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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rogyes2021年5月23華山,古道。
三匹健馬四蹄翻騰,急馳如飛。忽地,一支響箭破空而至,為首那緇衣武士手勒繮繩,單刀撥開箭矢,高聲喝道,「何人阻我?」話音方落,前方樹上縱下數人,皆是土勁裝,各持刀劍,「好朋友,可是前往華山?那便走不得!」緇衣武士哈哈大笑,「某偏要走,看你奈何!」説罷單手一撐馬背,凌空折翻,兔起鷹落,已將一人撲倒,耳聽身後寒風襲來,也不回身,使了個犀牛回首,再倒一人,電光火石間,接連將攔路諸人一一擊倒,卻都留了活口。緇衣武士更不停留,翻身上馬,同來一人説道,「師兄,前方恐怕險阻更多,何不等各師弟到了,也好有些幫手。」緇衣武士搖了搖頭,催馬向前,「你懂什麼,再過幾
怕是便真地過不去了,快隨我走!」華山腳下華陽驛。
原本是處荒廢的驛站,不知怎地,數月前人丁忽然興旺起來,連起了數間客棧,酒樓,外帶各路小買賣,最多的還是鐵匠鋪,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夜不絕。時值初夏,天乾物燥,華陽驛宛若蒸籠,處處可聞叫罵扭打之聲。
這黃昏,殘陽如血,三匹馬踏入了華陽驛,正是那闖關的緇衣武士,三人滿身塵土,衣物血跡斑斑,想是惡戰連連,卻掩不住歡喜之
。
「這位大俠,見您英武非凡,定是來華山論劍,爭那天下第一之名,小人這有青龍偃月刀一把,乃是關二爺手中神兵,到時您刀劈華山,天下聞名啊!什麼?不興趣?沒關係,我這還有張三爺丈八蛇矛,能挑海中蛟龍!不順手?無妨!
另有唐時名將李元霸所使擂鼓甕金錘,一錘可定江山……」
「去你個熊,人家是大俠,是劍客,要爭的是天下武功第一,要你的破爛錘子作甚?看我手中這把寶劍,卻有個來處,乃
秋時專諸刺王僚之物,劍名魚腸,呵發立斷,削鐵如泥,憑此劍可爭天下第一!大俠您識貨,紋銀五百兩,魚腸劍就是您的嘞,嫌貴?好説好説,三百兩您要不要?」緇衣武士面
愠
,喝退了喋喋不休的商販,穿集越市,來到一間客棧,抬頭一望,好傢伙,上書飛來居三個大字,店門立着一杆大旗,寫着住此店可爭天下第一!早有夥計候在門口,躬身向前,「大俠客官,您可要住店?我們這可是華陽驛數一數二的大買賣,您吃不了虧上不了當,您裏面請,小人這就安排人給您餵馬,恭喜您拳打五嶽,腳踢八方,得嘞,大俠三位嘞!」緇衣武士哭笑不得,進得客棧,又是一愣,前廳滿滿坐了數十人,怒目而視,刀劍出鞘,直到掌櫃小跑着擠到近前,抱拳施禮,才各自收刀還鞘,又是一片吆五喝六之聲。
「店家,可還有空房給我兄弟三人?」掌櫃的頭搖成了撥鼓,「沒有,沒有,不瞞您説,小店住進了一百多位大俠,實在是一間房都沒有了。」緇衣武士笑了笑,掏出一錠碎銀,
在掌櫃手中。
「店家幫個忙,我兄弟趕了許久的路才到這裏,只要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掌櫃捏了捏手中碎銀,面目堆上了笑意,「大俠,小店有個規矩,不但要收店錢,還要收些押金,這些恐怕……」武士又拿出塊散銀,掌櫃立刻叫道,「夥計,夥計!快帶三位大俠去地字號上房,好生伺候!」説是上房,實則簡陋不堪,好在三人慣走江湖,倒也忍得。歇息片刻,待到華燈初上,三人來到前廳,準備用些膳食,尋了好一陣,才在角落裏找了張桌子,叫了酒飯。緇衣武士四處張望,都是些江湖中人。正吃着,只聽咣噹一聲,一張桌子被踢翻,湯水菜汁灑了滿地,一人嚷道,「何初一,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華山論劍?你那三十六路迴風劍不過是哄娃娃的把戲,哪敵得過我七十二式斷門刀!」
「我呸,張十五,我這回風劍法乃是玄門正宗,你那狗斷門刀法不過旁門左道,高下立判,你憑什麼和我鬥?」何張二人互不相讓,便要動手,掌櫃的一路小跑奔了過來,一臉愁雲,「二位,二位大俠,小店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木材
工而制,您們要是比武,請到店外,那裏寬敞,怎麼打都行!
「怎麼,怕老子賠不起錢?」
「賠得起賠得起,大俠嘛,怎會陪不起幾套桌椅?只是小店的規矩,不得在店內動武,您二位要是不聽勸,那也沒辦法,只是小店這住着幾位大俠,都賒了房錢,不免要替小店打個抱不平,到時……到時大家面子過不去不是?」説完身後便站了數名大漢,呲牙咧嘴,一副兇惡模樣。何張二人見來者不善,便起身出門,一羣好事者高聲叫好,圍了一圈。三十六路迴風劍果然是玄門正宗,使到第三十路柳岸曉,張十五一劍刺中何初一肋下,當場斃命。眾人擁着張十五返回店內,彷彿張十五已奪得天下第一。
掌櫃的一直冷眼瞧着,見何初一死了,叫過門外蹲着的一老漢,「你發財啊,生意又上門啦,去副薄皮棺材把姓何的埋了,回店裏領錢。」老漢不住道謝,去埋何初一不提,緇衣武士暗自詫異,這掌櫃看似狡詐,竟也有些人情味,轉念一想,恐怕收的押金就含了棺材錢,方才釋然。
正這時,夥計領着一位道士來到武士桌前,「三位大俠包涵,這位大師實在沒地方坐了,就跟您擠一擠可好?」緇衣武士點了點頭,那道士坐下一笑,施了個禮,「在下雁蕩丹辰子。」武士眉頭一展,抱了抱拳,「久仰大名,某洛陽胡九。」
「原來是洛陽快刀,失敬失敬。」兩人寒暄,問起來意,胡九笑道,「不瞞道兄,這華山論劍是天下武林盛事,學武之人怎可錯過?只恨學藝不,無法與高手爭雄,只盼一睹前輩風采,偷得一招半式便足矣,道兄莫不也是這個念頭?」丹辰子微微點頭,「雖離華山論劍的
子尚有月餘,但這華陽驛附近只怕已聚集了數千江湖人士,名門大派早早準備了住處,一些左道旁門守着各個路口,想進來的人便要繳納銀兩,然而仍是絡繹不絕,可這數千人中又有幾人能真夠資格參與論劍?只怕這盛事到頭變作鬧劇。」胡九跟着嘆了口氣,吃了兩碗酒,卻聽有人嚷着,「天聰先生,您在這裏輩分最老,您再給咱講講,到底誰能贏得華山論劍,當得起天下武功第一!」店內眾人早已酒意酣然,此刻都來了
神,有人叫過夥計斟了酒,切了半隻肥雞,天聰先生一捋白髯,眯着眼似乎甚是得意,「你們可知天下五絕嗎?」
「五絕是什麼東西?」
「廢話,五絕不是東西!」天聰先生瞧了瞧門外,有些懼怕,在眾人哄叫中緩緩説道,「東劍,西狂,南帝,北俠,中神通,五絕説的是武林中五位絕頂高手,當今武林最有資格問鼎華山論劍的也是這五位了。」
「您老仔細説説,這五位都是什麼人,南帝,難道還有皇帝?」
「你還真説對了,南帝正是位皇帝,這位皇帝姓段名譽,大理段氏一陽指法冠絕天下,傳聞更有六脈神劍這等神功,所以身居五絕一席。」
「那北俠呢?是位大俠?我們這有一百多個大俠,怎麼偏偏他是五絕?」
「胡説,你們怎麼和這位比,北俠説的是大俠郭靖,他曾是北丐洪七公的弟子,又領兵抗蒙,為國為民,是為俠之大者,所以才尊稱他為北俠,據説郭大俠資質魯鈍,但一身武功早瑧化境,震古爍今,擔得起五絕之名。」
「天聰先生,您雞也吃了,酒也喝了,就別藏着掖着了,一口氣説完吧!」老頭子搖頭晃腦,笑慢慢道來,「東劍,説的是劍客令狐沖,因其獨孤九劍天下獨步,武功大成後歸隱東海,所以稱之東劍。西狂,乃是神鵰俠楊過,因其是西毒歐陽鋒的義子,為人蔑視禮法,狂放不羈,故稱西狂,這楊大俠雖斷了一條手臂,但武功剛猛絕倫,中原武林實不作第二人想。」
「至於中神通,説的是位道士,全真教主王重陽王真人,據傳五絕曾私下比試過一次武功,王真人拔得頭籌,東南西北四位尊其為中神通。」
「天下武林就這五人武功最高?別人都不行?」
「非也非也,長江後推前
,江山代有才人出。別的不説,近年來聲名鵲起的武當張無忌,自創太極拳劍,身兼九陽真經與乾坤大挪移神功,我看這次很有希望挑戰五絕之位。」
「天聰先生,您説這些人功夫都這麼厲害了,為啥子還要比來比去,難道天下第一這個名號就那麼好聽?」老頭子一瞪眼,又一搖頭,「朽木不可雕,今天老夫高興,就説與爾等聽聽,江湖傳言,此次華山論劍士為了爭奪一部經書,誰得了天下第一,這部經書便是誰的。」#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眾人都來了神,七嘴八舌問,「説來聽聽,是什麼經書能讓如此高手你爭我奪?」
「太玄經,據説此經功能洗骨伐髓,延年益壽,更有羽化昇仙之可能!」
「成仙?」眾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瞧着天聰先生,轉而鬨堂大笑。
「成個狗神仙,老子還想當玉皇大帝呢!能睡王母娘娘!」一個滿頭癩瘡的大漢狂笑道,「華陽驛這個破地方,到處都見不着娘們,老子昨天去了趟怡情閣,你猜怎麼着,那他媽的娘們長的還不如我呢!」眾人見此人相貌如此,不
同身受,深表同情。那天聰先生嗅到了這個話頭,老臉也添了光彩,言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太玄經既能延年益壽,當然會有駐顏之能,想那五絕,哪個不是神仙眷侶……」眾人聽到女人,個個瞪大眼睛,摩拳擦掌,「東劍令狐夫人任盈盈,南帝大理正宮娘娘王語嫣,西狂楊夫人小龍女,北俠郭夫人黃蓉,中神通王真人未曾成家,卻有個道侶林朝英,無一不是人間絕
。」
「老爺子,這俺就不明白了,按説這郭夫人黃蓉也不年輕了吧?想來那王真人的道侶林朝英年紀更大,就算再怎麼姿超凡,也該年老
衰了,怎稱得上是人間絕
?」
「你懂個!我老人家三年前曾有幸見過郭夫人一面,那黃女俠的女兒郭芙也是江湖聞名的大美人,然而當
母女並立,卻是與月爭輝,頗有不如了。再説那林朝英,江湖無人識得,只有傳言林女俠武功高絕,且道號太真,太真知道嗎?那是前朝玄宗寵妃楊玉環的法號,林女俠不僅有貴妃之姿,更
通道家雙修之法,否則王真人怎能居那五絕之首!」眾江湖漢子無不目瞪口呆,遙想國
天姿。
天聰先生再説,「臨安府有一人,名田歸農,雅善丹青,嘔心瀝血,遍訪故人,繪得一幅十美圖,上有林朝英,黃蓉等女仙姿,可惜這人痴此道,冷落了佳人,聽聞前
夫人捲了細軟與人私奔了……」眾人鬨堂大笑,胡九與丹辰子聽得不住搖頭。
時至深夜,月隱星藏,綿綿細雨飄灑而落。華陽驛三十里外一處三岔路口,卻立着一頂大轎,四名赤發紅髯,身型魁偉的崑崙奴垂首站在轎旁,轎後八名白衣少女,白紗覆面,各捧琴劍。那轎內卻隱約傳出女子曼妙無比的呻,時斷時續。
良久,蹄聲滾滾而來,説話間一匹黑駿馬載着位騎士飛馳而至。騎士縱下馬來,一擺身後披風,竟是個英武之極的大漢,眉宇間似有氣
萬里,睥睨天下之意。大漢見到轎子,面
歡喜,朗聲大笑,聲若洪鐘,「南海門下楚英赴百年之約,敢問公子何在?」崑崙奴躬身挑開轎簾,緩緩伸出
白如玉的手,略停片刻,走下一人,一襲白衣,俊美非常,丰姿若仙。
「楚兄,小弟漠北韓飛花,恭候多時,這廂有禮。」
「公子不必多禮。」
「師尊説過,禮不可廢。」韓飛花言語輕柔,眼波轉,活
一個絕
女子的模樣,楚英搖頭嘆道,「公子風采,今
才得一見,想那漠北苦寒之地,有公子這般人物,方知世界之奇,這百年之約,兄弟恐是敗了。」
「楚兄何必自謙,時候尚早,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公子可是得了那十美圖?」
「正是,小弟僥倖,佔了先機,此刻那圖就在轎內賤婦身上,楚兄若要,便連同那賤婦取走便是。」楚英哈哈大笑,翻身上馬,抱了抱拳,「楚某豈可欺人之美,今宵一會,緣興匪淺,公子珍重。」言罷催馬而去,韓飛花拂了拂白衣,在雨中冷冷站了半晌,吩咐崑崙奴起轎,一會兒便不知所蹤。
馬兒奔行了兩個時辰,楚英才勒住繮繩,目光在夜雨中一掃,見是處小山,半山隱約有座八角亭,點了點頭,撥轉馬頭向山
行去。到了亭邊,楚英方要進亭,一
軟鞭無聲無息地便如靈蛇一般,向頸後襲來,只距三寸,軟鞭忽地僵直,刺向楚英後頸。大漢也不回首,身後披風猛然捲起,纏住鞭梢,大吼一聲,反手一拳,力道威猛絕倫,偷襲之人見拳勁勢不可擋,一抖軟鞭,身子躍上八角亭,也不停留,將軟鞭抖成三道圓環,罩向楚英頭頂,大漢知道鞭勁陰毒狠戾,凌空拍出一掌,轟隆一聲,竟把八角亭震塌了一角,瓦礫橫飛,持鞭者身子輕飄飄向後退去,電光石火間又衝至楚英身前,左手多了把短劍,刺,切,割,劃,招招致命,轉瞬兩人換了十餘個回合,楚英的掌力愈發強渾,這時雨勢漸強,那人索
棄了短劍,催動真氣,與楚英對了數掌,知道內力頗有不如,忽地退了半步,左掌轉陰,右掌為陽,上提下拉,圓轉如意,將楚英的掌力纏了一道軟勁,上步七星,退步跨虎,轉身擺蓮,彎弓
虎,竟是避實就虛,以慢打快的上乘武功。楚英鋒芒頓挫,但他生就寧折不彎,提了一口真氣,全身骨節啪啪作響,本就魁梧的身形更加雄壯,神似少林正宗金剛伏魔神通,探出巨掌,忽地拍出,直搗中宮,掌力罩得那人身法凝滯,施不出絕頂輕功。
那人並不慌亂,招式再變,內勁左牽右引,挪移乾坤,把楚英雄渾無比的掌力一道道卸去,兩人近身相搏,全憑聽聲辨位,俱是擒拿手,剎那間又是十餘招,那人忽地五指成爪,勁力陰毒,直奔楚英天靈,哪知大漢同樣全然不懼,抬手上,兩人十指扣在一處,那人的指力抓在楚英手上,如中金鐵,毫髮無傷,大驚之下,便覺太淵
一麻,知曉已敗,急退了三步,凝立不動,調理丹田內紛亂的內息。
雨勢稍歇,月半掩。楚英一抱拳,笑道,「夫人二番試我,如何?」那女子身着黑衣,黑紗覆面,體態婀娜至極,好一陣才冷冷答道,「我自會再尋你。」説罷飛身一躍,幾個轉折消失在夜雨中。
華陽驛內江湖人物毆鬥不斷,可生意愈發地好了,尤其醫館藥鋪,無不賺得盆滿缽滿。胡九與丹辰子相甚歡,這
正閒談,師弟滿面歡喜地跑來,「大師兄,大師兄,師父師母率着諸師弟已到華陽驛外,就快進城。」胡九騰地站起,「可曾安頓住處?」
「不曾。」胡九略加思索,心下有了計較,找到客棧掌櫃,笑着説,「店家,在下同門一行這便到了,想在貴處住下,不知可否備下客房十間,兄弟謝過了。」
「什麼?十……十間?開什麼玩笑?哪裏還有十間給大俠?沒有沒有……」
「店家自然有辦法!」掌櫃見胡九面帶笑意,眼珠一轉,把胡九帶到櫃前,清了清嗓子,「諸位,諸位大俠,小人有事相求,這位大俠執意要十間客房,可小店實在是騰挪不出,不知哪位願意把房間讓出,小店先行謝過了。」話音未落便有人罵道,「放你孃的狗臭,你把茅房給他,收他三十兩一
,豈不美哉?」眾人鬨堂大笑,胡九也不生氣,笑
道,「朋友,你若打得過我,我自會去茅房住下。」那人大怒,躍到胡九近前揮刀便砍,未及一合,只覺刀光一閃,頭皮發涼,髮髻已被削去。見胡九刀法如此迅捷,有人喊道,「何方朋友,報上名來!」
「在下洛陽胡九!」眾漢子竊竊私語,「原來是那個洛陽快刀,他師父洛陽神刀胡云飛名聲可是不小,聽説已得八成真傳!」
「個熊!有什麼了不起?老子管他什麼快刀神刀!」
「他師孃修羅刀秦紅棉可是個出了名的美人兒,前年我在洛陽見過一次,嘖嘖,那對子……」音尤在耳,説話的漢子已捱了兩記耳光,面頰頓時高高腫起,胡九雙目噴火,森然喝道,「辱我師門,豈能容你!」捱打的漢子頗有幾個同道,揮刀的揮刀,
劍的
劍,一起向胡九招呼過去,剎時打成一團。胡九甚是悍勇,以一敵眾,卻不落下風,單刀迅猛如電,片刻就只餘一對使判官筆的兄弟。這兄弟一攻一防,相得益彰,判官筆認
極準,戳打連環,胡九連變十餘招,才將二人打倒,但左肩也中了一筆,鮮血橫
。
胡九縱身躍到一張桌子上,單刀一橫,全無懼意,「哪個再來?」眾人欺他負了傷,便要一擁而上,一旁的丹辰子見胡九雙拳難敵四手,忍不住拔劍助戰,飛來居內桌翻椅倒,亂成一團。打鬥正酣,門口忽地一聲清叱,「誰人這麼大膽,欺負我的徒弟?」只見一紅衣美婦身形急閃衝了進來,手中的柳葉雙刀逢人便砍,眨眼的功夫已砍倒了七八個,眾漢子見狀不妙,不知誰喊了句,「點子硬,待約了人再跟這婆娘鬥!」呼啦啦一鬨而散,紅衣美婦意猶未盡,提刀要追,卻聽門外有人説道,「師妹,罷了。」美婦跺了跺了跺腳,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走進飛來居,身後跟着十餘名弟子,胡九大喜,奔到近前跪倒磕頭,「師父,師孃,弟子莽撞,請領責罰。」中年文士正是洛陽神刀胡云飛,看了看滿地狼藉,面沉似水,「怎地如此不懂事,得罪了許多江湖朋友,罰你回去面壁思過十。」美婦見胡九肩頭仍在
血,連忙取出金創藥,關切地問,「不要緊吧?快敷上藥。師兄,怎地幫着外人?定不會是小九的錯!」胡九本是孤兒,自幼投在胡氏夫婦門下,胡秦二人膝下無子,視若己出,盼着胡九光大門派,把一生所學傾囊相授,胡九早把修羅刀秦紅棉奉成生母。
胡云飛見夫人護着弟子,只好嘆了口氣,苦笑了聲。一旁的店掌櫃這才走近,拱手施禮,「大俠,小店利薄,打壞了這許多桌椅用具,還請您給做個主。」胡云飛擺了擺手,身後弟子拿出錢來照價賠償,一行人在飛來居住下,一夜無話。次,吃了虧的漢子們果真約了朋友前來叫陣,胡九大顯神威,連敗數人,如此接連三
,
爭鬥,洛陽快刀聲名鵲起,胡氏夫婦見愛徒出人頭地,心下十分
藉。
這一正在客房休息,忽聽小二來報,店外有人點名要見胡九,胡九不知是誰,便來到店外,卻不
一愣,一頂大轎立在店前,四名崑崙奴肅然站立,冷冷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