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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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一圈都是鬍鬚和鮮血裂痕,眼神平淡而壓着一絲衙役,就像是身上已結了一層牢固無比的殼,任憑誰都休想從他嘴裏撬出一點東西來。

他到這般田地也抵死不認罪,那官府也不得判他,除了今晚這入室行兇一罪,前三起還是難以證明郭木卜就是那個跟蹤狂。

這一切,眼看着就要再次陷入一場僵局之中,偏就在這時,有個一直不作聲的傢伙卻在段鴞的身邊突然開了口。

“不,大人,或許我們還有一個沒在這裏的人證。”

“一個可以證明進入康家的就是這個郭木卜的人證。”這話倒是來的突然,蹊蹺。

以至於令一旁一直在注視着一幕段鴞側過頭就看了富察爾濟一眼。

事實上,一直以來段鴞心中也有一個和富察爾濟先前一樣沒想通的地方。

那就是,為什麼最初他們在河壩上發現的那個轎子裏會有小孩子的鞋印和布鞋的布料。

那個杏花紅的腳印和布料如果不是雙環,又是誰。

這個令人完全想不通的懸念,就像是卡在這起案子中最令人不得其解的一個點一般,偏偏見段鴞看向自己,那個開口打破僵局的人也側過頭來。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

一張側過來盯着人看時瀟灑桀驁的面孔也有種説不出的味道。

兩人對視間,那個傢伙也不作聲。

今晚到現在,他都沒搞懂這傢伙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卻又帶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驚險和冒險,和他一塊拿住了這人。

也是這一句神神秘秘的話説完,匆忙丟下一句話的有個傢伙就收回自己一條胳膊,又索舉起一隻手對着劉闖大人的方向就抬了下。

“大人,草民請求衙役現在就幫我傳喚一位重要人證上來。”這話落下,不止是劉闖大人和這公堂上的其他人,就連那跪在堂下郭木卜都出了片刻的停頓。

所有人不明白到這個關頭,除了已死的兩個死者,究竟還有誰見過那真兇的真面目,又是什麼樣人會冒着這樣的會説出這般言之鑿鑿的話來。

偏那一步步踏着背後火把上的光,走上堂前的富察爾濟只用自己那隻半瞎了許久,卻彷彿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凡人都要清明透徹的眼睛盯着這犯人才開口道,“我之前也始終未想通那個轎子裏的孩子腳印和童鞋布料到底是誰。”

“因為段仵作之前的驗屍結果,也因為最初我們都以為那是雙環被綁走時候所做的轎子,可後來雙環在家中發現,那就説明這頂轎子和雙環的失蹤是無關的。”

“此前,段仵作已將花瓶圖的謎底揭開,現在只由我告訴各位,這世上唯一一個看穿真兇面目的人到底是誰。”這一句暗示極強,細聽之下令人背後發涼的話。

令那即便是行兇之時都始終築起重重心理堡壘,從沒有一絲對受害者有過愧疚的罪犯暴出一絲眼底深處的驚懼。

但隨後,當衙役深夜按照富察爾濟所説的傳喚了,那名唯一也是最後的‘人證’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為那個人證並非是別人。

而是康舉人家小妾所生,如今算算還沒到兩歲,連話都不會説的襁褓孩童哥兒。

來時,這頭上帶着個虎頭帽,腳上蹬着一雙童鞋的孩子正趴在自己孃親的懷裏,因今聽説真兇伏法,康家小妾也是急匆匆抱着孩子就過來了。

這個當孃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官差們公堂在審,一定説要將這名字都還沒來得及的哥兒抱來。

可等她來了,還未等着小妾開口有所言。

一瞥見堂下這被火把照着一張刀疤臉,摘了黑布巾,跪在那處的嫌犯郭木卜。

這本還好好的兩歲孩子就突然張大嘴,帶着點古怪地滾下兩滴眼淚,又抱着自己孃親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哇——爹——殺——殺了爹——哇——”這扎耳無比,一下劃破公堂寂靜孩童哭聲來的無比突然。

孩子小還不怎麼會連串説話,但這哥兒這一哭,四面的人都驚恐無比地議論紛紛了起來。

煞白的康家小妾嚇得連連哄他,只道這孩子之前一兩歲不會説話,怎麼這遭開口説的第一句就是這麼一句駭人無比的話。

沒有人知道康家的這個哥兒怎麼就突然哭了起來,又是為何一看到兇手就會哭,還開口説了話。

也是這一幕,令一旁面一沉,又和那頭的富察爾濟對視了眼的段鴞瞬間明白了什麼。

因為他突然想起了康家小妾之前最後一次問話時回答自己的那個問題,那個至關重要的關於行兇那一晚的問題。

【“確,確定,我每天黑前就瞥見窗子上有他的影子呢,是老爺,後來他嫌家人吵,自己在書房住了幾,有一頁,我就抱着我家哥兒在內屋睡下,老爺還來看我們娘倆。”】【“先是走到堂前,把燈吹了,與我靠在一塊不聲不響地説了些體己話,我正在哄孩子就也沒轉過身來,還是因為哥兒在我懷中哭鬧起來,老爺才什麼也沒做就起身走了。”】原來,這一切真相竟是如此。

那轎子門上留下的孩童腳印竟是如此。

這一刻,段鴞的萬般思緒卻是被一股腦湧了上來,所謂的案子真兇後竟還藏着這樣一件秘密。

原來,那一夜,兇手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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