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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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合被這一聲嚇得一抖,“求你們別告訴我老丈人,也別告訴我老婆——我,那天演出之後,我對我老婆撒謊,説單位聚餐,其實我和楊雁去了酒店。”明恕記得,楊雁也沒有去“蝦寶寶”。

“哪個酒店?”明恕問。

冉合已經捂住臉,“帝安。”

“行,你們有沒有去帝安,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離開,我馬上就能查到。”明恕略一前傾,“冉合,你撒謊有意義嗎?除了耽誤我們的時間,有任何好處?你説你善待沙,你的同事會跟着你撒謊?”冉合居然哭了起來,“我一時糊塗,在你們確定死掉的就是沙之前,我和楊雁就商量過……”

“然後達成一致,説你們從來沒有針對過沙,欺負沙的都是別人?”明恕説。

冉合邊擦眼淚邊點頭。

此時的他,與在大巴上趾高氣揚嘲諷沙時已經判若兩人。

有的弱者只能在仗勢欺人時才能披上強者的皮。如今強者的皮掉了,其下藏着的不過是一個鄙陋、懦弱、醜陋的靈魂。

“那你大概沒想到。”明恕道:“在隔壁接受問詢的楊雁,一早就告訴了我的隊員——你們部門裏的人或多或少都針對、孤立過沙,基本上都是你冉合帶頭。”冉合震驚地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她這麼説?”明恕站起,冷冷道:“看來我的判斷確實沒有出錯,你不是兇手,但你是個道德嚴重缺乏的人。”帝安酒店很快證實,週六晚上11點04分,冉合與楊雁辦理入住,進入客房後未再離開,直到次清晨5點32分,冉合先行離開。

而冉合為什麼那麼害怕説出當天的行蹤也有了答案。

冉合出生在冬鄴市轄內相對落後的農村,家中有四個姐姐,越生越窮,姐姐們全部只有小學文化,十幾歲就外出打工,只有冉合安安穩穩上到高中,然後考上了冬鄴音樂學院。

民間常説‘家窮勿學藝,家窮要學工’。可冉合是被慣着長大的,一定要學音樂,冉父冉母便着四個女兒拿錢,供他讀完了大學。

因為相貌不錯,擅長民族樂器,樸實誠懇——至少外表如此,冉合在校園裏受歡,尚在唸書時就認識了現在的子陳茜。

陳茜父親在市檢察院任職,頗有門路。陳家在冬鄴市,算得上條件不錯的家庭。陳茜愛死了冉合,非冉合不嫁。陳父陳母只有這一個女兒,雖然瞧不上冉合,卻不得不妥協。

冉合正是靠着陳父的關係,才在畢業後進入演藝集團工作。這些年買車、買房、升職、接濟老家,都是陳家出錢。

如今陳茜懷孕,冉合卻出軌。

“這人就是個典型的‘鳳凰男’。”方遠航很是不屑,接連爆了幾句,“自己沒本事,靠女人混,還他媽在單位作威作福,最後還他媽出軌!我,我要是他老婆,我他媽告死他!”天已經亮了,陳茜得知冉合被警方帶走問詢之後,已經着肚子在刑偵局守了一宿,動用起自己和父母的關係,想盡快將冉合接出來。

“我丈夫很老實,是個音樂痴,絕對不會和你們查的案子有關。”她這樣説:“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長時間待在你們的問詢室肯定吃不消的。拜託你們讓我把他接回去吧。我保證,他絕對是個好人。”現實卻血淋淋。

陳父為了滿足女兒的要求,上下打點,卻查到命案發生之時,那個向來謙恭的女婿和同事在酒店開房。

冉合走出問詢室,被陳父一巴掌扇倒在地,門牙當即崩落,吐出滿口鮮血。

陳茜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先是沉默,而後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如此鬧劇,在重案組的走廊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

食堂開始供應早餐,明恕隨便吃了兩口,“沙的家人什麼時候到?”

“昨晚已經聯繫過了。”易飛説:“沙念高中時父母就已離異,父親移民,母親再嫁,目前不在冬鄴市,差不多今天下午才能到達。”明恕放下粥勺,“演藝集團這種地方和一般公司不同,大部分進去的人都有門路,比如冉合。沙是自己應聘進去的,還是走父母的關係進去的,這個得核查一下。”

“我估計大概率是自己應聘。”易飛説,“至少不是走她母親的關係。”明恕問:“你已經查到什麼了?”

“這倒不是。”易飛搖頭,“但沙母親雍歡那個態度……哎,今天下午你見到就知道了。”明恕擰眉,“得知親生女兒遇害,她很平靜?”易飛往花捲裏夾培和榨菜,吃得中不中洋不洋,“嗯,平靜得就像遇害的只是個一般認識的人。”明恕默了幾秒,“一會兒分頭行動吧,現在線索太零散了,該整合的必須整合。你留在局裏,我再去一趟演藝集團。”暴雨之後,演藝集團分外冷清,兩棵今年剛移植的大樹被狂風連拔起,其中一棵砸毀了停在樹下的一輛轎車。

但誰都知道,這冷清不是風雨造成的。

池塘邊的警戒線並未拆下,員工們照常上班,卻幾乎沒有人的心思還在工作上。

越清閒的單位,八卦傳得越快。只一夜時間,民樂部集體孤立沙、冉合在子孕期出軌楊雁就成了集團裏的重磅談資。

“據我瞭解,沙入職走的是正常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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