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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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髏助我!」羅拜大喝一聲,中像是突然被什麼掏空一般,只是在瞬息間,全身立刻充滿了力量。耳清目明下,連山魅眼上長長的睫都能瞧見清楚,睫之下,一對烏黑的眼珠子骨熘熘地直盯着自己打轉.最可恨的是,山魅嘁嘁地笑聲中,不時吐出一條長而殷紅的舌頭在指甲縫間食,似乎已將自己視為囊中之物了。

妳的,想先姦後殺,老子先斃了妳。」羅拜屈腿箭而出,狼牙照山魅面上打去。

那山魅滿以為羅拜便要不支倒地,腦子裡都是與這小鮮快活的畫面,哪想得到他突然奮起,還來得如此之快。慌亂之中抬手擋格,喀啦一聲,只覺腦門疼痛裂。山魅急忙後退,舞起雙爪再行戒備,眼角卻瞅見不知什麼事物掛在那兒一晃一晃的,轉頭去瞧時,只見半截斷肢無力地垂落在臂上,血模煳地僅剩一束皮相連.

山魅大駭,發出極其尖鋭的吱吱叫聲,矮身撲向羅拜。她右爪朝上向小腹一撈,指甲槽內隱隱泛有磷光,在羅拜的眼中有如五道堅鋭的白鐵勾,陰森森得可怕。

羅拜沒有學過什麼格鬥防身術,只好本能地向側後方一滾,靠着捷的反應勉強躲過這一抓。但山魅殺意大盛,一抓不成,反身又撲將過來,像一隻迅捷的獵豹,動作一氣呵成,不給人半點多餘的空檔.

羅拜不及起身,危急之中瞧得仔細,左手伸出,和山魅襲來的爪掌十指扣,才勉強擋住了這一下,卻被她五爪聚攏勾入臂,深及臂骨,霎時間痛徹心肺。

山魅右臂受制,便將整個身體壓在羅拜身上,用那斷殘的左臂骨狠狠地刺入羅拜的右肩,令他既不能翻身,也不能使來對付自己。待確定羅拜無力反擊,山魅張開血口便往他頸間咬去。

「節髏!」羅拜不知道這一喊有無用否,總歸是右手生出一絲力氣,拐着頭抵住了山魅的利齒.勉強躲過了這一劫,無奈身子被壓得實實的,縱有節髏之力,也無從發揮起。

「朱哪!這傢伙好強啊!」羅拜一時慌了,忘記了不能同時驅役二魂,而節髏又不會説話,他馬的,這時候難道要放棄節髏再召喚朱哪?

眼見山魅利爪愈陷愈深,左臂劇痛難當,漸漸缺力,就要撐不住了。羅拜閉目嘆道:「可惜老子還是處男。」就在此時,耳畔忽然傳來一聲吼叫,跟着狼牙上的壓力消失了。羅拜睜眼一看,見到一團黑黏在山魅臉上,被山魅甩得搖來晃去,羅拜喜道:「小黑!」原來小黑見義勇為,奮不顧身的前來相助,牠趁機撲向山魅,正好咬住牠的鼻頭,死命不肯放開.

山魅大怒,吱吱尖嚎穿耳入腦,彷彿比那手掌上的爪子還要更加鋭利。眼見擺不掉這隻小惡狗的糾纏,山魅鬆開右手爪向外一揮,只聽「嗚咽」一聲循空飛去,小黑跌落在遠處搐不已,卻不再站起。顯然受傷極重。

「我佛你啊!」羅拜怒極,左手叉着山魅的脖頸將牠翻轉過來,也不顧她的利爪如何在自己身上亂抓亂扒,只管右手舉着狼牙,一地往山魅頭上勐砸,直至疲力竭。

時限已到,節髏退去。羅拜全身力,仰躺在山魅旁邊,大口氣,全身骨如遭撕裂,比之山魅造成的傷口還痛上數倍。

「朱哪,妳在嗎?」

「主人,我在。」

「他馬的,活着真好……我怎麼有點想哭了。」羅拜一聽見朱哪的聲音,彷彿重傷的患者見到了親人,止不住淚

羅拜仍有一絲不安,心道:「朱哪,山魅死了嗎?」

「死的不能再死了。」

「妳幫我看看,小黑還活着沒有?」

「太遠了,看不到。」

「去去,靈力妳拿去用,幫我看看。」

「哪還有靈力?主人你開我玩笑呢。」

「是啊……靈力沒了,體力也沒了,只剩下雞巴硬梆梆……」羅力心裡奇怪道:「,我怎麼起了,全身都沒力了還他媽能起?」

「主人,毒在發揮作用呢,使用汲魂訣,汲取山魅之魂吧。」羅拜嗯了一聲,回想起上一次擊殺鼠的時候,朱哪教過他的法訣.

「凡世間萬物,皆有魂靈,新魂生,舊魂腐,汲魂聚身,靈法所升。死魂為我食,生魂為我役……」漸漸地,羅拜口一直到空虛的部份,一點一滴地充足起來,是飽足、是幸福,是一種無可言喻的滿足。羅拜甚至懷疑,汲魂跟毒比較起來,哪一種更?朱哪隻説:「沒過毒,不知道。」

「好啊……我好啊……啊哈……得要開花嚕……」

「朱哪,妳可不可以安靜點……」

「可是主人,人家餓好久了,真的好……好啊……啊……呀……」

「那妳放心裡叫吧,我現在聽妳這樣叫很不……」

「主人,你很掃興……先主都沒這般跟我説話……」羅拜無語,那位不知道曾曾……曾幾輩的曾祖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既好奇,又害怕知道了真相而受傷害,是以一直沒向朱哪深問過.只是斷斷續續從她的對話當中,瞭解到這位高人,其實也不算什麼正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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