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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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會兒，果殼兒就去而復返，推門走進了書房。

“少爺，您找我？”果殼兒擦了擦額頭，氣吁吁的樣子顯然是跑過來的。

顧淮笙道:“找兩個人盯着高崇，看他都跟什麼人接觸，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即上報。”

“高崇？”果殼兒一愣，他這自從忙起旁的，已經很久沒有跟着顧淮笙出過門了，乍然聽到這麼個名字，都不知道是誰。

顧淮笙見他反應，才想起果殼兒壓兒不認識這人:“高崇，吏部新上任的主事，你只管照這個吩咐下去，去的人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哦。”果殼兒眨了眨眼，應道:“是。”

“還有。”顧淮笙將果殼兒上上下下一陣打量，提點道:“你如今好歹是做管家的人了，凡事得學會成穩重，切莫再像以前那般躁躁，上位者，當有泰山壓頂不變，驚雷炸頭神不驚，方能服眾，你可明白？”果殼兒點點頭:“奴才明白，奴才一定謹記少爺教誨，努力改進，爭取早成為一個合格的管家，決不讓少爺失望。”

“嗯。”顧淮笙滿意地點了點頭:“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果殼兒像模像樣的給顧淮笙行了禮，然後學着平裏元伯的樣子，不急不躁的退了出去。

顧淮笙看在眼裏搖了搖頭，卻也沒再説什麼，畢竟成長需要磨礪，非一蹴而就能成，果殼兒為人機，腦袋瓜子也靈巧，相信假以時，應該能成長為一個面面俱到處變不驚的優秀管家。

晚膳顧淮笙心情不好用的少，加上第二還需早起，便沒有熬夜，去給元伯上過香後，早早便睡下了，可即便這樣，他也沒能如願自然醒，是果殼兒算着時辰，叫了他好幾次才起。

先皇出殯吉時是辰時，但由於發喪程繁複，文武百官需得提前差不多一個時辰進宮才行。顧淮笙起的晚了點，怕誤了時辰，草草梳洗後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就匆匆出了門，一路催着車伕趕路，好歹給趕上了開宮門的尾巴。

眼看着宮門一點點打開，文武百官魚貫而入，顧淮笙沒等馬車穩，就匆匆跳下了馬車，一邊小跑跟上，一邊手扶歪掉的官帽，形容好不狼狽。

查良鏞走在後邊，轉頭看到顧淮笙不嘴角一:“顧大人這是？”

“路人遇到點事給耽擱了，幸好這是趕上了。”顧淮笙了口氣:“查大人怎麼也落在後頭了？”

“我也到的比較晚。”查良鏞笑了笑，未免顧淮笙難堪，沒有盯着人多看，不過還是提醒道:“大人，你領子歪了。”

“嗐，瞧這都是什麼事啊？”顧淮笙又扯扯拽拽領子，忙活半天，總算是有了個樣子:“讓查大人見笑了。”

“哪裏哪裏。”查良鏞客套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索這時候也不宜頭接耳説太多，轉了轉眼珠，便乾脆閉上了嘴巴。

顧淮笙卻不是個安分的，左右瞅瞅跟其他人距離遠，便伸手拉了拉查良鏞袖子，待人看過來，才壓低聲音道:“宗人府那邊如何？”聞言，查良鏞瞥了眼前面，點點頭道:“一切照常，不過……”頓了頓，靠近顧淮笙一點，這才接着道:“那位心思不沉，一直與姚中丞密信往來頻繁，怕是會藉着今兒這機會，有所異動。”第103章先皇出殯聞言，顧淮笙腳步微頓，兩人眼神匯，皆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盯緊些，別在這關頭出了岔子。”顧淮笙咬着氣音道:“還有梁王那邊似乎也不太安分。”查良鏞驚訝地看向顧淮笙，見他點頭便心領神會，卻是無奈一笑:“還是田大人鬆快，得了那麼一份閒差，我這勞碌命喲……”

“那是查大人能者多勞。”走在前面的田松儒，不知何時落到了兩人之後，聽聞查良鏞此言，便反相懟:“田某哪能與查大人作比呢？”顧淮笙搖頭:“二位且先貧着，顧某先行一步了。”

…

…

若道駕崩那淋雨跪孝是遭罪，那這出殯之禮便更加磨人煎熬。

旁的不説，就是那繁複冗長的祭文，就能悠悠揚揚誦上個把時辰，剛開始唸的時候天還沒亮，熬到天亮也沒念完。不止祭文磨耳，三跪九叩也讓人頗吃不消，別人顧淮笙不知道，反正他自己一起一跪一磕頭叩拜就折騰得煩。

不過以上這些都還好，最最難受的，是又餓又困又疲。

顧淮笙自打上次餓到胃疼後，這胃病的病就給落下了，半點經不住餓，一餓胃就難受。索他跪的遠，有後邊一些，偶爾袖子掩護偷吃塊糕點什麼的，倒也能墊上一墊。

只是他這剛吃下兩塊，就被人扯了扯衣袖，轉頭看去，是刑部侍郎向志。

“顧大人，糕點能否給我一塊兒？嘶……我這餓的難受。”向志被顧淮笙看的一臉尷尬，不過還是硬着頭皮把話説了出來。

看到是向志拉扯袖子，顧淮笙還以為什麼事呢，神都端肅了，後撤身體一副靜待下文的樣子，結果對方只是討要糕點，頓時沒忍住了嘴角，倒也沒有拒絕，反手給了一塊過去。

兩人的小動作瞞不過左右後頭的人，這有了一個就有二個，都厚着臉皮來討，顧淮笙還不能不給，這一來二去，捎帶的一小包糕點散了個乾淨，自己肚子空空如也。

顧淮笙鬱悶地了胃，不過也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