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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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着想的樣子來?還有,陛下不過是為了不讓子污了她的眼睛罷了,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又如何懂得稍微為別人考慮一下呢?

陛下只是因為不贊成這門婚事,便能在她出使西疆的時候派人處理了袁姑娘,這手段不可謂不凌厲、不可謂不無情,衞初宴站在那裏,先是因為怒火而全身發熱,後來,又因為陛下的冷血而到一陣陣的寒冷,她的眼眶愈發緋紅,甚至就連眼睛裏,似乎都現了些血絲,怒火充盈心間,她又憤憤然道:“臣在外為國奔走、幾次險死還生,誰知道,就在臣拋頭顱的時候,臣後院中的雀兒都被人抓走了,臣又如何能不心寒?如何能當不知道呢!”趙寂聽她這句話,稍稍愣了下,而後冷笑了一聲,連説了幾個:“好、好、衞卿,孤竟不知道你對那青樓女子如此深情。這樣看來,孤倒是做了惡人了。”她這聲“衞卿”,乍聽之下,甚至比之往還要柔和一些,然而卻絲毫沒有從前的那種親暱,而是凝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衞初宴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她神凝重地看着陛下,心裏已做了被重罰的準備。她這一次進宮來,其實並非沒有預料過這樣的情況,然而,即便受罰,她也要説!她怕她再不説,後陛下的手便不止是伸到她後院了,恐怕還真的要給她四肢都捆上絲線,讓她像個聽話的木頭人一般任陛下襬了。

她衞初宴也許總要奉陛下,但不見得她就沒有脊樑骨。若她連最基本的尊嚴都無法保證,即便為母報仇又如何呢?那時她也只能拖着自己這副軟了的骨頭撞死在母親墓碑前了。母親在黃泉下,若與她相遇,又不知道該是如何痛心疾首了。

衞初宴在強壓着怒火,趙寂又何嘗不是呢?她自認對那姓袁的女子已仁至義盡。若非顧及她確然救過衞初宴一命,她的手段絕不會如此温和。

況且……趙寂冷冷看了衞初宴許久,忽而勾起一個笑來:“衞卿……你想着她,可是你那位袁姑娘,卻不見得似你這般重情重義呢。孤可沒有她,自一開始,孤便把一切都説明白了,她要孤幫忙,孤要她離開你,你猜,她答應了嗎?”衞初宴手指顫動了一下。

“你猜到了是麼?是呀,她答應了。那你想知道,她考慮了多久嗎?”衞初宴的手顫的更厲害了,她閉了閉眼,此刻,她更想閉上的其實是自己的耳朵,但是她不能去捂,不能去做這種懦弱的舉動。她只能任由陛下靡軟甜美的聲音,浸滿了毒.藥一般地,在她耳邊揮散不去。

“不過是一刻鐘而已。高沐恩來向孤回稟時,説的清清楚楚,而從頭至尾,高沐恩都沒有迫過她。人,是她求高沐恩幫忙贖出來的,錢,亦是她自願拿的,衞初宴你骨頭硬,敢為她來孤的御書房裏質問孤,可你又想到過嗎?你心心念唸的紅顏知己,卻遠沒有生出你這樣的骨頭。”

“別説了……”

“孤為什麼不説?你敢來質問孤,還不敢聽這些嗎?衞卿……孤把刀架在了你的雀兒的脖子上嗎?孤沒有!這只是個願打願挨的買賣罷了,同樣的買賣,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做得,偏偏孤做不得?”字字如刀,衞初宴痛苦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趙寂知她心中動搖了,冷冷道:“衞卿,孤今可以告訴你。你那袁姑娘,這一次可以為了那些理由而將你拋棄,他,也可以有千百種理由再讓她做出相同的選擇!你不是因為她而連腦袋都不要了嗎,好,念在你出使有功的份上,孤不治你大不敬的罪、反而還成全你,你去尋她,娶她回府,孤絕不阻止你!後,孤倒要看看你那後院,是雀語和樂還是悲聲重重!”

“陛下……”

“怎麼了?現在又啞巴了?”趙寂似笑非笑瞟她一眼,忽而厲聲道:“説話!”衞初宴一顫,一瞬間心如死灰。

是了,陛下説的對。她並沒有迫袁姑娘,酒樓是袁姑娘拿了她給的銀錢開的,聽陛下所説,好似袁姑娘還求陛下為其他的什麼人贖了身。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陛下着袁姑娘選的,而袁姑娘這一次能夠因此而放棄她,下一次,又如何保證不會故態復萌呢?

不過……

“陛下,您真的沒有強迫於她嗎”趙寂傲然一笑:“孤若強迫,你以為她還會是現在這般?衞卿,長安城裏,孤想讓一個人消失的不留痕跡,很難嗎?”的確,陛下若是強迫,哪怕只是輕輕一下都不會説這樣的。衞初宴低着頭,神有些木然,終於跪下去認了錯。趙寂見她跪下了,第一次沒有立刻喊她起來,只是低下頭,又拿了一份奏章看起來,一時間,御書房裏只餘竹簡翻動的聲音。

面上看的認真,彷彿沒有再將心神施與衞初宴,然而只有趙寂知道,這與先前對待那兩個大臣時,是不同的。對待他們,她敲打便是真的敲打、懲罰便是真的懲罰,莫説這兩三刻鐘,便是讓他們在這御書房跪個一天,趙寂都面不改,只專心於自己的事情。然而,當跪在這裏的人換成了衞初宴,莫説是一天了,就是短短几息的時間,趙寂都覺得煎熬。

衞初宴跪着,是膝蓋疼,而她坐在那裏,看似高高在上,看似在懲罰着罪臣,然而這對她自己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

衞初宴這混賬女人,在情.事上遲鈍一些也就罷了,偏生還拎不清的很,叫她又氣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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