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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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啪的一聲按下開關——自然是不亮的。

“別費勁了,昨晚雷雨,保險絲估計都燒了。”葉修看他還在那裏跟開關較勁,忙出聲阻止。

“壞了?”孫哲平不信,“我出去看下能不能修。”現在這個點天還未大亮,又正值梅雨季節,房間內陰沉沉的幾乎看不清什麼,所以葉修猜測孫哲平夜間視力肯定很不錯,才能在這種可憐的可見度下面半點沒有磕碰,一路徑直又出了門。

電箱在室外,葉修也沒什麼心情跟着湊熱鬧,就進卧室準備先去換身衣服。他手上那件高領薄t恤剛套了一半,客廳的燈就亮了起來,葉修一愣,暗想修保險絲有這麼快嗎?這才不到兩分鐘吧?

沒等他細想,孫哲平已經摺返回來了,直接推了門對葉修説道:“你招惹什麼人了?”同時一對形狀鋒利的黑眸鷹隼般掠過他身上,頓住,葉修意識到對方在看什麼,連忙訕訕地將衣服拉下遮住了出的小半截身。但他現在也顧不上尷尬了,追問道,“什麼意思?”孫哲平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保險絲沒壞,有人拉了你家電閘。”葉修猛地一僵,自孫哲平到來後稍有減退的恐懼又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他慢慢咬緊牙,不知道那羣瘋子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誘餌,葉修只能慶幸自己沒有咬鈎。

“別管了,我收拾東西,然後馬上就走。”葉修説道。

他行李不多,除了錢包身份證這些必需品,基本也沒什麼必須帶走的東西,衣服用品到了地方都可以再補,唯一可惜的是他這幾年辛辛苦苦收藏的煙。

“這些你不帶走?”孫哲平饒有興趣地從客廳地上那一堆煙盒裏挑挑揀揀,隨手倒了一支萬寶路叼在嘴裏,點上,了兩口看向葉修。

葉修猶豫了一下,從中翻出那盒髒兮兮的芙蓉王,想了想,也一起進了包裏。

孫哲平看到那個煙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輕皺了一下眉,而後又很快到有趣似的勾了勾,眼神卻已經變得無比幽深而凌厲起來。

“聽説這幾年你一直在這邊開心理診所?”

“嗯。開了有幾年了。”葉修點頭,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有興趣提起這個,葉秋應該有告訴過他才對。

“那我有個問題想諮詢下你。”孫哲平拿掉嘴邊的煙,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狹長的眼尾斜睨過來,輕笑道,“如果有一個人,我很想把他哭,哭得越慘越好,這算不算心理問題?”

“分情況吧……”葉修遲疑着答道,“他跟你有仇嗎?”

“那倒沒有。”

“那你討厭他嗎?”

“不…而且我跟他身邊人的關係也都還不錯。”葉修聞言笑了笑,説,“你該不是喜歡人家吧?”孫哲平不動聲地叼着煙,投過來一眼,“何以見得?”

“這種心理就像是小時候男生為了引起喜歡女孩子的注意,往人家鉛筆盒裏放蟲,或者拽人家的馬尾辮一樣,看到對方哭泣的話,就會有種莫名的成就與滿足,但依然算是喜歡的一種表達方式。”

“但我想幹的可不是放蟲或者拽辮子這樣的小孩惡作劇呀。”男人劍眉輕挑,磁礪的嗓音帶起一陣沉沉的低笑,他抬起眸,筆直地望進葉修疑惑的眼裏,一字一頓道,“我、想、強、暴、他。”葉修張了張嘴,原本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之前準備好的説辭突然間被砸了個粉碎,只剩下從頭到腳的冰冷。

孫哲平像是沒看出他的異樣一般,還在那邊自顧自説着,期間目光一直緊緊鎖定着葉修,專注,或者説危險。

“説起來很有趣,我認識他很長時間了,接觸倒不算深。直到幾年前某一次再見到他,他當時出了點事,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抱着膝蓋,哭得眼睛都紅了,滿臉淚痕,咬着嘴強忍住不發出聲音,肩膀顫得厲害,就跟……”他沉了一下,打了個響指笑道,“就跟我小時候家養的那隻兔子一樣。”

“平時從來沒覺得他有那麼好看,那麼……誘人。”孫哲平忍不住,聲音中已經摻雜幾絲慾望的沙啞,“他哭起來的樣子真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他,想看他在我懷裏拼命掙扎,哭叫得再厲害一點。”葉修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沉到深不見底的海底,絕望如黑水般呼嘯着一擁而上,他試圖躲開對方那些侵略極強的眼神,但他不能堵上耳朵,每一句低沉而亢奮的言辭爭先恐後地包圍他,蠶食着他的理智,他的希望,他的一切。

“他隱忍着哭泣的樣子也很能讓我硬,但我更希望他哭出來,在我面前撕裂他平裏的平靜鎮定,還有那種讓人不的不以為意……想要狠狠地侵犯他,剝奪他所有的希望,直到他徹底崩潰為止。”男人眼角眉梢的兇戾之氣已經毫不收斂,打量着葉修的眼神幾乎稱得上放肆,寬鬆的工裝褲也掩飾不了他逐漸興奮的慾望,他沒必要再掩飾,他已經將獵物到退無可退的死角,剩下的,只是慢慢隨收網,享受一下獵物落網前最後的掙扎而已。

沒有了,他最後的希望……也是假的。

“葉修。”孫哲平起身伸手一把扣住轉頭逃的葉修,雙眸在客廳明晃晃的光照下亮得詭異,他緩緩揚起嘴角,笑得無比開心,“你想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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