏面有人回應説:“什麼事?報案也要到天亮,晚上沒人。”陳智深堅持説:“這裏有人綁架人,很危險,不能等到天亮,請你幫我聯繫一下。”裏面的人這才起牀,披着衣服,開門讓他進來,然後拉起電話打起來:“林所長嗎?有人來這裏報案,説鎮上有人綁架人,很急。好好,我知道了。”門房掛了電話,對他説:“林所長説,讓你在這裏等一下,他馬上趕到。”陳智深就在裏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等待所長的到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一輛警車開過來,門房去打開大門,然後讓陳智深到裏面的辦公室去。
所長讓他在椅子上坐下,就拿出記事本:“什麼案情,快説吧。”陳智深把案情説了一遍後,對所長説:“我有一個要求,請所長替我保密,不要説是我報的案,因為我還在他的單位上班。要是被他們知道,肯定會遭到他們報復的。”所長説:“這個沒問題,你放心好了。”陳智深又説:“另外,要是嚴西陽和馬小寶他寫了欠條,也是非法的,應該作廢。處理完這事,還希望你們把他安全送出湖邊港。”所長説:“行,我們會安排好的。”説着就拉起電話,叫了三個警察過來,商量解救被綁人質的事宜。
所長抄下他的身份證和手機號碼後,讓他回旅館去休息。陳智深説:“我帶你們過去吧,等你們把他解救出來,我再回旅館。”所長想了想説:“我們要等天亮後再去,晚上去敲門,反而不好。”為了保密起見,也為了儘快趕回去上班,不讓嚴西陽產生懷疑,陳智深對那個態度不錯的姓林的所長説:“林所長,那我就先回旅館去了,明天一早,我要趕回去上班。
你能告訴我一個聯繫號碼嗎?明天上午,我打電話給你,問一下情況,行嗎?”
“行。”林所長快地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陳智深告別出來,回旅館休息。
天剛矇矇亮,他就起牀,去趕開往市區的頭班車。頭班車是五點半,一個半小時開到。他再乘公趕到公司的時候,還沒有到九點上班時間。
於是,他就在公司的樓下,給林所長打電話問:“林所長,人解救出來了嗎?”林所長説:“已經解救出來了,打手也抓住了,我們正在審理。你放心吧,我們會秉公處理的。”陳智深又不放心地問:“劉林峯身體怎麼樣啊?”林所長説:“外傷很嚴重,好在內傷不大。我們已經將他安置好了,還給他買了些吃的,他太餓了。晚上,我們就開車把他送出去。”陳智深地説:“謝謝林所長,還是人民警察好啊。”林所長説:“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謝。”下午三點多鐘,馬小寶就被警察抓了進去。嚴西陽因為劉林峯堅持沒寫那張一百萬的欠條,再加上他在公安局裏有人,才沒被抓進去。
當天晚上,陳智深沒有接到劉林峯的電話。第二天上午,他又不放心地打電話問林所長:“林所長,你們把劉林峯送出來了嗎?”林所長説:“昨天晚上九點多鐘,我們就派車,把他送到市區了。”陳智深又問:“那他寫的那張四萬元的欠條,怎麼處理的?馬小寶和那兩個打手,會受到處分嗎?”林所長説:“他們犯了綁架罪和敲詐勒索罪,都要吃官司的。所以,劉林峯被寫下的那張欠條,是無效的。”陳智深
慨地説:“這個社會,還是公正光明的,謝謝你們,救了一個弱者,也為弱者作了主,真的太
謝你們了。”林所長説:“實際上,你一開始就來報案,情況就會更好,起碼那條狼狗,不會被你毒死了,你説是嗎?”陳智深
悟地説:“嗯,是的。關鍵時刻,還是相信政府的好。”一直到晚上,劉林峯才給他打來手機,十分
地説:“陳智深,這次多虧了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
謝你才好。現在,我已經出來了,但臉還是很腫,身上也被打得遍體麟傷,非常疼痛。”説着,他的聲音哽咽起來“這次,要不是你來救我,我真的就沒命了。”陳智深問:“你是什麼時候,又被他們抓進去的?”劉林峯説:“我給你打了電話後,第二天上午,我就出來了。
可我剛走到南面的馬路邊,就看見一輛黑轎車,停在那裏。因為不是馬小寶的轎車,也不是那輛昌河車,我就沒有引起警惕。
誰知我剛走到車子邊,車子裏就鑽出兩個人,一下子把我扭住,進車裏。唉,還是那兩個打手。他們把我抓到那幢房子裏,又是一頓暴打。
然後就天天我寫一百萬的欠條,還
我還馬小寶的四萬元錢。後來見我身上實在榨不出血汗,馬小寶就不來了,把我
給那兩個打手,兩個打手一直
我給他們一萬元錢。
我哪有錢啊?他們就沒完沒了折磨我,我差點沒被他們折磨死。”陳智深氣憤地罵:“這幫畜牲!”劉林峯又告訴他:“要是你不來救我,我已經想好了,那天晚上,就準備跳樓。
跳成,就逃跑。摔傷,就自殺,因為我沒錢治病。摔死,正好,我也不想活這個受罪的子了。”陳智深聽得心驚
跳:“現在好了,不要再想不通了。
現在,你首先要好好養傷,然後再搬一個地方,慢慢相機發展。接工程,不要之過急。越是急,你就越是要上當。”劉林峯説:“好的,我知道了。但你也要注意,最好快點離開那裏,否則,真的很危險。我辭職出來了,馬小寶進了班房,現在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