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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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相公一雙眼含煙似霧;顧名煙,不知滑潤相公因何而得名?”駱展塵笑道“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要知道緣故,先請滑潤相公一舞可否?”
“滑潤獻醜。滑舟,《蝶之冬舞》。”滑舟的琴音先起,清虛飄渺,好似風中絮難以捕捉;滑潤也慢慢舞起身姿,他本就身體纖瘦一些,在白紗舞衣下象一個墜落凡塵的靈般輕輕釦動觀者的心絃,琴音突然空靈悠遠,彷彿破空而出,而滑潤也舒展開身軀,如一隻顫顫展翅的白蝶,當琴音高亢而尖歷,於呼嘯北風中狹帶暴風雪而來,白蝶遽然而驚,風雪中的受困、無依、掙扎低
呢喃,多情而
旎,待風駐雪減,又見蝶兒在半空中與落雪盤旋、追逐、嬉戲……
音樂嘎然而止,一舞即停,只餘下地毯上還息稍顯急促的滑潤,
緻五官上薄薄一層細汗,映照在燈光下,真如那雪融化在他身上了一般。嫵媚得光華璀璨,不可目視而潤浸心肺。連雪非墨也被這一舞驚撼,目光凝視著這隻白蝶。
“莊周曉夢蝴蝶,”雪非墨突然道:“滑潤相公舞潤心扉,在下三生有幸得見。絕妙的潤字。”這是他除了和幾位朋友
談以外的第一句話。他本是看不上這些個小倌的,雖然確實是風
入骨,氣質出塵,絕對不遜
於自己見過的花魁。但總究心裏不可接受一個男人做娼
,打心眼裏地輕視他們以
侍人。這一舞,多少讓他收斂了輕蔑之意,對滑潤起了欣賞之意,甚至對撫琴的滑舟的琴藝也是佩服的。
兩個蒙面小倌要去扶起滑潤,白鬱風早一步把蝴蝶摟入懷中,“這個妖,今天舞得如此誘惑,可是有了新人忘舊人,想著那非墨和梓卿呢吧。非墨那冰塊你融不了的,梓卿今晚約見‘天上之人’,你還是乖乖陪我吧。”
“白爺才真個叫‘有了新人忘舊人’”滑煙話才落,有人推門而入。
“鬱風又看中了哪位新人?”
“南宮守時,你這名字還真好,你哪一次不遲到?”司馬朗月叫著。
“不滿意?不滿意找我老子去説,你以為我很高興這名字!”來人正是南宮守時,歡館的才上任老闆,以前從來不面於自己家的
院。和這幾位友人這幾年混江湖,逛青樓狎
,從沒有提及過來歡館尋歡的。因此,這些頭牌們也不知道進來之人是自己主子,就是驚訝於沒有小童的通報他就進來了。
南宮守時徑直坐到了梓卿身邊,“今晚驗貨,安排好了。”白鬱風、駱展塵、司馬朗月的注意力全部被引過來,幾個頭牌和侍侯的小倌不知道説什麼,他們幾位都知道説的可是清桑。今晚的主角,他們可都是為這來的。
“恩,都説此人只應天上有,你覺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看過呢……”
“怎麼可能,你的人你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司馬朗月驚問。
“廢話,這幾年混在外面躲我爹,已經快三年沒有回京城了,我怎麼知道明年的頭牌長什麼樣?”瞪了一眼朗月“還有啊,你別亂説話,清桑以後是梓卿的人,怎麼會是我的人。”轉向梓卿“你記著,為了你這事,我才被抓回來的。”
“記得,記得!。”原來南宮守時這幾年都不敢來京城晃悠,他老子一直在抓他。就等著把所有責任都轉移到兒子身上,自己就可以和夫人從此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他愛極了這夫人,年輕那會夫人懷了守時,身體不好有難產的預兆,所以在守時還沒有出生呢,名字就已經被他老子準備好了。守時------按時滾出來,不可難為他娘。當然,以後老南宮也捨不得夫人再次懷孕。南宮和梓卿完全一類人:逃避責任、討厭約束。當他明白了自己有逃不掉的責任和義務而又無兄弟可以分擔的時候,只有能拖就拖,反正老爺子身體好著呢。可這次,為了梓卿他送上門來要老爺子抓個正著,從此以後和悠閒散漫生活告別了。
這邊,滑煙他們幾個輕一口氣,已經明白買下清桑之人就是梓卿。心裏説不上的羨慕,做為歡館家生的孩子,能夠有這樣的命運,真是不可思議,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成真了。他們私下也猜測過是不是什麼喜歡養臠童的鉅富之家,但是這樣的人家估計只有掌權的大家長敢這樣做,也就是説買走清桑的應該是四、五十歲的老者,卻沒有料到是這樣一位出
的爺。連幾個蒙面小倌也失態地盯住梓卿。
南宮守時站起來身:“那就去驗貨吧。”梓卿也起來,鬱風忙攔住“別介呀,我們既然都在,怎麼也應該讓我們覲見覲見呀。”駱展塵也幫腔:“就是,就是,白天還説朗月可以做入幕之賓呢,這會子就捨不得了打算自己去會佳人?”南宮守時笑著呵斥他們:“搗什麼亂,長什麼模樣還沒見呢,就佳人。這幾位美在前,還不夠。”
“不夠,多多益善。我們也要看看什麼叫驚為天人。”朗月笑嘻嘻“最多驗貨我們迴避。”南宮守時看梓卿,後者無奈點頭。南宮守時“來人。”
“在。”滑煙他們不知門外何時竟有二人站立。幾位爺可清楚這是南宮不離身的護衞們無憂、無愁。走進躬身給幾位爺施禮。
“去帶清桑來,連他的師傅一起。”
“是。”二人離去片刻既返,顯然是早就要清桑做了準備。
“稟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