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該打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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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鳳有些着慌,一時想不出別的話説,就只得説實話“一個女人真傻,竟然用硫酸去毀情敵的容,被判了無期。”説着點出那個網頁給他看。
施建軍看了看網頁,又警覺地看着她説:“這種傻女人生活中還不少呢,她們往往不把氣撒在真正有罪的人身上…情人或者丈夫,而把矛頭對準了受害人,所謂的情敵。其實,這些情敵通常都是被迫成為第三者的,也是受害人。”他是不是在説我啊?鳳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慌亂,但嘴上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説:“這就叫當局者,旁觀者清嘛。當事人常常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失去理智,就做出傻事來了。”
“是啊,有些女人真的清醒得太晚了。”施建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話中有話地説了一聲,就忙自己的事了。
鳳也不吱聲,但頭腦裏卻平靜不下來。她當了副處長以後,反而比當後勤科的辦事員時還要輕鬆,平時沒有多少工作可做,只得一直在電腦上巡視瀏覽,假裝忙碌。
現在,她看似在瀏覽網頁,其實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網上的硫酸毀容案和施建軍的話讓她震動很大,也清醒了不少。她覺自己原來的想法是愚蠢可笑的,也是非常危險的。
對,最差勁的還是吳祖文,肯定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勾引或者誘惑劉桂花的。當然,劉桂花也不是一個好女人,她利用相跟他進行權
易,還騙他的錢。
他們的這套房子要是吳祖文掏錢買的,那麼,她就更加卑劣了。是吳祖文主動給她買的,還是她讓他買的?要不要跟吳祖文離婚?
離婚對我有好處嗎?不離婚又怎麼生活下去呢?怎麼對待劉桂花?是派人去教訓她一頓,還是把他們的姦情説出去,讓她出醜丟臉,然後讓蘇英傑撒了她的副教導主任職務,把她開除出教師隊伍,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這樣的話,吳祖文不要暴了嗎?他暴
了,你就
離得了關係嗎?鳳越想腦子裏越亂。下班時間到了,她頭腦亂哄哄地走出去,乘車回家。開門走進家門,她第一次
覺這個豪華的大套裏空曠沉悶,有些陰冷,也有些壓抑,心裏有一種想立刻逃離這個家另覓温暖之所的衝動。
等他回來跟他攤牌,離婚就離婚。這樣想着,她就坐在客廳裏發呆,身上一點勁也沒了,更沒心思去燒飯做菜。一會兒,兒子放學回家了,開門見她臉難看,就懂事地走到她跟前説:“媽,你怎麼啦?”
“沒什麼,身體有些不舒服。”她支撐着疲軟的身子站起來,到廚房裏去飯。她邊忙邊想,唉,離了婚,兒子就要慘了。要是他能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刀兩斷,就不要離了。離了,對誰也沒有好處。還是先跟蹤他,看他們的態度再説。
於是,她就自己鎮靜下來,不讓兒子看出異常,更不讓吳祖文發現她的心事。
她要跟蹤他,就必須用表面現象惑他。只有跟蹤到他們在一起,他們才賴不掉,她也好
據現場的情況,對他們作出處理決定。週末又到了,鳳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只顧象往常一樣在家裏忙着家務。
週六吃過中飯,吳祖文也象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上牀午睡了一會,起牀後在家裏磨蹭了一會,才拿過他的車鑰匙對她説:“我出去一下。”往常,鳳都要厲聲追問他到哪裏去,今天她不問了,態度特好地輕聲説:“去吧,早點回來。”待吳祖文一到樓下,去車庫裏開車,她就趕緊開門出去,下樓,然後隱在樓梯口,等吳祖文開着車子駛出小區大門,她才奔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去。
吳祖文的車子旁若無人地在街道上往前開着,他顯然沒有在意背後有人跟蹤他,所以沒有繞來繞去搞障眼法,而是直奔市郊結合部他那個新窩的方向而去。
這次,鳳也不象上次那樣緊緊咬住他,她已經知道了他新家的住址,不怕他甩了。她只讓出租車遠遠地跟着他,心裏作好了跟他們大吵一架的準備。她真的沒想到吳祖文會這樣對待她。
自從嫁給他以後,她就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愛着他,把全部力都撲在這個家上。儘管他不安分守已,在外拈花惹草,在家心神不寧,她卻為了這個家,為了兒子,也為了他的前途,一直忍耐着,不跟他大吵大鬧,也不跟他離婚。
哪裏想到他越來越不象話,竟然在外面養起了二。她真的太生氣了,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撲上去跟他拼命。
她也到很委屈,覺得自己被欺騙愚
了,以前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化,
情也白白
費了。隨着目的地的臨近,鳳
中的怒氣象氣球一樣脹鼓起來。
看見吳祖文的車子顛跳着開進小區大門,她恨得咬牙切齒。她讓出租車在小區門外停住,瞪大眼睛,隔窗盯着吳祖文的車子往那幢高層住宅開去。
在大樓後面的停車場上停穩後,吳祖文終於從車子裏賊頭賊腦地鑽了出來。他出了車後,還是那樣做賊心虛地往後看了看,才轉身往樓裏走去。
他掏出鑰匙在下面那個門上一按,門就被他推開了。他閃進去,門“怦”的一聲關上了。鳳這時候才付了車錢,鑽出出租車,走進小區,往那幢大樓走去。
她現在不急,知道吳祖文去的是那幢樓的1805室,再也逃不掉了。她只是異常氣憤,脯已經開始起伏。她不知道今天敲開門後會看到什麼樣的情景,她該如何對待這對姦夫
婦。
樓門緊閉着。鳳有些不安地等待着進去的機會。等了好一會,才有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來。他看了她一眼,掏鑰匙按開門,走了進去。
鳳連忙跟進去,然後乘電梯上到十八樓。從十八樓出來,她放輕腳步在過道里轉着找到1805室。她站在門前不動,心卻莫名地加快了跳動。她有些緊張,也有些動,她要鎮靜一下。
這是一扇嶄新而冰冷的不鏽鋼防盜門,門外有個紅的門鈴按鈕。她鎮靜下來後,先仄耳去門上聽了聽裏面的動靜,裏面好象沒有人,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時的過道里沒有別人,只有她,一個被男人背叛的可憐的怨婦,象幽靈一樣,臉蒼白,失魂落魄地站在那扇冰冷的防盜門前。她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看,才伸手按門鈴。她聽見裏面的門鈴響起了悦耳的音樂。
音樂響完,她才聽見屋子的卧室裏有響聲。響聲過來,又是警惕的沉寂。鳳耐着子等了一會,見裏面沒人出來開門,就伸手再按門鈴。門鈴再次響起悦耳的音樂。
卧室的門“啪”地一聲開了,有人趿着拖鞋走出來。聽聲音,這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她走到門前,警惕地問了一聲:“誰呀?”鳳趕緊閃到一旁,怕被她從貓兒眼裏看到。同時,她用一聲含糊的乾咳進行應答。但裏面的女人還是很謹慎,她只是打開防盜門上的那個小方窗,將臉湊上來看着外面問:“是誰?什麼事啊?”鳳一看,果真是劉桂花,臉桃紅,頭髮散亂,一副剛過過
生活的慵懶愜意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閃身上去,將臉對着那個小方窗,厲聲説:“是我,你開門。”劉桂花大吃一驚,臉象見了鬼一樣駭異不已:“啊?是你?”
“我知道吳祖文在裏邊,你開門。”鳳陰着臉低聲喝道“不開,我就喊人了。”劉桂花更加驚慌失措,嚇得臉煞白,不知所措。她結巴着説:“誰説他,在這裏?”説着要關小方窗。
鳳連忙把兩手指伸出鐵柵間頂住它,對着裏面大聲喊:“吳祖文,你在裏邊,你出來開門,否則,我就打電話叫人。”吳祖文這才一邊穿褲子一邊走出來,顫着聲説:“你開門,讓她進來。”劉桂花依然不肯開門,或者説是無臉開門。吳祖文過來拉開她,打開門,讓鳳走進去,然後關上門,臉如死灰地看着從天而降的
子説:“你,怎麼找到這邊來的?你在,跟蹤我?”鳳一聲不吭,象要買房子一樣,在這個裝飾一新的大套裏轉來轉去看。
“你們的新房搞得不錯啊。”她看了一圈,臉冰冷地嘲諷説“你們是什麼時候住到一起的?是不是還在度
月啊?”吳祖文和劉桂花都愣愣地站在當地看着她,嚇得不知所措。
聽到鳳的嘲諷,吳祖文一股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頭差點垂到了褲襠裏,尷尬得兩手直抖。劉桂花蜷縮在旁邊一張三人沙發的一角,臉無血
,渾身發抖。他們的衣衫都不太整齊,頭髮散亂。
卧室裏的被窩開在那裏,還冒着他們剛才肌膚相親時留下的熱氣。鳳走到他們中間,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打量着他們,一聲不吭。屋子裏象死了人一樣沉寂,緊張,難堪。如此豪華的新房,他們象一對夫
一樣在一起親熱。
這個情景讓她本來還存着一點希望的心徹底絕望了,渾身如掉進了冰窟窿般發冷,剛才在門外的怒氣沖天一下子消退了,變得出奇地冷靜。
於是,她就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彷彿不是來捉姦的,而是來看房買房的,不認識似地看着他們問:“這套房子,你們總共化了多少錢?”吳祖文的嘴在
動,卻難堪得説不出話來。
劉桂花的頭越垂越低,臉越來越白。鳳又象局外人一樣,輕聲問:“這錢是誰的?”吳祖文這才抬頭匆匆看了她一眼,囁嚅説:“她的。”鳳“哧”地冷笑一聲:“她的?她一個老師,有這麼多錢?”劉桂花這時不開口説話,鳳可能還不會暴發得那麼早。
可她卻偏偏不識事務地抬起頭來,或者説是出於一個女人的本能,大膽地幫着吳祖文説假話哄她:“這錢,是我自己的。”這話一下子把冷靜下來的鳳怒了,她猛地跳起來,沒容他們反映過來,就衝上去扇了她一個耳光,叫罵聲跟耳光聲同時在這個寂靜的新房裏響起:“啪,你這個小子婊,還有臉説話!”劉桂花掩住被打出五個手指印的左臉,哭了。鳳更加憤怒,象一頭髮瘋的母獅,撲上去,揪住她的頭髮撕打起來:“這錢是你的?
你的錢從哪裏來的?啊,是用你身子換來的吧?你這個小,勾引別人的男人,還要官,騙錢,卑鄙無恥,我打死你,打死你…”吳祖文看不過,站起來,從背後抱住她,求饒説:“不要打了,不怪她,都是我不好,要打,你就打我吧。”鳳一聽,更加暴怒,張牙舞爪地打得更烈了:“你心疼她了,是不是?哼,她搶人老公,該打!打死她,也不為過。子婊,你毀了別人的家,我要毀了你的臉。”邊説邊瘋狂地抓她的臉,打她的頭。吳祖文使勁把她往後拖開。鳳打不着劉桂花,就翻轉身咬他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象個女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