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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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心情呢?

他一無所有,在兩人的相處中幾乎只有索取,沒有任何付出。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沒有為凌謙付出的資本,凌謙也不需要。

他們住在同一棟房子裏,甚至晚上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牀。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對等。

他不配的。

在這份情才剛冒出最細小的芽時,他就已經警覺,提醒自己必須剋制,當斷則斷,儘快遠離。他有過許多與凌謙拉開距離的機會,都沒把握好。

結底,還是捨不得。

回到家,程浩渺一見着凌謙的模樣,立刻笑出了聲。

他倆出門時程浩渺還沒起牀,之後電話聯繫過,程浩渺當時表現得關心,可實際見到了好友手上的夾板,立即幸災樂禍起來。

“你們到底幹什麼了能從牀上摔下來啊?”他笑得一臉揶揄。

凌謙漲紅了臉,剛要説些什麼,貝唯西清了清嗓子。

原本還不懷好意的程浩渺想到了什麼,表情頓時嚴肅了很多。他同貝唯西對視了一眼,接着也跟着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説道:“我開玩笑的。”凌謙有些疑惑,不明白損友為何突然轉

程浩渺心虛的,又看了看貝唯西,才對凌謙説道:“你要戴着這個東西多久啊?”

“至少一個月吧,”貝唯西替他回答,“到時候再去拍個片子,沒什麼大礙的話就可以拆掉了。”

“那這段時間豈不是很不方便,”程浩渺想了想,“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説。”凌謙很不客氣:“行了吧你,別添亂就好了。”程浩渺皺了一下眉:“……你這樣,洗澡都困難吧?能擰巾嗎?”凌謙左手大拇指衝着貝唯西一指:“他害我的,當然是他伺候我。”貝唯西微微睜大了眼睛。

程浩渺反應比他更大一點:“不是,這樣……不太好吧?”

“為什麼不好,”凌謙説着,猛地回過神來,“哦,不對……他得唸書,不能費時間。那確實是不太好。”除了他以外的兩個人都沒開口。

貝唯西很確定,程浩渺向他投來了明顯帶着同情的眼神。

他報以苦笑,並且慶幸凌謙毫無所覺。

傷了一隻手,就不能騎自行車了,當然更不方便開車。

凌謙下午有課,非常堅持要帶傷出席,説是這門課很難,怕少聽一次以後就再也聽不懂。

因為不放心,程浩渺一路把他送去了學校,回家後第一時間跑來同貝唯西談心。

“你們倆真的沒點什麼?”他問貝唯西。

“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你覺得他像是能瞞得住的人嗎?”貝唯西反問。

這話極有説服力,程浩渺立刻信了。

“那你現在……”貝唯西衝他笑了笑:“不管享受還是折磨,都不剩幾天了。”程浩渺嘆了口氣,起身的同時在他肩膀上安撫似的拍了拍。

凌謙肯定不知道他倆為什麼那麼快就結下了深厚友誼。

朋友,有一個很簡單的技巧。

貝唯西對程浩渺説了一個秘密。一個於情於理都應該隱瞞的,難以啓齒的,表現出極大信任的秘密。

在凌謙因為嗆到而跑去衞生間的那天,貝唯西對留在客廳的程浩渺説,拜託了,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我知道你有點懷疑我,其實你的懷疑不全是錯的,我確實對他有點想法。你總開這樣的玩笑,我怕他多想,想多了就發現了。

然後,他在程浩渺的目瞪口呆中繼續説道,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又不相配,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不希望被他討厭。

當程浩渺在震驚過後問他為什麼會選擇告訴自己,貝唯西説,是因為覺得他是一個守口如瓶的值得信賴的人。

貝唯西心裏當然不是這麼想的。

程浩渺怎麼看都不像是嘴巴牢靠的樣子,更何況他還和凌謙關係那麼好,於情於理,都更應該偏心凌謙。

貝唯西已經做好了被密的準備。

“你知不知道,貝唯西喜歡你。”這句話,他永遠不可能親口告訴凌謙。

可他卻又有些希望凌謙能聽到,還想知道凌謙在聽説以後會是什麼反應。

凌謙當然不會接受,他知道。他只是單純想要看他為此驚慌失措。

然後,他可以一臉坦蕩地告訴凌謙,我跟他瞎説的,整天聽他開那種玩笑,煩死了,隨便找個藉口讓他閉嘴罷了。

這麼重要的事,我和他才認識幾天呀,又不,你們關係好,若是真的,我能説給他聽嗎?

凌謙會信的,人總是會傾向於相信自己更願意接受的解釋。

意料之外的是,程浩渺竟真的守口如瓶,在那之後也極少當着兩人的面再開那種玩笑了。

不僅如此,他好像被貝唯西的這份“信任”所打動,徹底把貝唯西看作了自己人。

貝唯西這輩子唯二接觸過的兩位富家公子,格天差地別,但都與他原本默認的刻板印象完全對不上號,有着讓人哭笑不得的單純。

實在討厭不起來。

程浩渺每天與凌謙打嘴仗,情卻是真的不錯。

估摸着凌謙差不多快要下課,他又主動跑去接人。

凌謙骨折的是手又不是腳,學校也近,完全有能力獨自來回。可畢竟傷勢新鮮,正是周圍人最擔憂在意的時間,外加程浩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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