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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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時間,和唐得安見過面了?”
“嗯。他來找過我,而我也在私底下調查過他。”唐昱開口,將這段時間所打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少年。
原先,唐既明一生未娶,膝下也無半個子嗣。家族內部的人大概都以為,唐既明老後,會選擇合適的晚輩作為下一任家主的人選。
在一眾家族晚輩中,論資歷、論順序,唐得安都是最有利的競爭人選。畢竟,三十年前,要不是唐既明突然手,今
的家主之位,就該由唐得安的父親接手。
可奇怪的是,無論唐得安表現多優秀、多得體。唐既明都不太理會這位名義上的侄子,對待他的態度,更是明晃晃的冰冷。
楚宴聽見這些事情,忽地想到一點——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唐既明和他説過,當年唐昱親生母親的死亡,就是有人從中作梗。
或許,這事的罪魁禍首之一,正是唐得安的父親。
雖説父輩的瓜葛,不該牽連到孩子身上。可唐既明一直承受着失去摯愛,丟失骨的痛苦,又怎麼可能對‘仇人’的兒子關心喜愛?所以,他對於唐得安的態度,也就能説透了。
“我聽説,唐得安的父親這些年一直受到控制。”唐昱平靜敍述,語氣中不帶一絲波瀾,“去年得了病,硬生生熬死在醫院。”唐既明對待這位家族兄長的手段,十分強硬。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終身監/。正是因為如此,對方在臨時前,還心有不甘地叫罵着唐既明,惡毒地詛咒他去死。
“那這麼説,唐得安因為他父親的緣故,應該恨唐先生才對?”楚宴蹙眉,反問。可他明明記得,剛才的見面中,唐得安對於唐既明的態度近乎恭敬。
唐昱見少年疑惑的樣子,聲線微低,“所以,這才是他厲害的地方,對人皆是三分笑意,演得滴水不漏。為了籠絡人心,唐得安在族人面前,怕是一直偽裝成温和斯文的模樣。”如今的家主唐既明再厲害,也會有年老倒台的時候。而唐得安則是一條隱藏至深的毒蛇,躲在暗處。一旦前者戒備稍松,他就能狠狠咬下一口,將毒浸出,使人死亡。
“我在b國的第一天,他就藉着‘看望’的名義,找上門來了。”大概是從小的經歷所致,唐昱十分能察人心。與唐得安的第一面,他就覺得對方來者不善。他不想和對方虛偽客套,一直冷淡着臉
。
“他想借着機會探你的底?”楚宴聞言,猜測道,“……恐怕是你和唐先生的關係,威脅到了他?”不過,話説回來,唐昱這樣的人,又豈是旁人隨便能看透的?那天,唐得安只待了一會兒,就被有眼力勁的徐毅給‘請’出去了。
“他把我當成了假想敵,殊不知,我對於他渴望的東西,沒有半分興趣。”唐昱如實開口,眼底深處的輕蔑一閃而過。
楚宴見此,沒再繼續這個無意義的話題。只可惜,唐先生若是知道唐昱的想法,心裏多少會有些遺憾吧?
“宴宴,吃過了嗎?”唐昱默契地轉移話題,詢問起少年來。他將少年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最後蹙眉得出兩個字的結論,“瘦了。”楚宴哭笑不得,反駁,“你哪裏看出我瘦了?別瞎説。我來之前,才進行過一次體側,分明很標準。”唐昱被他呵斥,也不惱怒,“晚餐想吃什麼?我讓徐毅安排。”
“你讓他去買點新鮮食材吧,我給你下廚。”這是楚宴一早就打定好的主意。
唐昱聽見這話,眸底顯出點喜意。可他想起少年一大早就坐了八九個小時的飛機,又怕他累到,“改天吧?今天先讓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又不累。”楚宴明白男人的想法,回拒着起身,衝着外面喊道,“徐毅。”
“誒!宴少!”徐毅推開門,只探入半個身子,“有什麼事情?”楚宴和他代了幾句,徐毅便立刻麻利地開溜了,絲毫不給自己多一秒當電燈泡的機會。
“徐毅是越來越自覺了。”楚宴輕笑着回身,握住輪椅上的把手。他對上男人疑惑的目光,理所當然地開口,“聽説每一次的復健都會特別耗費力和體力?你陪我聊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反正徐毅買東西也需要時間,我推你去牀上休息一會兒。”
“我還好。”唐昱回覆,他不願意在少年面前展示絲毫的疲倦和脆弱。
楚宴明白他那點心思,乾脆改口,“那就當你陪我休息好了,反正都一樣。”説罷,還主動彎,吻了吻男人的薄
。
唐昱被他的言行取悦,低應一聲。…晚上,不到八點。桌上的幾個盤子裏,都已經只剩下空蕩蕩的菜汁。楚宴將最後一口紅酒抿盡,眼中透出些滿足的光彩。他伸了個懶,倦倦道,“肩膀有點酸。”
“這些東西我讓人收拾,你累了一天了,先去洗個澡?”唐昱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低問中,足顯温柔和疼惜。
“好。”楚宴應道。忙前忙後的,的確出了不少汗。甚至他的衣服上,還沾染上了油煙味。楚宴有些潔癖,自然覺得難受得慌。
兩人同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實在沒必要客套。他推開餐椅,起身走進浴室。唐昱看着少年的背影,角微勾。原本萬年寒霜的眸中,早已是雪融一片,獨獨是對少年的温暖。
楚宴在浴缸裏泡了會澡,直到全身舒適放鬆,才裹上浴袍走了出去。
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