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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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就是説喻熹不管怎樣都讓他牽掛。

宋應雪只是在那頭眯眼一笑,説了五個字,真招人喜歡。

席澍清隨即意味不明的一笑,不言,掛了電話。

他私自聯繫白瑾那事兒也好,關於那套房屋的事兒也罷,那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告訴喻熹的,其實也不是他刻意想要瞞他這麼久,只是上次他想開口説,喻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還同他置氣了一週。

他到了這個年紀,深知做可比説重要多了。假如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把事情辦周全辦圓滿了再跟喻熹慢慢地解釋清楚。

現在都知道了,也好。

至少人會舒坦不少。

到最後他只剩心疼,因為哭泣費力,他最見不得喻熹掉眼淚。

哭得遭罪,他又讓他的貓兒把臉哭花了。

席澍清進家門後,拾階而上先去沐浴洗淨,等去了自己的一身酒氣,才上三樓看他心心念唸的人兒。

他輕輕推開卧室的門,房內寒意撲襲而來,他不自覺地皺起眉心,抬眼一看,室温二十二攝氏度。

這就屬於是沒心沒肺了,這就睡了,也不怕着涼。

他擰開牀頭旁的一盞落地燈,又把冷氣直接關了,才轉身細瞧他的貓兒。

只見喻熹面朝右側側躺着,睡姿倒是規矩,四肢沒有亂擺亂放,這應該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他上半身光着,出的肩頭、鎖骨和小肩窩,兩段兒手臂還光溜溜的放在薄被外。

席澍清輕手輕腳走近他,一摸他的胳膊,冰涼。他摩挲了一會兒,等生了點熱才輕輕撈起他的胳膊放進被子裏。

他坐進牀側的單人沙發中,扶額定定地看向喻熹,眼神濕氾濫,彷彿能噬窗外的無邊暗

那一刻,他不存一絲上下竄動的惱人慾望,他不熱不燥,只是靜靜地、細細地看着。上次他們相擁而眠,在那一夜歡愛後,他卻沒多少力細看這孩子的睡顏。

他的貓兒睡得可了,偏暗的薑黃燈光打落在他的面龐上,在右側留下了一片黑陰影。

喻熹幾縷劉海滑在陰影裏,他的劍眉擰鎖片刻又緩緩攤平,微嘟着嘴顯出萌潤的珠,鼻翼隨着呼翕動,看起來睡得毫不設防。

果真如此,這世間所有的貓兒,酣睡時都能睡出一種歲月靜好的穩定滿足

席澍清足足看了喻熹半小時,直到室內冷氣消磨,喻熹可能是到熱了,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一動把手臂又伸到了被子外,過不了一會兒還兩腳把被子蹬了。

他這才悄然起身,抱起喻熹,下樓去他房裏,將人放到了他牀上。

闔眼前席澍清撥起喻熹的劉海,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

“希望你的夢裏能有我。”他輕聲説。

這是他這輩子要守要護的人。

他對於他而言,終於能夠收放自如,終於不再是想觸碰卻又只能收回手。......喻熹扭着脖頸下樓,拿手機一看時間,十點剛過。

宋應雪在準備早午餐,廚房內應該是正煲着一道鯽魚湯,鮮濃的湯味兒溜出門縫鋪散開,聞起來特勾人胃口。

他繞過客廳,透過大面大面的落地窗觀摩他在夜裏沒看清楚品種的那排竹子,是紫竹,不高,但長勢喜人。竹竿已呈現出一種紫黑,韌而有節,枝杆立,喻熹抓着自己間的帶尾把玩,靠窗靜靜觀賞了一會兒這種被古代文人稱之為君子的植物。

他的心情像屋外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喻熹回頭尋着宋應雪,笑呵呵的跟她聊了幾句,順便吃了兩片吐司。

宋應雪給他舀了一碗她做的老酸,上面撒了層堅果粒,喻熹拿小勺品嚐一口,邊跟宋應雪調侃“全國特產老酸”這種奇怪的旅遊特產亂象,沒想到宋應雪對這個話題極其興趣。她拉着他深入談,後來兩人談及傳統食品手工工藝的衰敗和城市記憶的虛無,喻熹口乾舌燥,還有點詞窮,就找藉口説要去看看席老師起牀沒,然後抱着那碗沒吃兩口的酸跑了。

進屋後他半點不客氣,把遮光簾全拉開,陽光陡然劃破一室幽暗,光明接踵而至。

席澍清還沒醒,他穿着一身墨綠的翻領冰絲睡衣,端莊又規整,腹間搭着一條米白的薄珊瑚毯,半點兒沒

他稍稍更換了個睡姿。

只見他上半身靠在一摞高低枕上,身側空出一塊小三角,他伸手撐着側臉,另一手搭在小腹間,整個身子大幅傾斜。

那姿勢極為瀟灑出塵,像狷狂的詩人飲酒後醉卧在深山松枝間,他周身是不容褻瀆的團團仙氣和滿盈四溢的才氣,他躺在白雲深處半夢半醒,倘若他眉葉微顰,指不定便是思如泉湧,準備甩袖揮筆作首驚世駭俗的詩篇。

潔靜微,駿極於天。

喻熹忽然想到了這八個字。

他拜服於這種超然的氣度。

不過片刻後,他又調皮腹誹,以這個姿勢真能睡得着嗎?即使是睡着了也不舒服吧?

他站定小聲喊道:“席老師——”牀上的人沒應。

他稍微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應。

連眼睫都不曾顫動一下。

喻熹心虛地鼻尖,決定搞點小動作。

他用弧形的勺背蘸了一面稠厚的老酸,一點點的像給自己塗膏一般,把塊抹勻,塗到自己的嘴上。

放下碗和勺。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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