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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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腳前的菊規矩地沒有抬頭。

“平身。”頭頂上傳來低沈嗓音。

菊謝恩以後斂目原地起身,聽候王爺差遣。

“賜座。”菊懷疑自己的耳朵──王爺賜座!王爺居然要他坐下。菊在王爺重複以後,確定耳朵正常工作,於是聽命坐下,稍稍緊張地看了王爺一眼,梓卿也正好看過來,視線相接,菊沒有避閃目光。做奴才的,自然不可以直視主子,可是現在都平起平坐著呢,總不成也看著王爺靴尖?自從月前在歡館的一別,這是第一次二人都坐下説話。

菊因為不再拘泥於奴才規矩地視梓卿,也第一次見到身著王冠的施梓卿。風臨公主與駙馬回宮的時候也是梓卿陪綠締郡主回門的時候,自然錯過了。今其實是太後宣梓卿和王妃同入宮,與公主駙馬及倆位皇兄、皇嫂齊聚的家宴,皇家骨能夠聚個齊全的子畢竟不多。菊眼中所見之人,金絲王冠,纏軟緞玉帶,淡青衣衫上堇龍紋騰空踏霧,整個人端坐上首,於明亮燈火中帶著王者的千鈞氣勢,傲岸俯視,人側目。

菊知道自己的外在也是常常令人失神失智,但是王爺是一身光貴胄,英氣催人心馳神往。菊見到是都是施梓卿瀟灑中帶著儒雅的裝扮,現在則是看見了身為王爺的另一面,虎嘯龍威。

“不認識本王了?”在菊地注視下,梓卿詢問。這語氣類似於以前他們之間的談,輕鬆、隨意、温和中有著幾分親切。

菊聞言反而心頭巨震,這提醒了他自己今天的身份,能夠聽見王爺這樣説話,已經是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似乎都忘記了二人之間還可以有這樣的談話。

“賤奴菊是初見王威,”菊本來想為自己解釋因為眼前的梓卿與以前不一樣,但是隨即想到要牽涉到“以前”,有拿以前來討喜的嫌疑,恐王爺厭惡,所以倉促間臨時轉了話尾:“所以失了規矩,冒瀆王威,賤奴菊知罪。”話到嘴邊生硬轉折,菊只有跪下磕頭認罪。

梓卿看著腳邊的跪伏之人,趴低著頭沒有得到回應不敢抬起。以前的清桑可不是這麼低賤的模樣。而且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惶恐到受驚嚇。心中煩亂,口氣復又低沈:“坐回去!”菊謝恩回到座位上。

一紙休書03-17“現在知道本王為什麼賣你了嗎?”菊看到王爺察的眼光,也不敢不承認:“賤奴菊略微知道。”

“好,知道就好。知道那天如果你答應小侯爺離府,會是什麼結果嗎?”

“賤奴菊是王爺的奴才,從沒生離府之心。”菊沒有直接回答梓卿。

冷冷笑音:“若當時你起了二心,歡館裏這時候應該是多了一名星倌。告訴你,做了下等男,沒有本王之令,也無人能夠從歡館買出你。那個見你一面就情深埋的侯爺也做不到!”

“賤奴菊叩謝王爺大恩,賤奴菊一定謹記王爺恩典。”菊連忙再次磕頭,手指抓緊地面來控制內心深處的顫慄。再次起身的菊不敢落座了,梓卿也不勉強,由他站著回話。

“你與侯爺之事本王不追究了,只是你要明白,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指望做侯爺的人,你也不要妄想有跟了他的那一天。”

“賤奴菊明白,賤奴菊能夠在王府效力,已經是王爺恩惠。”

“嗯,知道你為什麼要在王府裏了。只要不生貪念,本王不會為難你。”

“賤奴菊謝王爺。”梓卿飲了桌上的茶,菊走近添茶入紫砂杯,梓卿看到他身上的布衣服,乾淨卻是陳舊,一看就知道是揀取的舊物。這是因為菊是奴才中的賤奴,所以領取生活用度上尚不及奴才的修翊、修翎。放眼整個西園子裏,其實就他一個賤奴,所以無他的用度,只是揀其他奴才淘汰下來的。

“這一月來在府裏可習慣?”無意識的關懷就帶出來。

“賤奴菊習慣。”梓卿大手一揮,菊只覺得前面一涼,面紗已經落在梓卿手中。到這個時候,梓卿才有心摘了他面紗,認真打量。驚人的美麗未變,剛才見他總是一句話就要跑過來磕頭,賤格得很;現在細看,神態還是波瀾不驚,一雙美目也不見塵埃污濁,依舊如初見那時的剪剪沈靜。那些個低賤之言,都沒有滲進這人的不卑不亢中。

“以後不要再自稱賤奴了。”這樣一個人哪裏見什麼卑賤?

菊斟好茶,聽見王爺的命令,安靜地看著王爺。梓卿奇怪他怎麼不説話,本來以為他又是磕頭謝恩的。後來菊見梓卿疑惑表情,才趕緊跪下道:“奴才菊叩謝王爺,不知奴才菊可用‘奴才’?”梓卿才知道菊是等他允了新自稱,一起謝恩的。其實那個時候就是韙硯説什麼院出來的男,即使與男寵也應該有分別,才故意贊允他這樣提議的。因為梓卿當時就幻想了韙硯知道自己的規矩和名字用在何人身上的時候,將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可以。”菊謝後起身。

“過來。”站到了梓卿面前,梓卿伸手一攬,菊坐到了他腿上。在一個月前的一年中,他們短暫相會的時候,梓卿經常會把他抱坐在腿上,有時候在歡愛以後,梓卿半靠軟帳案頭,也是肌膚相貼著抱他趴伏自己前。那時候,清桑總會羞澀中帶著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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