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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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通體烏黑的短刀,遞進他手裏。
“您帶着刀防身,屬下一定把這冊子安全帶到!”四目相對下,劉頤接過刀別在間,一手按在
口的賬冊上,有些遲疑。
他本身武藝低淺,這賬冊在他懷裏,的確不如給子鳶更穩妥些。
但他並不願如此做為。一是因為徐子鳶畢竟是個女子,他堂堂七尺男兒,把這燙手的山芋丟到一介女手中着實説不過去;二就是……她畢竟是成懷王劉蒨的人,這本賬冊要是落到他手裏,他定不會拿出去指控襄王和劉鈺!
這樣想着,他隨手撿了身邊不知什麼東西,朝屋裏的燈火扔去。燈一下子被蓋滅了,屋裏頓時一片漆黑。箭矢的密度突然停滯了一下,看來那房脊上的拉弓者看不到屋中人影了。
趁這短暫的空檔,他扯着徐子鳶一起滾到屋門前。忽的屋子裏又亮堂起來,兩人驚訝回身,才明白過來,那箭的刺客用火箭
中了屋裏書架上的書,紙張乾燥易燃,一下子騰起火焰,朝周圍的木質器物上蔓延了過去。
眼看着又有幾支火箭了進來,劉頤迅疾的打開屋門,一抬首隻看到一支鋒利的箭矢兇猛的朝自己
口刺來,事發突然,由不得楞在當場,待一聲脆響時才回過神來。原來是身後的徐子鳶橫了大刀擋了這箭。
這幾遭下來,劉頤倒是對這箭的人頗
興趣。極準且果斷自是不必説,應變卻也十分機智,只是不知道這是哪位?
這樣想着,再看院中已經廝打成一片:血濺的遍地都是,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他帶來的幾十個人只留下七八個還在與黑衣刺客廝殺着。
徐可寧正死擋着三四個圍攻他的刺客,見其中一個身攻向自己身後,定睛一瞧,才看到自己妹子護着劉頤出來了,急忙喊道:“快走!”劉頤自開頭那兩箭略微驚慌些,之後便快速穩定了心神,此刻雖然腳下踩滿鮮血,卻臉
沉靜。再留在此地,只是徒添麻煩,不如自己先走,也便於他幾人
身。
他在徐子鳶庇護下掃視了庭院中一圈。這些在地下打鬥的人其實只是仗着人多,其實武藝並不進,真正厲害的是騎在屋樑上彎弓
箭的那人,一弦三箭,縱是一箭被他躲過、一箭被徐子鳶擋下,也總有一箭
到庭院中他這方人馬身上,所謂箭無虛發,可謂高手。
劉頤沉片刻,一邊躲閃,一邊
出之前徐子鳶給他的那柄烏黑短刀,拋入徐子鳶手中,壓低了聲音問道:“拿刀
他,可有把握?”徐子鳶一邊揮刀警惕眼前危險,一邊也低聲回答:“他若是不躲,倒是也可行。”劉頤看看屋脊上那人,心裏有了計較,説道:“你把刀照着他現在的方位投出去就是了!”徐子鳶一發狠,抬手運氣,飛刀取人
命的功夫她是練過的。
刀柄末端正要飛出掌心之際,一隻手從旁伸出推在她的腕子上,不曾防備之下,手中的刀往邊上偏了半寸飛了出去。這一震雖然使去勢稍怯,也偏了軌跡,但也還算凌冽,只是沒想到那飛刀將要襲到那人之際,他往邊躲閃,居然正正碰到刀尖上,不知那刀刺在何處,他晃了幾晃便從屋脊上跌了下去,栽在牆外。
牆外幾聲呼喊,踏在地上的腳步聲立刻往那摔下的人的方向靠攏。徐子鳶驀地明白過來,護着他且戰且走奔向左牆,左牆跟下栓了幾匹駿馬,劉頤跨上馬鞍,正要衝出大門去,猛地醒悟過來,大喊一聲:“宣騏!”只顧着自己躲閃,居然忘記了這個孩子!劉頤心裏一陣懊惱、自責,調轉馬頭就要往後院去,一人卻撲到馬頭前攔住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衣襟上鮮血斑斑的徐可寧!
原來這鄭安畢竟是個小城,這幾個刺客雖然身手不錯,但也難説是他的對手,現下他也身出來,再一看,他們的人只剩下三四個了!若是那縣官手裏還有人,他們怎能擋得住?不得不逃了!
劉頤不管,只是要縱馬前去後院,徐可寧拉了他的馬往外奔。眼角里一個紅的靚影翻上馬背,往後院疾馳而去,叫到:“我去帶小公子!哥哥你們先走!”説着人影已經閃入後院。
劉頤見事已至此,只得駕馬隨徐可寧衝撞出去。果然門外還有人把守,這一番爭鬥下來,居然只剩下他和徐可寧兩人了。
好不容易在一片竹林中停下來,再看兩人已經是狼狽不堪,座下的馬匹也周身冒汗,腿腳發軟。
回頭一看,已經看不到追上來的人了,徐可寧不由得意大笑:“哈!這幫孫子!”説着朝身後大呼:“你們再來追爺爺啊!”
“高興什麼?!”劉頤掀開衣襟,才發現不知何時那本賬冊居然在馬匹顛簸之下丟失了!不由得咬牙切齒。怪不得他們不追了!
☆、道不同?
劉頤站在成懷王府前,冷着臉看周瑾上前扣門。
他這三弟可真會過子,光從門外的這兩隻淮海石獅子看來,裏面不得更氣派?怨不得……
他一想起那本賬冊就氣得牙癢。他剛回京沒幾天,檀雲就被人送回來了,用刑是肯定免不了的,但能從牢獄裏撿條命出來也是不易。要問劉鈺為何能把人再給他送回來?還不是因為那本賬冊?!
那本賬冊居然被人以他的名義送回到劉鈺手裏了!
正在他獨自氣惱之時,王府大門一開,站出個人來,看面前的兩人衣衫簡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